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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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跟他们沟通。
一方通行想着, 干脆从座位上站起来, 拿着菜单准备离开。
“咦？你准备走了吗？饭还没吃完哦, 御坂……”
“我有想调查的事情，别来妨碍我，我也不会找另一个一方通行的麻烦，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是吗？啊，稍微等一下, 虽然只是御坂的感觉, 但这可能是和你有关的情报。”
御坂妹妹稍稍一顿，一手抵着太阳穴说道：“刚刚从御坂网络接收到了新消息, 就在我们和上条当麻交战的时候，真正的一方通行似乎遇到了黑色头发的上条当麻，你和黑发的上条是否有着某种关联性？”
“那个上条现在在哪里？”
“第七学区的医院急救室。”
“真不愧是他。”
一方通行感慨一声, 付完账便走出餐厅, 淡定地叫来出租车, 而御坂妹妹默不作声的打开门坐在后座。
“你跟着我干嘛？”
“没有跟着你, 只是目的地相同, 所以想搭顺风车，御坂还是很担心一方通行的。”
“……”
一方通行不再理会，低头用手机登录网络，好在这个世界的货币储蓄卡和网络也和他所在的原世界完全相同, 他可以趁现在查询一些在意的事情。
正好抵达医院的时候, 一方通行也找到了想要的资料。他合上手机走进医院的大门, 径直朝着急诊室的方向走去，而等候室里等着的，恰巧是另一个自己。
黑色的头发，神色柔和，性格怯懦的‘自己’。
虽然拥有同样的名字，同样的能力，但一方通行只觉得那是长相相同的其他人而已。
和白发一方通行冰冷的反应不同，黑发的一方通行看着他，说出了和御坂妹妹相同等级的话语。
“终于连我的复制人也被做出来了？亚雷斯塔……到底在想什么。”他低下头，咬着大拇指低声喃喃。
白发的一方通行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解释这个误会，他现在更在意上条的情况。“那个黑发的上条是怎么受伤的？”
“其实，那个……十分抱歉，是我的错，最初是上条忽然挂在我家的阳台上，等我把他救下来，发现他的身份时吓了一跳，一时激动就打开电极把他给推开了。”黑发的一方通行愧疚道：“没想到会直接把他从阳台推到楼下，对不起。”
“最初？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我怕他伤势过重，在那之后就赶紧跑下楼给他处理伤口了，而他在意识模糊之际，把我认成他的熟人，然后……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腰。”
白发的一方通行眼皮一跳，“继续说。”
“因为不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所以我当时慌忙掰开他的手逃了，没想到他会拖着那样的伤口追了我好几条街，之后又被上里势力的人拿钢棍砸了脑袋，最后还拉着我的手说要存档停战之类的意味不明的话……总之最后就是现在这副惨状了。”
一方通行的杀气因此走漏几分，看起来相当愤怒，而御坂妹妹却听着描述觉得不对头：“搂腰追人牵手这个顺序不对，这不是典型的先上车后补票的……”
“你安静点。”还没说完，御坂妹妹就被震怒的一方通行捂住了嘴巴，“算了，等他身体恢复了再找他算账，我现在更在意他会不会撂下什么后遗症。”
黑发的一方通行：“后遗症？那是没可能的，难道说，你不了解学园都市的医疗技术吗？”
“医疗技术已经先进到可以随心所欲生产复制人这一点我已经充分理解啦。”
一方通行斜过眼睛不爽道，而黑发的他解释道：“很肯定的说，会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就在不久前，对于再生能力者的研究分析已经结束了。学园都市研究出的超再生技术就可以指挥免疫组织更快地治愈伤口。简单的说，就是结合现在医学的新材料，让免疫细胞增殖，让它们聚集在伤口处，就算是断掉的手脚也能像蜥蜴的尾巴一样重新长出来。”
“那可真是对医学做出了重大贡献，前提是能把这种科学技术用在好的方面。”一方通行耸耸肩，看着另一个自己低声道：“跟我来，我有话单独问你。”
“这可不行，他必须在御坂的保护之下，而且御坂对你的身份还……”
“啊，没关系的，谢谢，御坂妹妹。”黑发的一方通行挠挠头。
