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一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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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啊, 我们差不多该转移落脚点了？你租的地方根本是被诅咒过吧。”
两天后的清晨, 一方通行瞅着客厅的天花板, 因为上条吸引妖怪的体质, 在他们消灭妖怪前，上面已经开了半个大洞。
虽然现在坐在沙发上还能享受一场阳光浴，但到了雨天就有够受了。
上条无法否认，这几天他不是遇到鬼压床就是半夜惊醒看到家中冒出了鬼火。
一方通行也莫名其妙看到了一个的黑色达摩，在那之后便一直睡不着觉。
从他们身边冒出的诡异事件层出不穷, 光是未修住房的赔偿都远远超过了租金。
“确实, 赶紧搬吧，在这里似乎也没有更多有用的情报, 夜斗似乎也说过，这里的风水不够好。”
“夜斗？谁？”
上条当麻眨眨眼，“对哦, 你好像没怎么和他接触, 不过多少应该有点印象吧？那是穿着运动服, 围着旧围巾的人, 两天前, 我和夏目他们被妖怪困住，最后是他解决了妖怪。”
“……好像有这个人，又好像没有啊。”
一方通行皱着眉头回想，上条当麻没有在意, 他的记性虽然好, 但对于不感兴趣的事似乎就不会投入任何记忆。
“虽然自称神明还有那么点可疑, 但他对这些灵异的事情比较理解，总之先问问他好了。”
上条当麻想了一下，再次拨通了夜斗的号码，而对方又一次从凭空中冒了出来。
“感谢指明！咦，是你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今天有什么委托？”
“我们准备搬家了，想在附近找个不错的落脚点住下。”
一方通行：“不光是个好的落脚点吧，最好是妖怪众多的地方。”
夜斗听着他们的描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你们两人应该还是学生吧？不去上学，小心被留级哦。“
“可能会被留级的也就只有那个家伙啦。”
一方通行嗤笑一声，上条当麻只得不满地嘀咕几句，似乎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没留级完全是因为一方通行通宵达旦给他整理的习题。
“不光是学业，总是想着接触妖怪真的好吗？可别以为你们前两天见过的妖怪就很强了哦。”
“这我知道，只是因为一些缘由不得不去接触。”上条当麻回答。
仔细回想，魔界的那些鬼族、甚至被当做食物的妖怪夜豚都比目前遇见的妖怪要强，但这只是光从武力的方面上评判。
对于他们来说，能穿过一方通行反射的幽灵、可以扰乱人心作祟的这些妖怪要来的更加麻烦。
当然，夜斗是不可能知道这一点的。
“确实，以你的体质或许再学习一下那方面的知识比较好，最近妖怪也变得活跃了，之前遇到的妖怪身上也有一些疑点。”夜斗严肃几分。
“之前遇到的妖怪？”
夜斗点点头，“是啊，那个时候你也在场，还记得变成妖怪的增田筱吧？这种因为执念而存活下来的妖怪本来是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的。更何况，她才成为妖怪两年啊，到底是怎么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的？总之，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说起这个，我想起了一件事。”上条当麻挠挠头，“那个妖怪会忽然出现可能和我脱不开关系，之前我不是被那些妖缠着不放吗？我就照着夜斗说的往神社跑，但不小心碰掉了神社的某个结界，后来就听到她的声音。”
根据夏目所言，谷川诚人也是在那之后一直求助夏目和他一起回家，时间点对上了。
“碰掉了某个结界？你的右手除了可以驱逐走妖怪还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夜斗有些不可思议的凑过去看向他的右手，上条合作的把手放在桌面补充：“基本上只要被归于非自然的力量都能被我的右手给撤销，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有了这点还不够吗？以前我看过有人的眼泪能变成珍珠，也有人一伸手就能治愈他人，那已经是十分稀奇的能力的，你的能力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一种。”
夜斗看着他的右手，虽然想试着触碰一下，但直觉告诉他最好别这么做。
“你说两天前处理掉的妖怪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莫非是我的右手又坏了什么事情？那个神社的结界，似乎是彻底崩溃了。”
“原来如此，神社吗？”上条坐立不安，夜斗则是敲着手，恍然大悟。
