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一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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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没关系？”
一方通行从鼻孔处笑出声。
这是对方头一次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和脸色相反, 他的眼神此时却充满了坚毅, 就算抛下自身的懦弱也要拒绝回答。
“我不想提这个事情, 对不起，你揍我吧。”
“我没说过我要揍你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主动让别人揍你？你真是太有趣了，你是那种吗？由于现实生活承受巨大痛苦而又无法抗拒得到解脱，索性把这种痛苦转化为乐趣，将其转为精神上快感的人？”
“怎么可能啊。”他偷偷瞄了眼白发的自己, 又低下了头：“就是习惯了而已。”
“真是不错的好习惯啊, 当借口也合情合理，还能博取别人的同情。”
“不对, 我才不是为了让人同情才……”
“那为什么不使用能力？只要对稍微展现出能力的冰山一角，那些烦人的家伙也会安分的。”
“有什么用呢？这只会无端的增加伤者。只要有学园都市第一的能力者这个名字存在，他们就会找上门来。”
“一点没错。”白发的一方通行懒散地靠在栏杆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这一点你可以替你证明。”
“他们根本不明白, 学园都市的素养判定和等级制度根本就是危险度排名, 越是位于高位, 越是容易陷入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从而暴走。我所拿到的第一, 是给人添麻烦的第一。”
“所以你就决定, 绝对不用这种能力伤人？”
“掌控自己的力量，这时每个人都应该行径的义务不是吗？”
黑发地一方通行默默握紧了拳头：“想用这个力量杀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可我不需要这样的能力，越是掌握杀人技巧, 不就越是背离救人的道路吗？”
“那要看使用者本人如何使用, 手术刀也可以轻易杀人。”一方通行嗤之以鼻：“但医生却选择用这个工具来救人。”
咚咚咚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紧急出口的楼道边上有人正在快速的跑向这里，然后粗暴的推开门。
来人是御坂妹妹。
“打扰了，急救室的门开了，手术已经结束，黑发的上条先生也已经恢复意识，而且口齿清晰的喊着要见一方通行。”他激动地快语。
黑发一方和她同时将目光放在一方通行的身上，期待他赶紧与老相识重逢。
可他却毅然拒绝了。
“不见。”
“他的病房在……你刚刚说了什么？御坂再次确认。”
“我说不见。”
可是上条先生伤得挺重，正是这个时候才需要有人陪伴，御坂……”
“看到他浑身是伤的模样只会让我想揍扁他，让他再也起不了床。”
御坂妹妹失落地放低声音：“好吧，那又什么话需要御坂帮你传达吗？”
一方通行板着脸说：“不需要。”
“那个，看他见到我那激动地样子，应该是把我错认成你了吧？去见一下或是说点安慰话不是更好吗？”
黑发一方通行劝阻，而这时，他的口袋的铃声忽然响起，慌慌张张拿起自己的手机后，他看着屏幕微微怔楞一下：“娅蕾丝塔！？”
“把手机给我。”一方通行直神色冰冷的抢过手机，不容他们阻止。
他静静地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让他意外的是，声音的主人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有人情味。
[你好，异世界的一方通行，没有在你们到来的第一时间接待你们，还让上条受了伤，这是我招待不周，请接受我的道歉。]
“女生的声音？这么会说客套话，你不是亚雷斯塔本人啊。”
[二十分钟后和本尊见个面如何？就在理事长的大楼。]
“……”一方通行稍微一愣，十六年，他从没有见过亚雷斯塔的真实面貌，而这个世界，他竟然要主动见自己？
“好啊，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一方通行挂断通讯，把手机扔回黑一方的手上便准备动身。
“你要走了吗？那个黑色头发的上条怎么办？”
“放着不管就好了，或许明天就开始活蹦乱跳了。”一方通行直接离开紧急出口，消失在电梯内。
留下黑发的一方通行和御坂妹妹面面相觑。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御坂妹妹一把抓住撒腿就想跑的黑发一方：“那个一方通行都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稍微问了问电极的事情。”
他低下头低声道，而御坂妹妹也沉默了一会儿。
“那还真是失礼啊。正好是在你受伤的那一天吧，你得到了这个甩也甩不掉的能力，御坂摸摸你的头表示安慰。”