“太危险了，不能放你们两人独处。”
“我觉得没事，他好像是真的有严肃的话题想要问我。”
一方通行专注地看着走远的另一个自己，压下了心中的怯懦和惊异。
“他和你拥有一样的能力，如果遇到危险，这次绝对要立刻使用能力，发生了什么问题也请立刻联系御坂们。”
御坂妹妹看出了他的认真，点点头不再阻拦。
紧接着，两人如镜像一般站在紧急出口处相互对视。
比较起黑发一方通行的忐忑，白发一方通行的过度冷静反而让人感到害怕。
“我还以为你不敢单独跟我说话。”
“就算我现在拒绝，你也会在之后找我的吧。”
“说的没错。”一方通行嗤笑一声，“不过你就不怕我害你吗？或许我是想杀了你取而代之哦。”
“这个……我想相信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一方通行稍稍一挑眉。看来除了胆小懦弱的毛病，他也算得上是很快能理解现状的人。
来到相似的世界遇到另一个自己或是能力相似的人，虽然这种故事在小说和连续剧里能看见不少，但真正遇到了这种事，多少都会有些抗拒接受，甚至怀疑自己之前的经历。
“相信另一个自己？说到底，我们不过是拥有相同的能力和相同的外貌，所经历的过去完全不同吧。”
试着想想回到最初的原点，如果他的能力没有伤及到身边的朋友，没有被送到特力研和各类实验室，没有参加各类实验，他还会是他自己吗？
或许也会像他一样，完全没有沾染黑暗的气息，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呼吸。
他对这个世界的自己怀有一丝恶感。
也对这个世界的自己存有一丝嫉妒。
让他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和平的学园都市，简直就是让他在地狱中窥探生活在天堂的自己。
“你想问什么呢？只要是我能回答的问题……”
“是那些御坂妹妹的事情，在来医院之前，我稍微调查了一下御坂妹妹的死亡数量。”
他开口说话的瞬间，空气骤然冰冷。
“御坂妹妹协助你的实验只是为了让你的能力趋向稳定，从而解决经常暴走的状态吧？”
“你是从哪来的那些情报……”
一方通行翻开手机，递送他的面前，“有两千个御坂妹妹已经被标记了死亡，死亡原因几乎都是猝死和衰弱死之类的正常死亡。但这只是官方的说法，实际上另有隐情吧？”
白发的一方通行伸手接过同款的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当然不可能标记真正的死因啊，尽管外貌相同，他们都有各自的名字和各异的生活。真正的死亡原因，那是御坂妹妹，或者说只有复制人才会面对的问题。”
“寿命？”
“不，是能力暴走导致的直接死亡。”
黑发的一方通哽咽道：“一般的能力者在暴走时只会对周围的事物造成伤害，但是御坂妹妹们不同。当她们的能力真正暴走时，不会对周围产生影响，生命却会走向终结。你应该知道我们能力者的能力是怎么诞生的吧？御坂妹妹们的能力不是来自于自身的内心，只是单纯被复制的东西。而能力暴走的时候，那个和内心不符合的能力会发生矛盾，最后……”
“结果还是免不了死亡啊……”
“不，还不能这么悲观。”黑发的一方通行咬了咬嘴唇：“我已经申请了能力者异能消除计划，研究者们正在加速解决眼下的问题，如果能获得采集更多的数据，或许就能拯救他们了，可恶，所以我才不想参与那个能力者稳定计划，让他们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啊，他们明明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不是因为自身怯弱而不想进行试验，而是为了御坂妹妹。不是优先考虑自己，而是优先关注别人的事情吗？
果然，他们的差异太大了。
一方通行默了默，他的手上确实存在御坂妹妹详细的身体数据。
不过，给不给眼前的一方通行又是另一回事了。
黑发的一方通行会尝试着相信他，可他却无法轻易相信[自己]。
无法确信他所说的话语。
拨开温和的面具，或许底下是谎言。
撬开他内心的箱子，或许也同他一样丑陋。
只要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他就不会放松警惕。
除非他真正理解了这个自己是无害的。
“你和之前的我一样戴着治疗用的电极，你的能力使用受到了限制吧？”
一方通行看着他指了指脖子的位置，而黑发的一方通行为之一愣，神色有些动摇。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伤的。”