“放心好了，和你的右手毫无关系，想封印增田的人恐怕只是个三流除妖师，那种妖怪一般都会被人直接消灭掉，而不是特意去封印……居然封印在那个神社里面，那是有多缺乏常识啊？这不是给妖怪提供吸收妖力的机会嘛？”
“呃，我是听不太懂啦，把妖怪封印在神社里是什么很糟糕的做法？”
“把妖怪封印到哪个地方，这个还是十分重要的事情。知道吗？其实神和妖怪并没有十分明确的划分界限，如果妖怪被人类信奉，也是可以成为神的，比如说稻荷神就是很典型的例子。所以说，有些神社并不是为了供奉神明，而是为了封印强大的妖怪而建立的。你之前跑过去的神社本身恐怕是封印有些不妙的妖怪吧？”
上条当麻才刚刚放心下来，一方通行便毫不留情打击一句。
“那个神社中封印的大妖怪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封印解除了？这么说，这家伙闯下的祸更大了？”
“……这么说，我要快点找到那个妖怪了？”
夜斗拍拍上条的肩膀爽朗笑道：“那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大妖怪，在强力的封印解除后也会进入虚弱状态，那个妖怪肯定还藏在暗处恢复呢，现在想找他肯定比登天还难。没关系没关系！如果真的是危险的大妖怪再来找我解决，当然，我是需要收报酬的。”
一方通行斜着眼靠在桌上，“这么说等他出来的岂不是晚了嘛？找你要多少报酬？”
“五元。”上条和夜斗伸出手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的脑子还正常吗？”一方通行看着同步的二人翻了翻白眼，“算了，先不说这个，给我回到原来的主题，接下来去哪里？”
夜斗露出了意思困扰的神色，“好吧，虽然是你们的委托，但你们居然要寻找妖怪……能先告诉理由吗？”
“夜斗之前说过……你是神明吧？所以一直只收香火钱？”上条带着一丝怀疑的口气问道。
“当然了，如假包换。你们见过有普通人能做到这种呼之即来的瞬间移动般的神迹吗？”
有，能做到这点的人还不少。
为了不打击夜斗，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都保持了沉默。
上条：“那你真的能实现任何愿望？”
“看来不是什么普通的要求啊，说来听听？”
上条坐在沙发上，酝酿了几秒才开口，“你有没有办法治愈我的同伴？她……是被投入暗杀和军事用途的复制人，虽然现在已经获得了自由之身，但没有多长时间能够存活了。”
夜斗沉默了一下，像是感叹着什么，靠在椅子上望了眼天花板念念有词。
“存活的时间啊，真麻烦。”
“哎，什么？”
夜斗：“不，没事，很遗憾，如果是诅咒或是除妖倒是可以帮上你们，但你们所说的那种事情，已经违反了天道……我劝你还是放弃的比较好。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寻求过延长寿命或是永生的方法，但又有多少人能成功？”
“那又怎样？我们可不是来听劝的。”一方通行瞥了他一眼，“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改变主意。”
“太过强求的话，你们会死的哦。尤其是把这种事情的希望寄托于妖怪的身上。先不论你们会遇到怎样的妖怪，但人类和妖怪终究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一瞬间，夜斗的眼瞳变得尖锐，蓝色的眼睛像是在发亮一般。
这或许是他的警告，不过，他们两人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因为危险所以就要放弃拯救同伴的机会？我们也是做好觉悟才过来的，当然，也不会轻易去送死。我们是听说浮世绘町里有妖怪的总大将，所以才来到这里的。”
“啊，你们找那家伙？真是的，这件事什么时候变得人尽皆知了？”
夜斗摇摇头看起来有些苦恼，上条当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咦，夜斗认识？那个妖怪的总大将？”
“啊……算是见过几面吧，我们一起去别人家吃过东西，那个时候碰上聊过几句。”
“是神明却白吃白喝吗？”
夜斗拍着桌子狡辩“我那是信者的供奉！”
神明原来也可以这么没节操吗？一方通行在心中吐槽一句，想了想，又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一个神明和妖怪关系要好？你的职责不是消灭妖怪，完成人的愿望吗？”
“称不上关系要好，顶多是认识，他也没做什么需要被神明讨伐的事情。我刚刚说过神和妖怪没有明确的界限吧？他本来是客人神，不过后来被人给遗忘了，最后选择作为妖怪活下去。”
夜斗耸耸肩，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算太好。
上条当麻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直接问出口，“能带我们去见他吗？”
“就算见到他，估计也没有办法帮上你们的，我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理解。再说，他手下的妖怪也有好恶之分，我认为在你们寻找违背天道之前，有必要先了解一下你们需要委托的妖怪和神魔，不然被他们骗了也不知道吧？”