“住手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黑发的一方朝着边上一躲，朝着电梯的方向奔去，御坂妹妹歪了歪头，最终选择去照顾昏迷的上条当麻。
——十五分钟后，理事长大楼。
一方通行和亚雷斯塔坐在接待室，面对面注视了好久。
过度的安静让钟摆的走动声显得格外刺耳。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说是要见面，结果找了替身？”一方通行不悦道。
“不，我就是本人。”
一方通行打量着娅蕾丝塔，她有着长长的银发，淡绿色的眼眸，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淡蓝色西服，只有辨不得真意的笑意让他稍微减轻了几分怀疑。
“完全没有说服力。”
“经常被人这么说。”
“你特意叫我来见你做什么？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最恨的是自身世界的亚雷斯塔，就算杀了我，什么也不会改变。”
“你就没想过会害死另一个自己？”一方通行咧嘴一笑，“现在我知道了你的长相，还能在这里寻找你的弱点。”
“另一个世界的亚雷斯塔会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
“……你对自己真是残忍。”
“亚雷斯塔这个个体现在拥有着至少十亿种的可能性，你现在所看见的不过是其中一种已经从IF的集合中走出的亚雷斯塔，我和你想杀死的那位亚雷斯塔比起来，或许会是截然相反的存在，你在接触了这个世界的一方通行和上条当麻后，应该也有所了解了吧。”
“所以呢？”一方通行说道：“我极度厌恶亚雷斯塔这个存在的事实也不会因此改变，你明知道这一点却把我叫到这里来？”
“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一方通行呆了几秒钟，从发出诡异的笑声。
“你会向别人求助？就算差异再大也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想利用人就直说！”
“比起利用，我到是认为用对双方的利益来互相束缚才是更有效的，我不想无端的滋生仇恨。”
“双方的利益？”
“我看到了这个学园都市毁灭的未来，却看不到改变结局的可能性，直到有异物侵入到这个世界。”
“我和上条吗？”
一方通行想着对方连续重伤的记录，已经想着要不要带着他赶紧离开这个世界了。
要是被他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会坚决的留下来等到事情解决后再离开。
“那你能支付什么报酬。”
“这个世界的器官再生技术，以及……如果你愿意提供你们手里的御坂妹妹研究资料的话，不仅能拯救这边的御坂妹妹，还能帮到危在旦夕的那位番外个体。”
一方通行沉默了一会儿，他对自己的事情已经掌握到何种程度了。
进一步推测的，就她有办法干涉到远在英雄世界的最后之作她们也并非不可能。
“合作还真是说得好听。”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所以我决定预先支付代价。”亚雷斯塔轻笑，“你不是恨不得杀掉你那个世界的亚雷斯塔吗？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情报。”
一方通行彻底怔住了，“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亚雷斯塔。”
“……”一方通行沉默了一会儿，提问道：“那么我的敌人是什么？”
“问你一个问题吧，异世界的一方通行，你认为什么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无能的自己。”
“不对。”
“无用的同伴。”
“不对。”
“够了！”一方通行不耐烦道：“直接告诉我。”
“是JOKER(未知)。”
亚雷斯塔把淡茶端到他的面前，陶瓷杯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同一时刻，一方通行家的公寓大门也毫无征兆地忽然炸开了。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上条当麻的剪影。
他走进门是，黑发的一方通行才通过玄关的灯光看清了。
他的头发不是黑色，而是血一般的赤红。
他的微笑也没有温柔，而是包含着轻蔑于危险。
他踏倒在地上的大门，而一方通行看了一眼，那扇新式的防盗门上赫然有着一个拳头的印记。
他是直接用拳头让门的铰链不堪重负断开的。
“你，你……上条当麻？”
“终于找到你的公寓了，一方通行，可让我好找啊？嗯？这次怎么变成了黑色头发，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正在客厅沙发的一方通行吓得退后几步，而听到动静地番外个体直接从厨房将煎着油炸天妇罗的平底锅朝着玄关的方向一扣，可惜上条微微一侧头便躲开了。
番外个体一点也不惊讶，直接从餐桌上抄起几把刀叉，透过厨房的窗口一个翻身，挡在黑发一方通行的眼前，看着他目光冷冽。
