第269章 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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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爆发的大战,等到入夜才结束。

    通过此事,方芍药深刻地反省,最近一段时日忙着赚钱,对儿子多有疏忽。

    小娃的成长,离不开爹娘的陪伴和教导,正是小苗的成长期,稍微疏忽就会导致偏差。

    事情发生了,好感度也刷了,方芍药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为让儿子保密。

    以于先生的性子,知道是小多余自导自演,少不得要上纲上线,让事情严重化,最后升级成两家的矛盾。

    为了弥补阿花,方芍药把自己锦鲤得到奖品换出一部分,送到于家去。

    万一败露,自家姿态足,想来于家不会说什么。

    “娘,我都知道错了。”

    小多余一晚上没睡好,深感娘亲说得有道理。他会知错就改,但是,有句话他还是想说。

    “你说。”

    方芍药给儿子收拾个包裹,打算把人送到武馆去。

    “娘,爹爹不认为自己错了,也不肯承认错误。”

    小多余看向萧铁山,说完以后,迅速地躲避到自家娘亲身后。

    呜呜,爹爹又瞪他了,只有娘能保护他!

    “你瞪谁呢?”

    方芍药很不满,萧铁山在家也是棺材脸的面瘫,别以为她不知道,丑夫背后威胁了儿子。

    一个大人和小娃计较,活回去了!

    萧铁山收回视线,嘴角抽搐,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娘子?床上欺负的不算!

    教育儿子,总连带上他,他并不想被教育。

    把小多余送回武馆,夫妻俩又顺路去了于家一趟,秦氏看到这么多的东西,很是震惊了一下,深感结了个好亲家。

    二人在回家的路上,碰见来白牡丹身边的小厮,小厮来送信,何玉蝶醒过来了。

    “走吧,去看看。”

    方芍药去接了四喜一趟,刚上马车,坐在车凳上,就被坐垫上的热度烫得蹦起来。

    “夫人,下面有竹垫子。”

    四喜弯腰,从车凳下面的小门,取出两个竹垫子,垫上后,才没那么热了。

    一路晃晃悠悠,好不容易到牡丹园,方芍药跳下马车,直奔屋门。

    天热坐马车出行,绝对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

    还好,白牡丹的屋子里挂着窗纱,还有冰盆和冰碗吃,解暑降温。

    几人进门,带来一屋子的热浪,白牡丹把椅子拉倒冰盆附近,用扇子扇那一小块冰山。

    屋内,除了白牡丹,还坐着一位戴着轻纱的女子,周身上下,散发着媚态。

    方芍药奇怪地看了女子一眼,拍着桌子道:“花孔雀,你是说玉蝶醒了?她没事吧?”

    假死药第一次用,很不靠谱,方芍药心一直悬着,这会儿知道人清醒,她很激动。

    何玉蝶存放在她这的蝴蝶簪子和银票,方芍药一并带来。

    只是,这段日子还要麻烦白牡丹照看人,等她去一趟黑市,把自己所得之物变现,就在偏远地买一处小庄子。

    到时候自家有出产,还能藏人。

    “你那是什么表情?”

    方芍药刚抿了一口茶,见白牡丹神色怪异,惊讶道:“莫不是出现了偏差?”

    “偏差,肯定是有点偏差。”

    白牡丹牙疼,用手揉揉下巴,无力地道,“用药之前,就和你说过,是药三分毒,不可能没有一点副作用。”

    “那是……”

    方芍药正襟危坐,停顿片刻才问出口,“那玉蝶是聋了,哑了,还是失忆了?”

    白牡丹一连三次摇头,道:“都不是。”

    “啊,难道是瞎了!”

    这下,方芍药更是受到了惊吓。当时迫不得已,想要掉包一劳永逸,不然也不会仓促之间答应白牡丹,用这么冒险的法子。

    这下,有副作用,还要遍访名医!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白牡丹站起身,啪地一拍桌子。假死药虽然是第一次用,但是从黑市买的,能差到哪里去啊!

    “夫人……”

    四喜拉了拉方芍药的衣摆,指了指白纱蒙面的女子,欲言又止。

    此刻,那个蒙面女子说话了,声音轻柔,让人听着骨头都是酥麻的,她嗲嗲地说了一句,“芍药……”

    方芍药摩擦着胳膊,这人是谁,为什么这点她的名讳?

    白纱女子尽管被蒙面,露出一双眸子,眼波流转,眼含水光,看着方芍药的眼神,充满控诉,仿佛她是个负心汉一般。

    萧铁山:“……”

    女子看女子,这样就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萧铁山挺身而出,挡住面纱女子的视线。

    四喜着急,左顾右看,说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面纱女子,站起身,一手撤掉了面纱。

    她本是动作豪气的,可是手接触到面纱,就变成轻轻地一撩,举手投足之间,媚态浑然天成。

    “呜呜……”

    何玉蝶崩溃了,她想骂几句人,话到嘴边,就成了呜咽,简直要命啊!

    自从假死醒来,她发现自己就和没骨头一般,只要走几步路就会喘息,不但如此,容貌也发生了变化。

    何玉蝶接过镜子,直接弄碎了,一连换了白牡丹三面铜镜,她才接受现实。

    “白牡丹,我是不是在别人身子重生了?”

    何玉蝶如此发问,镜中的女子,和她先前一点都不像,美貌是美貌,嗲声嗲气,却无比的娇软。

    何玉蝶感叹命运,开口骂人,原来的台词是,“你他娘”,结果到她嘴里,就变成了软软的嗓音,“他的母亲”。

    如此反复再三测试,何玉蝶很绝望。

    她的梦想,逃脱何家,走路带风,做一个爽利,可以开怀大笑的女子,现在却变成了这个德行。

    同样绝望的,还有白牡丹。

    好不容易四喜这个胖丫头走了,又请回来一个祖宗。

    普通的细米,何玉蝶吃了就会吐出,胃很娇软,必须吃那上好的粳米。

    他眼见米缸一点点地下去,神色萎靡。

    一切都是命啊,请个祖宗回来,还得好吃好喝地照料,白牡丹很心塞。

    “芍药花,你不是问庄子吗?距离这十里地,就有一处,只要三万两银子。”白牡丹举了三根手指,对方开口价是五万,这个价位,超出方芍药承受能力,所以他咬牙吃亏,自己贴补两万两银子,只为把何玉蝶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