“我已经把能查的资料全部记在脑子里了。”一方通行说着，轻轻咂舌。
那些灵体仍旧是他搞不定的东西，无法分析，他就无法的防御。
关于妖怪，尚未明确的地方还有太多了。
“普通图书馆记载的东西根本没什么用途啦，民间的资料可不会记载除妖驱魔的方式，阴阳世家的阴阳术也是一脉相承……”
“你知道哪里有更多资料？”
夜斗眯起笑着点点头，伸出双手索要报酬。
上条当麻赶紧从腰包里掏出五元递了过去，他忽然觉得只有请夜斗时，自己花钱最过大方。
最重要的是，对方也相当满意这种便宜的酬劳。
“你的愿望，我确实听到了！”夜斗弹了弹手里的香火钱一把接过，告诉他们手里的情报。
“你们两个，先去附近的正十字学园看看吧。虽然作为本土的神明推荐那种地方有些不太好，但那边却不限制普通人学习驱魔的方式，那是西洋流派建立的驱魔塾，不过西洋是把妖怪称作为恶魔的，那边的妖怪，不，应该说是恶魔？似乎是来自于完全不同的世界，有点类似于这边的妖怪全都来自魔界吧……不过，现在跟你们说这个，你们也未必能懂啊。”
一方通行和上条相视一眼，要是告诉夜斗他们是通过魔界来到人间界的，事情可能会变得很复杂吧，这家伙虽然穿着运动服，带着破围巾，但姑且能算是真的神明吧。
大概。
“听你的描述，似乎并不太清楚那边的情况？”
“当然了。”夜斗有些无奈，“那些东西对本土神明来说都是舶来的文化，对我们没什么好处，甚至会让我们有存亡的危险……啊，说偏题了，本来是不该像你们推荐那种地方的，不过，既然那边有我不曾理解的东西，或许有办法能帮你的同伴吧。”
“正十字学园啊……”上条看向一方通行，“要去看看吗？”
“除此之外你有更好的目的地？”
“那么，目的地确定了呢。谢谢，真是帮大忙了，夜斗！”
夜斗露出满足的神色，站在凳子上，闭上眼睛点着头，“嗯嗯！既然这么感谢的我话就别把我忘了哦，有困难时记得再请我，只需要香火钱。”
只收香火钱……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居然只收这点钱过日子，果然神明不像人类这般拥有欲求啊，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太闲？
稍微疑惑了片刻，夜斗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公寓。
一方通行已经收拾完为数不多的行李，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虽然家是搬了，但是上条的霉运却始终无法消除。
就在上条踏进学园的那一瞬间，随着“啪嚓”一声空响，包裹着整个学校的结界被幻想杀手彻底破坏。
“话说啊, 我们差不多该转移落脚点了？你租的地方根本是被诅咒过吧。”
两天后的清晨, 一方通行瞅着客厅的天花板, 因为上条吸引妖怪的体质, 在他们消灭妖怪前，上面已经开了半个大洞。
虽然现在坐在沙发上还能享受一场阳光浴，但到了雨天就有够受了。
上条无法否认，这几天他不是遇到鬼压床就是半夜惊醒看到家中冒出了鬼火。
一方通行也莫名其妙看到了一个的黑色达摩，在那之后便一直睡不着觉。
从他们身边冒出的诡异事件层出不穷, 光是未修住房的赔偿都远远超过了租金。
“确实, 赶紧搬吧，在这里似乎也没有更多有用的情报, 夜斗似乎也说过，这里的风水不够好。”
“夜斗？谁？”
上条当麻眨眨眼，“对哦, 你好像没怎么和他接触, 不过多少应该有点印象吧？那是穿着运动服, 围着旧围巾的人, 两天前, 我和夏目他们被妖怪困住，最后是他解决了妖怪。”
“……好像有这个人，又好像没有啊。”
一方通行皱着眉头回想，上条当麻没有在意, 他的记性虽然好, 但对于不感兴趣的事似乎就不会投入任何记忆。
“虽然自称神明还有那么点可疑, 但他对这些灵异的事情比较理解，总之先问问他好了。”
上条当麻想了一下，再次拨通了夜斗的号码，而对方又一次从凭空中冒了出来。
“感谢指明！咦，是你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今天有什么委托？”
“我们准备搬家了，想在附近找个不错的落脚点住下。”
一方通行：“不光是个好的落脚点吧，最好是妖怪众多的地方。”
夜斗听着他们的描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你们两人应该还是学生吧？不去上学，小心被留级哦。“
“可能会被留级的也就只有那个家伙啦。”
一方通行嗤笑一声，上条当麻只得不满地嘀咕几句，似乎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没留级完全是因为一方通行通宵达旦给他整理的习题。
“不光是学业，总是想着接触妖怪真的好吗？可别以为你们前两天见过的妖怪就很强了哦。”
“这我知道，只是因为一些缘由不得不去接触。”上条当麻回答。
仔细回想，魔界的那些鬼族、甚至被当做食物的妖怪夜豚都比目前遇见的妖怪要强，但这只是光从武力的方面上评判。
对于他们来说，能穿过一方通行反射的幽灵、可以扰乱人心作祟的这些妖怪要来的更加麻烦。