黑发的一方通行脸色变得极差，“这……跟你没有关系吧。”
不行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跟他们沟通。
一方通行想着, 干脆从座位上站起来, 拿着菜单准备离开。
“咦？你准备走了吗？饭还没吃完哦, 御坂……”
“我有想调查的事情，别来妨碍我，我也不会找另一个一方通行的麻烦，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是吗？啊，稍微等一下, 虽然只是御坂的感觉, 但这可能是和你有关的情报。”
御坂妹妹稍稍一顿，一手抵着太阳穴说道：“刚刚从御坂网络接收到了新消息, 就在我们和上条当麻交战的时候，真正的一方通行似乎遇到了黑色头发的上条当麻，你和黑发的上条是否有着某种关联性？”
“那个上条现在在哪里？”
“第七学区的医院急救室。”
“真不愧是他。”
一方通行感慨一声, 付完账便走出餐厅, 淡定地叫来出租车, 而御坂妹妹默不作声的打开门坐在后座。
“你跟着我干嘛？”
“没有跟着你, 只是目的地相同, 所以想搭顺风车，御坂还是很担心一方通行的。”
“……”
一方通行不再理会，低头用手机登录网络，好在这个世界的货币储蓄卡和网络也和他所在的原世界完全相同, 他可以趁现在查询一些在意的事情。
正好抵达医院的时候, 一方通行也找到了想要的资料。他合上手机走进医院的大门, 径直朝着急诊室的方向走去，而等候室里等着的，恰巧是另一个自己。
黑色的头发，神色柔和，性格怯懦的‘自己’。
虽然拥有同样的名字，同样的能力，但一方通行只觉得那是长相相同的其他人而已。
和白发一方通行冰冷的反应不同，黑发的一方通行看着他，说出了和御坂妹妹相同等级的话语。
“终于连我的复制人也被做出来了？亚雷斯塔……到底在想什么。”他低下头，咬着大拇指低声喃喃。
白发的一方通行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解释这个误会，他现在更在意上条的情况。“那个黑发的上条是怎么受伤的？”
“其实，那个……十分抱歉，是我的错，最初是上条忽然挂在我家的阳台上，等我把他救下来，发现他的身份时吓了一跳，一时激动就打开电极把他给推开了。”黑发的一方通行愧疚道：“没想到会直接把他从阳台推到楼下，对不起。”
“最初？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我怕他伤势过重，在那之后就赶紧跑下楼给他处理伤口了，而他在意识模糊之际，把我认成他的熟人，然后……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腰。”
白发的一方通行眼皮一跳，“继续说。”
“因为不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所以我当时慌忙掰开他的手逃了，没想到他会拖着那样的伤口追了我好几条街，之后又被上里势力的人拿钢棍砸了脑袋，最后还拉着我的手说要存档停战之类的意味不明的话……总之最后就是现在这副惨状了。”
一方通行的杀气因此走漏几分，看起来相当愤怒，而御坂妹妹却听着描述觉得不对头：“搂腰追人牵手这个顺序不对，这不是典型的先上车后补票的……”
“你安静点。”还没说完，御坂妹妹就被震怒的一方通行捂住了嘴巴，“算了，等他身体恢复了再找他算账，我现在更在意他会不会撂下什么后遗症。”
黑发的一方通行：“后遗症？那是没可能的，难道说，你不了解学园都市的医疗技术吗？”
“医疗技术已经先进到可以随心所欲生产复制人这一点我已经充分理解啦。”
一方通行斜过眼睛不爽道，而黑发的他解释道：“很肯定的说，会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就在不久前，对于再生能力者的研究分析已经结束了。学园都市研究出的超再生技术就可以指挥免疫组织更快地治愈伤口。简单的说，就是结合现在医学的新材料，让免疫细胞增殖，让它们聚集在伤口处，就算是断掉的手脚也能像蜥蜴的尾巴一样重新长出来。”
“那可真是对医学做出了重大贡献，前提是能把这种科学技术用在好的方面。”一方通行耸耸肩，看着另一个自己低声道：“跟我来，我有话单独问你。”
“这可不行，他必须在御坂的保护之下，而且御坂对你的身份还……”
“啊，没关系的，谢谢，御坂妹妹。”黑发的一方通行挠挠头。
“太危险了，不能放你们两人独处。”
“我觉得没事，他好像是真的有严肃的话题想要问我。”
一方通行专注地看着走远的另一个自己，压下了心中的怯懦和惊异。
