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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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乱，杂乱，一切家具东倒西歪，床上的被子、枕头还有床垫全都东倒西歪的。
而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地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头发披散，纷乱如野草。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身上满是伤痕，血迹遍布全身。身下······我都不忍直视，红肿得吓人，而且······而且塞了······玛丽隔壁的！哪个畜生干出这种事情！
空气之中飘散着浓郁的恶臭味道，我心知肚明，这是J子的味道。
我微张着嘴有点儿懵，这赤身裸体的女人身旁，有一个男人正环抱着她，低头沉默着，满是阴郁。如果阴郁可以具体化，那此刻男人的身上，应该已经密密麻麻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男人和女人我都认识，我终于知道守门那大爷说的姓刘的漂亮的女人家家是谁，是上回在金色年华，刘涛为她用酒瓶子砸头的刘倩！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太、太特么残忍了！
我眨了几下眼睛，喘着气。刘涛缓缓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充满了水雾，鼻子也红红的。可刘涛却拉动脸皮，冲我扬起了嘴角。
我如同看鬼片一般，那种诡异和苦痛的笑容，上一次我是在刘涛用铁棍想要杀红毛小子的时候看见过。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咽了一下口水，一个字都特么吐不出来。
刘涛看了我一眼后，低着头缓缓地颤抖着手替刘倩整理头发，一缕儿一缕儿缓慢地顺着往两侧摆开，偶尔摸摸刘倩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蛋。刘倩的眼睛是睁开的，嘴巴还微微张着，修长的脖子棱角分明，十分恐怖可怕，这一定是在生前痛苦得非凡才会露出这般模样。
刘涛慢慢地把刘倩的头发理到两侧后，缓缓地伸手由上至下让刘倩的眼睛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直到刘涛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脑袋依旧是懵的。
我就傻站着在一旁，沉默了很久。
突然刘涛哽咽了一下，干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
刘涛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嘶哑地说：“王阳，上回我骗你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骗什么了？”
刘涛抬眼瞟了我一下，悲哀地说：“刘倩没有羞辱我，她一直在帮我，只是我拒绝了。”
我喉头微颤，我知道刘涛还有话说，所以我没开口。
刘涛停顿了一小会儿，缓缓道：“以前我们在一起，她没有对不起我，一直是我在外面乱搞，她一直忍着，忍着我的脾气，忍着我的胡闹，所有所有都依着我。我不懂珍惜，我当初为了爽，没戴套，还搞大了她的肚子，我让她打掉了，还怕麻烦，和她分了手。我是畜生，如果不是我，她可能不会走到这一步，不！”
刘涛激动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咧着嘴哭了起来：“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她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她以前读书很厉害的，都是我，和我在一起后，她成绩下降了，她是个好孩子，你要相信我，她如果没遇到我，一定会考上好大学，然后有个爱他的男人陪着她，然后······”
刘涛抱着刘倩，脸紧紧地贴住刘倩，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骂刘涛是畜生也没用了，以前的事情，激情错误，那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虽然刘涛干的确实不是人事。这也有点儿超出我的想象，因为之前在金色年华，刘涛和我说的那个假话，确实也像他的作风，可突然一变，说是假的，这事······唉。