当然，夜斗是不可能知道这一点的。
“确实，以你的体质或许再学习一下那方面的知识比较好，最近妖怪也变得活跃了，之前遇到的妖怪身上也有一些疑点。”夜斗严肃几分。
“之前遇到的妖怪？”
夜斗点点头，“是啊，那个时候你也在场，还记得变成妖怪的增田筱吧？这种因为执念而存活下来的妖怪本来是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的。更何况，她才成为妖怪两年啊，到底是怎么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的？总之，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说起这个，我想起了一件事。”上条当麻挠挠头，“那个妖怪会忽然出现可能和我脱不开关系，之前我不是被那些妖缠着不放吗？我就照着夜斗说的往神社跑，但不小心碰掉了神社的某个结界，后来就听到她的声音。”
根据夏目所言，谷川诚人也是在那之后一直求助夏目和他一起回家，时间点对上了。
“碰掉了某个结界？你的右手除了可以驱逐走妖怪还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夜斗有些不可思议的凑过去看向他的右手，上条合作的把手放在桌面补充：“基本上只要被归于非自然的力量都能被我的右手给撤销，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有了这点还不够吗？以前我看过有人的眼泪能变成珍珠，也有人一伸手就能治愈他人，那已经是十分稀奇的能力的，你的能力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一种。”
夜斗看着他的右手，虽然想试着触碰一下，但直觉告诉他最好别这么做。
“你说两天前处理掉的妖怪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莫非是我的右手又坏了什么事情？那个神社的结界，似乎是彻底崩溃了。”
“原来如此，神社吗？”上条坐立不安，夜斗则是敲着手，恍然大悟。
“放心好了，和你的右手毫无关系，想封印增田的人恐怕只是个三流除妖师，那种妖怪一般都会被人直接消灭掉，而不是特意去封印……居然封印在那个神社里面，那是有多缺乏常识啊？这不是给妖怪提供吸收妖力的机会嘛？”
“呃，我是听不太懂啦，把妖怪封印在神社里是什么很糟糕的做法？”
“把妖怪封印到哪个地方，这个还是十分重要的事情。知道吗？其实神和妖怪并没有十分明确的划分界限，如果妖怪被人类信奉，也是可以成为神的，比如说稻荷神就是很典型的例子。所以说，有些神社并不是为了供奉神明，而是为了封印强大的妖怪而建立的。你之前跑过去的神社本身恐怕是封印有些不妙的妖怪吧？”
上条当麻才刚刚放心下来，一方通行便毫不留情打击一句。
“那个神社中封印的大妖怪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封印解除了？这么说，这家伙闯下的祸更大了？”
“……这么说，我要快点找到那个妖怪了？”
夜斗拍拍上条的肩膀爽朗笑道：“那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大妖怪，在强力的封印解除后也会进入虚弱状态，那个妖怪肯定还藏在暗处恢复呢，现在想找他肯定比登天还难。没关系没关系！如果真的是危险的大妖怪再来找我解决，当然，我是需要收报酬的。”
一方通行斜着眼靠在桌上，“这么说等他出来的岂不是晚了嘛？找你要多少报酬？”
“五元。”上条和夜斗伸出手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的脑子还正常吗？”一方通行看着同步的二人翻了翻白眼，“算了，先不说这个，给我回到原来的主题，接下来去哪里？”
夜斗露出了意思困扰的神色，“好吧，虽然是你们的委托，但你们居然要寻找妖怪……能先告诉理由吗？”
“夜斗之前说过……你是神明吧？所以一直只收香火钱？”上条带着一丝怀疑的口气问道。
“当然了，如假包换。你们见过有普通人能做到这种呼之即来的瞬间移动般的神迹吗？”
有，能做到这点的人还不少。
为了不打击夜斗，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都保持了沉默。
上条：“那你真的能实现任何愿望？”
“看来不是什么普通的要求啊，说来听听？”
上条坐在沙发上，酝酿了几秒才开口，“你有没有办法治愈我的同伴？她……是被投入暗杀和军事用途的复制人，虽然现在已经获得了自由之身，但没有多长时间能够存活了。”
夜斗沉默了一下，像是感叹着什么，靠在椅子上望了眼天花板念念有词。
“存活的时间啊，真麻烦。”
“哎，什么？”
夜斗：“不，没事，很遗憾，如果是诅咒或是除妖倒是可以帮上你们，但你们所说的那种事情，已经违反了天道……我劝你还是放弃的比较好。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寻求过延长寿命或是永生的方法，但又有多少人能成功？”