“他和你拥有一样的能力，如果遇到危险，这次绝对要立刻使用能力，发生了什么问题也请立刻联系御坂们。”
御坂妹妹看出了他的认真，点点头不再阻拦。
紧接着，两人如镜像一般站在紧急出口处相互对视。
比较起黑发一方通行的忐忑，白发一方通行的过度冷静反而让人感到害怕。
“我还以为你不敢单独跟我说话。”
“就算我现在拒绝，你也会在之后找我的吧。”
“说的没错。”一方通行嗤笑一声，“不过你就不怕我害你吗？或许我是想杀了你取而代之哦。”
“这个……我想相信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一方通行稍稍一挑眉。看来除了胆小懦弱的毛病，他也算得上是很快能理解现状的人。
来到相似的世界遇到另一个自己或是能力相似的人，虽然这种故事在小说和连续剧里能看见不少，但真正遇到了这种事，多少都会有些抗拒接受，甚至怀疑自己之前的经历。
“相信另一个自己？说到底，我们不过是拥有相同的能力和相同的外貌，所经历的过去完全不同吧。”
试着想想回到最初的原点，如果他的能力没有伤及到身边的朋友，没有被送到特力研和各类实验室，没有参加各类实验，他还会是他自己吗？
或许也会像他一样，完全没有沾染黑暗的气息，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呼吸。
他对这个世界的自己怀有一丝恶感。
也对这个世界的自己存有一丝嫉妒。
让他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和平的学园都市，简直就是让他在地狱中窥探生活在天堂的自己。
“你想问什么呢？只要是我能回答的问题……”
“是那些御坂妹妹的事情，在来医院之前，我稍微调查了一下御坂妹妹的死亡数量。”
他开口说话的瞬间，空气骤然冰冷。
“御坂妹妹协助你的实验只是为了让你的能力趋向稳定，从而解决经常暴走的状态吧？”
“你是从哪来的那些情报……”
一方通行翻开手机，递送他的面前，“有两千个御坂妹妹已经被标记了死亡，死亡原因几乎都是猝死和衰弱死之类的正常死亡。但这只是官方的说法，实际上另有隐情吧？”
白发的一方通行伸手接过同款的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当然不可能标记真正的死因啊，尽管外貌相同，他们都有各自的名字和各异的生活。真正的死亡原因，那是御坂妹妹，或者说只有复制人才会面对的问题。”
“寿命？”
“不，是能力暴走导致的直接死亡。”
黑发的一方通哽咽道：“一般的能力者在暴走时只会对周围的事物造成伤害，但是御坂妹妹们不同。当她们的能力真正暴走时，不会对周围产生影响，生命却会走向终结。你应该知道我们能力者的能力是怎么诞生的吧？御坂妹妹们的能力不是来自于自身的内心，只是单纯被复制的东西。而能力暴走的时候，那个和内心不符合的能力会发生矛盾，最后……”
“结果还是免不了死亡啊……”
“不，还不能这么悲观。”黑发的一方通行咬了咬嘴唇：“我已经申请了能力者异能消除计划，研究者们正在加速解决眼下的问题，如果能获得采集更多的数据，或许就能拯救他们了，可恶，所以我才不想参与那个能力者稳定计划，让他们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啊，他们明明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不是因为自身怯弱而不想进行试验，而是为了御坂妹妹。不是优先考虑自己，而是优先关注别人的事情吗？
果然，他们的差异太大了。
一方通行默了默，他的手上确实存在御坂妹妹详细的身体数据。
不过，给不给眼前的一方通行又是另一回事了。
黑发的一方通行会尝试着相信他，可他却无法轻易相信[自己]。
无法确信他所说的话语。
拨开温和的面具，或许底下是谎言。
撬开他内心的箱子，或许也同他一样丑陋。
只要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他就不会放松警惕。
除非他真正理解了这个自己是无害的。
“你和之前的我一样戴着治疗用的电极，你的能力使用受到了限制吧？”
一方通行看着他指了指脖子的位置，而黑发的一方通行为之一愣，神色有些动摇。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伤的。”
黑发的一方通行脸色变得极差，“这……跟你没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