“你找一方通行到底想做什么？御坂可不认为他会惹到你们上条势力。”
“何止是惹？”上条当麻一拳砸在身边的墙体上：“这个正在装柔弱的混蛋，之前笑着杀了我的手下。”
“和我没关系？”
一方通行从鼻孔处笑出声。
这是对方头一次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和脸色相反, 他的眼神此时却充满了坚毅, 就算抛下自身的懦弱也要拒绝回答。
“我不想提这个事情, 对不起，你揍我吧。”
“我没说过我要揍你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主动让别人揍你？你真是太有趣了，你是那种吗？由于现实生活承受巨大痛苦而又无法抗拒得到解脱，索性把这种痛苦转化为乐趣，将其转为精神上快感的人？”
“怎么可能啊。”他偷偷瞄了眼白发的自己, 又低下了头：“就是习惯了而已。”
“真是不错的好习惯啊, 当借口也合情合理，还能博取别人的同情。”
“不对, 我才不是为了让人同情才……”
“那为什么不使用能力？只要对稍微展现出能力的冰山一角，那些烦人的家伙也会安分的。”
“有什么用呢？这只会无端的增加伤者。只要有学园都市第一的能力者这个名字存在，他们就会找上门来。”
“一点没错。”白发的一方通行懒散地靠在栏杆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这一点你可以替你证明。”
“他们根本不明白, 学园都市的素养判定和等级制度根本就是危险度排名, 越是位于高位, 越是容易陷入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从而暴走。我所拿到的第一, 是给人添麻烦的第一。”
“所以你就决定, 绝对不用这种能力伤人？”
“掌控自己的力量，这时每个人都应该行径的义务不是吗？”
黑发地一方通行默默握紧了拳头：“想用这个力量杀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可我不需要这样的能力，越是掌握杀人技巧, 不就越是背离救人的道路吗？”
“那要看使用者本人如何使用, 手术刀也可以轻易杀人。”一方通行嗤之以鼻：“但医生却选择用这个工具来救人。”
咚咚咚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紧急出口的楼道边上有人正在快速的跑向这里，然后粗暴的推开门。
来人是御坂妹妹。
“打扰了，急救室的门开了，手术已经结束，黑发的上条先生也已经恢复意识，而且口齿清晰的喊着要见一方通行。”他激动地快语。
黑发一方和她同时将目光放在一方通行的身上，期待他赶紧与老相识重逢。
可他却毅然拒绝了。
“不见。”
“他的病房在……你刚刚说了什么？御坂再次确认。”
“我说不见。”
可是上条先生伤得挺重，正是这个时候才需要有人陪伴，御坂……”
“看到他浑身是伤的模样只会让我想揍扁他，让他再也起不了床。”
御坂妹妹失落地放低声音：“好吧，那又什么话需要御坂帮你传达吗？”
一方通行板着脸说：“不需要。”
“那个，看他见到我那激动地样子，应该是把我错认成你了吧？去见一下或是说点安慰话不是更好吗？”
黑发一方通行劝阻，而这时，他的口袋的铃声忽然响起，慌慌张张拿起自己的手机后，他看着屏幕微微怔楞一下：“娅蕾丝塔！？”
“把手机给我。”一方通行直神色冰冷的抢过手机，不容他们阻止。
他静静地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让他意外的是，声音的主人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有人情味。
[你好，异世界的一方通行，没有在你们到来的第一时间接待你们，还让上条受了伤，这是我招待不周，请接受我的道歉。]
“女生的声音？这么会说客套话，你不是亚雷斯塔本人啊。”
[二十分钟后和本尊见个面如何？就在理事长的大楼。]
“……”一方通行稍微一愣，十六年，他从没有见过亚雷斯塔的真实面貌，而这个世界，他竟然要主动见自己？
“好啊，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一方通行挂断通讯，把手机扔回黑一方的手上便准备动身。
“你要走了吗？那个黑色头发的上条怎么办？”
“放着不管就好了，或许明天就开始活蹦乱跳了。”一方通行直接离开紧急出口，消失在电梯内。
留下黑发的一方通行和御坂妹妹面面相觑。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御坂妹妹一把抓住撒腿就想跑的黑发一方：“那个一方通行都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稍微问了问电极的事情。”
他低下头低声道，而御坂妹妹也沉默了一会儿。
“那还真是失礼啊。正好是在你受伤的那一天吧，你得到了这个甩也甩不掉的能力，御坂摸摸你的头表示安慰。”
“住手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黑发的一方朝着边上一躲，朝着电梯的方向奔去，御坂妹妹歪了歪头，最终选择去照顾昏迷的上条当麻。
——十五分钟后，理事长大楼。