我长叹了口气，人死如灯灭，现在再说什么责怪的话，也不过是让自己好受一点而已。我不是参与者，也没资格说三道四或者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些什么。
刘涛一边大哭，一边看着刘倩，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任由刘涛发泄情绪，直到刘涛止住了眼泪，抽泣着哽咽的抬脸对我说：“我是个畜生，我害死了刘倩，我对不起她，她······她全心全意的爱我，我只是让她走！如果······如果我在的话，我草他妈的！我草他妈的！”
刘涛愤怒地用拳头捶着地板，发出低沉的“嘭、嘭”闷响声。
我走上前去，一把揪起了刘涛，冷冷道：“你也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刘涛愣了一下，悲哀地笑道：“来，揍我。”
我猛地一拳砸在刘涛的脸上，怒道：“这拳是你欠刘倩的！”
刘涛噗通到底，撞到了架子上。我紧跟上去，俯身再次揪起刘涛，再一拳砸了下去：“这拳是为你打掉的孩子！”
刘涛一嘴的血，咧着嘴冲我狰狞笑道：“来，打死老子！老子下地府给刘倩道歉去！不，她该上天堂，老子才该下地狱！来啊！打死我！”
我冷眼看着刘涛，咬着牙俯身用力一拳锤道刘涛的脸上，怒道：“这拳是为我自己打的，打我有个这么孬种的兄弟！”
我紧接着又是一拳，怒吼道：“这拳是为你刘涛打的！你特么个废物！女人被人羞辱残杀了，你在这顾影自怜？说这些自己错了的狗屁废话！你特么是男人？你说这些话除了安慰自己还有别的用处？人已经死了！说这些有他妈几把用？！你个杂种，这种时候还想让自己好受吗？不！你要悔恨！你要痛恨自己！你什么都不能说！你要报仇！用仇人的血祭奠刘倩！这是你欠刘倩的！”
我红着脖子，喘着粗气撒开刘涛，脑子缺氧一阵眩晕。
刘涛倚靠着墙壁，眯着眼满脸的血，倒抽着凉气冲我怒笑说：“肥龙！一定是肥龙！草特么的畜生！除了这个杂种还能有谁？！”
我走到一旁拉下被子为刘倩盖了上去后，翻身坐到刘涛身旁，淡淡道：“冷静下来了？说说怎么回事。”
刘涛沉默了一小会儿，深呼了口气缓缓道：“刘倩今天早上给我电话，说想见我最后一面，以后就再也不纠缠我了。我一开始拒绝了，因为这事情，永远没有最后一面的，我心里清楚。可中午刘倩又给我发了条信息，说她今天就要离开江都市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了，希望我最后去和她见一回，否则，她绝对不要重新开始，会自杀给我看，说到做到。我知道她没撒谎，现在······”
我搂住刘涛的肩膀，没有说话。
刘涛吸了吸鼻子说：“我和她说了，要上班，和老板说一下，提前一点下班，八点过来找她。她说好，她本来五点的车，把车票改成了十点。她五点的时候还给我发了条信息，催促我。可我八点才过来，那时候，她已经······她如果五点就走，一定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我！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如果早点来，我为什么不翘班？我为什么不送她走？！”
刘涛哽咽了一下，吸着鼻子继续说：“我不想耽误她的，我知道没有结果，所以之前她在金色年华找到我的时候，我压根就不想理她，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她给我的钱，我一分也没收。我······我害死了她。”
我闭了闭眼，长叹了口气，拍着刘涛的肩膀。
沉默了一阵后，我开口道：“你怎么确定是肥龙？”
刘涛伸手摸出了一部粉色的手机翻开递给我，我看到一个短信：“臭婊子，打你电话也不回是吧？上回你和那小白脸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和我玩隐身是吧？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新住处？信不信我找人把你QJ了？然后弄死你这婊子！”
我喉头微颤，把手机关掉。扭头看了眼刘涛，淡淡道：“你准备怎么办？”
刘涛眼神凶狠，咬牙切齿道：“血债血偿！”
我叹了口气说：“你怎么找他们？还有，你现在······”
刘涛打断我说：“不着急，我绝对不会急！我要这群杂种都给刘倩陪葬！我和金色年华的同事打听过，这肥龙是江都市的一个团伙的头，叫什么‘毒蛇’。”
我看着刘涛的眼睛，坚定道：“你一个人太危险，这回你不能自己来了，我会帮你的忙，不要拒绝。”
我是真的动了杀心，肥龙这群畜生，不，干出这种事情，连特么畜生都不如！
刘涛冷声道：“你就是不说，这次我也一定要你帮忙。我在金色年华干了几份工作，除去金舞蝶帮我垫，其他钱那边已经几乎还完了。”
“你准备怎么办？”
“毒蛇那边估计不会是些小流氓小地痞，肯定有一定的势力。我不会像以前那么天真了，我需要靠山，我要钱，要权，我必须有这些东西，我才能彻底撼动这群杂种！我要把毒蛇掀翻！”