“那又怎样？我们可不是来听劝的。”一方通行瞥了他一眼，“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改变主意。”
“太过强求的话，你们会死的哦。尤其是把这种事情的希望寄托于妖怪的身上。先不论你们会遇到怎样的妖怪，但人类和妖怪终究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一瞬间，夜斗的眼瞳变得尖锐，蓝色的眼睛像是在发亮一般。
这或许是他的警告，不过，他们两人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因为危险所以就要放弃拯救同伴的机会？我们也是做好觉悟才过来的，当然，也不会轻易去送死。我们是听说浮世绘町里有妖怪的总大将，所以才来到这里的。”
“啊，你们找那家伙？真是的，这件事什么时候变得人尽皆知了？”
夜斗摇摇头看起来有些苦恼，上条当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咦，夜斗认识？那个妖怪的总大将？”
“啊……算是见过几面吧，我们一起去别人家吃过东西，那个时候碰上聊过几句。”
“是神明却白吃白喝吗？”
夜斗拍着桌子狡辩“我那是信者的供奉！”
神明原来也可以这么没节操吗？一方通行在心中吐槽一句，想了想，又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一个神明和妖怪关系要好？你的职责不是消灭妖怪，完成人的愿望吗？”
“称不上关系要好，顶多是认识，他也没做什么需要被神明讨伐的事情。我刚刚说过神和妖怪没有明确的界限吧？他本来是客人神，不过后来被人给遗忘了，最后选择作为妖怪活下去。”
夜斗耸耸肩，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算太好。
上条当麻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直接问出口，“能带我们去见他吗？”
“就算见到他，估计也没有办法帮上你们的，我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理解。再说，他手下的妖怪也有好恶之分，我认为在你们寻找违背天道之前，有必要先了解一下你们需要委托的妖怪和神魔，不然被他们骗了也不知道吧？”
“我已经把能查的资料全部记在脑子里了。”一方通行说着，轻轻咂舌。
那些灵体仍旧是他搞不定的东西，无法分析，他就无法的防御。
关于妖怪，尚未明确的地方还有太多了。
“普通图书馆记载的东西根本没什么用途啦，民间的资料可不会记载除妖驱魔的方式，阴阳世家的阴阳术也是一脉相承……”
“你知道哪里有更多资料？”
夜斗眯起笑着点点头，伸出双手索要报酬。
上条当麻赶紧从腰包里掏出五元递了过去，他忽然觉得只有请夜斗时，自己花钱最过大方。
最重要的是，对方也相当满意这种便宜的酬劳。
“你的愿望，我确实听到了！”夜斗弹了弹手里的香火钱一把接过，告诉他们手里的情报。
“你们两个，先去附近的正十字学园看看吧。虽然作为本土的神明推荐那种地方有些不太好，但那边却不限制普通人学习驱魔的方式，那是西洋流派建立的驱魔塾，不过西洋是把妖怪称作为恶魔的，那边的妖怪，不，应该说是恶魔？似乎是来自于完全不同的世界，有点类似于这边的妖怪全都来自魔界吧……不过，现在跟你们说这个，你们也未必能懂啊。”
一方通行和上条相视一眼，要是告诉夜斗他们是通过魔界来到人间界的，事情可能会变得很复杂吧，这家伙虽然穿着运动服，带着破围巾，但姑且能算是真的神明吧。
大概。
“听你的描述，似乎并不太清楚那边的情况？”
“当然了。”夜斗有些无奈，“那些东西对本土神明来说都是舶来的文化，对我们没什么好处，甚至会让我们有存亡的危险……啊，说偏题了，本来是不该像你们推荐那种地方的，不过，既然那边有我不曾理解的东西，或许有办法能帮你的同伴吧。”
“正十字学园啊……”上条看向一方通行，“要去看看吗？”
“除此之外你有更好的目的地？”
“那么，目的地确定了呢。谢谢，真是帮大忙了，夜斗！”
夜斗露出满足的神色，站在凳子上，闭上眼睛点着头，“嗯嗯！既然这么感谢的我话就别把我忘了哦，有困难时记得再请我，只需要香火钱。”
只收香火钱……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居然只收这点钱过日子，果然神明不像人类这般拥有欲求啊，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太闲？
稍微疑惑了片刻，夜斗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公寓。
一方通行已经收拾完为数不多的行李，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虽然家是搬了，但是上条的霉运却始终无法消除。
就在上条踏进学园的那一瞬间，随着“啪嚓”一声空响，包裹着整个学校的结界被幻想杀手彻底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