一方通行和亚雷斯塔坐在接待室，面对面注视了好久。
过度的安静让钟摆的走动声显得格外刺耳。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说是要见面，结果找了替身？”一方通行不悦道。
“不，我就是本人。”
一方通行打量着娅蕾丝塔，她有着长长的银发，淡绿色的眼眸，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淡蓝色西服，只有辨不得真意的笑意让他稍微减轻了几分怀疑。
“完全没有说服力。”
“经常被人这么说。”
“你特意叫我来见你做什么？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最恨的是自身世界的亚雷斯塔，就算杀了我，什么也不会改变。”
“你就没想过会害死另一个自己？”一方通行咧嘴一笑，“现在我知道了你的长相，还能在这里寻找你的弱点。”
“另一个世界的亚雷斯塔会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
“……你对自己真是残忍。”
“亚雷斯塔这个个体现在拥有着至少十亿种的可能性，你现在所看见的不过是其中一种已经从IF的集合中走出的亚雷斯塔，我和你想杀死的那位亚雷斯塔比起来，或许会是截然相反的存在，你在接触了这个世界的一方通行和上条当麻后，应该也有所了解了吧。”
“所以呢？”一方通行说道：“我极度厌恶亚雷斯塔这个存在的事实也不会因此改变，你明知道这一点却把我叫到这里来？”
“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一方通行呆了几秒钟，从发出诡异的笑声。
“你会向别人求助？就算差异再大也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想利用人就直说！”
“比起利用，我到是认为用对双方的利益来互相束缚才是更有效的，我不想无端的滋生仇恨。”
“双方的利益？”
“我看到了这个学园都市毁灭的未来，却看不到改变结局的可能性，直到有异物侵入到这个世界。”
“我和上条吗？”
一方通行想着对方连续重伤的记录，已经想着要不要带着他赶紧离开这个世界了。
要是被他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会坚决的留下来等到事情解决后再离开。
“那你能支付什么报酬。”
“这个世界的器官再生技术，以及……如果你愿意提供你们手里的御坂妹妹研究资料的话，不仅能拯救这边的御坂妹妹，还能帮到危在旦夕的那位番外个体。”
一方通行沉默了一会儿，他对自己的事情已经掌握到何种程度了。
进一步推测的，就她有办法干涉到远在英雄世界的最后之作她们也并非不可能。
“合作还真是说得好听。”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所以我决定预先支付代价。”亚雷斯塔轻笑，“你不是恨不得杀掉你那个世界的亚雷斯塔吗？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情报。”
一方通行彻底怔住了，“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亚雷斯塔。”
“……”一方通行沉默了一会儿，提问道：“那么我的敌人是什么？”
“问你一个问题吧，异世界的一方通行，你认为什么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无能的自己。”
“不对。”
“无用的同伴。”
“不对。”
“够了！”一方通行不耐烦道：“直接告诉我。”
“是JOKER(未知)。”
亚雷斯塔把淡茶端到他的面前，陶瓷杯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同一时刻，一方通行家的公寓大门也毫无征兆地忽然炸开了。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上条当麻的剪影。
他走进门是，黑发的一方通行才通过玄关的灯光看清了。
他的头发不是黑色，而是血一般的赤红。
他的微笑也没有温柔，而是包含着轻蔑于危险。
他踏倒在地上的大门，而一方通行看了一眼，那扇新式的防盗门上赫然有着一个拳头的印记。
他是直接用拳头让门的铰链不堪重负断开的。
“你，你……上条当麻？”
“终于找到你的公寓了，一方通行，可让我好找啊？嗯？这次怎么变成了黑色头发，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正在客厅沙发的一方通行吓得退后几步，而听到动静地番外个体直接从厨房将煎着油炸天妇罗的平底锅朝着玄关的方向一扣，可惜上条微微一侧头便躲开了。
番外个体一点也不惊讶，直接从餐桌上抄起几把刀叉，透过厨房的窗口一个翻身，挡在黑发一方通行的眼前，看着他目光冷冽。
“你找一方通行到底想做什么？御坂可不认为他会惹到你们上条势力。”
“何止是惹？”上条当麻一拳砸在身边的墙体上：“这个正在装柔弱的混蛋，之前笑着杀了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