刘涛咬牙切齿地瞪着眼睛，可随后紧皱着眉头苦笑道：“可钱权谈何容易？金舞蝶这边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废物出手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乱，杂乱，一切家具东倒西歪，床上的被子、枕头还有床垫全都东倒西歪的。
而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地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头发披散，纷乱如野草。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身上满是伤痕，血迹遍布全身。身下······我都不忍直视，红肿得吓人，而且······而且塞了······玛丽隔壁的！哪个畜生干出这种事情！
空气之中飘散着浓郁的恶臭味道，我心知肚明，这是J子的味道。
我微张着嘴有点儿懵，这赤身裸体的女人身旁，有一个男人正环抱着她，低头沉默着，满是阴郁。如果阴郁可以具体化，那此刻男人的身上，应该已经密密麻麻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男人和女人我都认识，我终于知道守门那大爷说的姓刘的漂亮的女人家家是谁，是上回在金色年华，刘涛为她用酒瓶子砸头的刘倩！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太、太特么残忍了！
我眨了几下眼睛，喘着气。刘涛缓缓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充满了水雾，鼻子也红红的。可刘涛却拉动脸皮，冲我扬起了嘴角。
我如同看鬼片一般，那种诡异和苦痛的笑容，上一次我是在刘涛用铁棍想要杀红毛小子的时候看见过。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咽了一下口水，一个字都特么吐不出来。
刘涛看了我一眼后，低着头缓缓地颤抖着手替刘倩整理头发，一缕儿一缕儿缓慢地顺着往两侧摆开，偶尔摸摸刘倩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蛋。刘倩的眼睛是睁开的，嘴巴还微微张着，修长的脖子棱角分明，十分恐怖可怕，这一定是在生前痛苦得非凡才会露出这般模样。
刘涛慢慢地把刘倩的头发理到两侧后，缓缓地伸手由上至下让刘倩的眼睛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直到刘涛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脑袋依旧是懵的。
我就傻站着在一旁，沉默了很久。
突然刘涛哽咽了一下，干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
刘涛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嘶哑地说：“王阳，上回我骗你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骗什么了？”
刘涛抬眼瞟了我一下，悲哀地说：“刘倩没有羞辱我，她一直在帮我，只是我拒绝了。”
我喉头微颤，我知道刘涛还有话说，所以我没开口。
刘涛停顿了一小会儿，缓缓道：“以前我们在一起，她没有对不起我，一直是我在外面乱搞，她一直忍着，忍着我的脾气，忍着我的胡闹，所有所有都依着我。我不懂珍惜，我当初为了爽，没戴套，还搞大了她的肚子，我让她打掉了，还怕麻烦，和她分了手。我是畜生，如果不是我，她可能不会走到这一步，不！”
刘涛激动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咧着嘴哭了起来：“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她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她以前读书很厉害的，都是我，和我在一起后，她成绩下降了，她是个好孩子，你要相信我，她如果没遇到我，一定会考上好大学，然后有个爱他的男人陪着她，然后······”
刘涛抱着刘倩，脸紧紧地贴住刘倩，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骂刘涛是畜生也没用了，以前的事情，激情错误，那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虽然刘涛干的确实不是人事。这也有点儿超出我的想象，因为之前在金色年华，刘涛和我说的那个假话，确实也像他的作风，可突然一变，说是假的，这事······唉。
我长叹了口气，人死如灯灭，现在再说什么责怪的话，也不过是让自己好受一点而已。我不是参与者，也没资格说三道四或者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些什么。
刘涛一边大哭，一边看着刘倩，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任由刘涛发泄情绪，直到刘涛止住了眼泪，抽泣着哽咽的抬脸对我说：“我是个畜生，我害死了刘倩，我对不起她，她······她全心全意的爱我，我只是让她走！如果······如果我在的话，我草他妈的！我草他妈的！”
刘涛愤怒地用拳头捶着地板，发出低沉的“嘭、嘭”闷响声。
我走上前去，一把揪起了刘涛，冷冷道：“你也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刘涛愣了一下，悲哀地笑道：“来，揍我。”
我猛地一拳砸在刘涛的脸上，怒道：“这拳是你欠刘倩的！”
刘涛噗通到底，撞到了架子上。我紧跟上去，俯身再次揪起刘涛，再一拳砸了下去：“这拳是为你打掉的孩子！”
刘涛一嘴的血，咧着嘴冲我狰狞笑道：“来，打死老子！老子下地府给刘倩道歉去！不，她该上天堂，老子才该下地狱！来啊！打死我！”
我冷眼看着刘涛，咬着牙俯身用力一拳锤道刘涛的脸上，怒道：“这拳是为我自己打的，打我有个这么孬种的兄弟！”
我紧接着又是一拳，怒吼道：“这拳是为你刘涛打的！你特么个废物！女人被人羞辱残杀了，你在这顾影自怜？说这些自己错了的狗屁废话！你特么是男人？你说这些话除了安慰自己还有别的用处？人已经死了！说这些有他妈几把用？！你个杂种，这种时候还想让自己好受吗？不！你要悔恨！你要痛恨自己！你什么都不能说！你要报仇！用仇人的血祭奠刘倩！这是你欠刘倩的！”
我红着脖子，喘着粗气撒开刘涛，脑子缺氧一阵眩晕。
刘涛倚靠着墙壁，眯着眼满脸的血，倒抽着凉气冲我怒笑说：“肥龙！一定是肥龙！草特么的畜生！除了这个杂种还能有谁？！”
我走到一旁拉下被子为刘倩盖了上去后，翻身坐到刘涛身旁，淡淡道：“冷静下来了？说说怎么回事。”
刘涛沉默了一小会儿，深呼了口气缓缓道：“刘倩今天早上给我电话，说想见我最后一面，以后就再也不纠缠我了。我一开始拒绝了，因为这事情，永远没有最后一面的，我心里清楚。可中午刘倩又给我发了条信息，说她今天就要离开江都市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了，希望我最后去和她见一回，否则，她绝对不要重新开始，会自杀给我看，说到做到。我知道她没撒谎，现在······”
我搂住刘涛的肩膀，没有说话。
刘涛吸了吸鼻子说：“我和她说了，要上班，和老板说一下，提前一点下班，八点过来找她。她说好，她本来五点的车，把车票改成了十点。她五点的时候还给我发了条信息，催促我。可我八点才过来，那时候，她已经······她如果五点就走，一定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我！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如果早点来，我为什么不翘班？我为什么不送她走？！”
刘涛哽咽了一下，吸着鼻子继续说：“我不想耽误她的，我知道没有结果，所以之前她在金色年华找到我的时候，我压根就不想理她，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她给我的钱，我一分也没收。我······我害死了她。”
我闭了闭眼，长叹了口气，拍着刘涛的肩膀。
沉默了一阵后，我开口道：“你怎么确定是肥龙？”
刘涛伸手摸出了一部粉色的手机翻开递给我，我看到一个短信：“臭婊子，打你电话也不回是吧？上回你和那小白脸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和我玩隐身是吧？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新住处？信不信我找人把你QJ了？然后弄死你这婊子！”
我喉头微颤，把手机关掉。扭头看了眼刘涛，淡淡道：“你准备怎么办？”
刘涛眼神凶狠，咬牙切齿道：“血债血偿！”
我叹了口气说：“你怎么找他们？还有，你现在······”
刘涛打断我说：“不着急，我绝对不会急！我要这群杂种都给刘倩陪葬！我和金色年华的同事打听过，这肥龙是江都市的一个团伙的头，叫什么‘毒蛇’。”
我看着刘涛的眼睛，坚定道：“你一个人太危险，这回你不能自己来了，我会帮你的忙，不要拒绝。”
我是真的动了杀心，肥龙这群畜生，不，干出这种事情，连特么畜生都不如！
刘涛冷声道：“你就是不说，这次我也一定要你帮忙。我在金色年华干了几份工作，除去金舞蝶帮我垫，其他钱那边已经几乎还完了。”
“你准备怎么办？”
“毒蛇那边估计不会是些小流氓小地痞，肯定有一定的势力。我不会像以前那么天真了，我需要靠山，我要钱，要权，我必须有这些东西，我才能彻底撼动这群杂种！我要把毒蛇掀翻！”
刘涛咬牙切齿地瞪着眼睛，可随后紧皱着眉头苦笑道：“可钱权谈何容易？金舞蝶这边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废物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