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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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渐渐盖过鸟鸣, 天空因夕阳染得一片橙红, 上条当麻坐在只剩他们二人的教室内, 不知从哪变出一根狗尾巴草, 反复挠着一方通行的脸。
终于把这尊大神从睡梦中唤醒，同样无可避免地被他狠狠瞪了一眼，不过意外的没有因格外严重的起床气而被对方给打一顿。
可能是以满分的成绩考了个雄英第一，老师也没再打扰他继续睡觉，得到优等生特权, 他睡得相当舒坦, 脸上黑眼圈也减淡不少。
再加上小学那边早已放假，不用再去接最后之作, 一方通行的心情也相当好，抛出一个“走”字就起身往教室外走。
他从不带书包，也不听课, 就好像专程来众人梦寐以求的雄英高中睡觉一般, 就这样度过在常人眼里无聊的日子。
而这样的日常, 却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梦。
两人从拥挤的街道拐进人烟稀少的小巷里攀谈着学校里的事情。
虽然学园都市那边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但总是紧绷着神经不给自己放松的机会, 反而会为敌人提供趁虚而入的时机。
“嘛，虽然你没拿到前十，不过能在三天内冲到十五名还算勉强过关吧。”
“还是勉强过关？上条同学的命都要豁出去了，上条同学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哪一天像这些日子里一样勤奋好学了。”
“你觉得辛苦的只有你？我为什么要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啊？”一方通行翻了翻白眼。
“辛苦啦, 一方通行老师！这次全是你的功劳！”
上条当麻笑着走到他背后给他揉了下肩膀, 不过被一方通行一爪子拍开了手, 又顺带瞪了他一眼。
“算了，虽然没有赢过切岛但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你之前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在考试后跟我说？”
“啊……其实那个时候是想告白的，只是现在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啊，是么。”一方通行无所谓道，转念又想到了别的问题。
“那你在离开学园都市前又对着昏迷的本大爷说了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啊，只是你那个时候已经晕过去了。”
“……”趁他昏过去的告白算是什么啊？
一方通行藏着内心忽然飘上来的喜悦，皱起了眉头。
他真的可以接触美好吗？可以继续拥有吗？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踌躇不安，因为眼前的世界美丽得有些不太真实。
一方通行接过上条当麻从移动小吃车上买来的甜筒咬了一口，咖啡味的，就是太甜了。
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但解暑效果还算不错。
“那个啊，虽然一下子就说这个有点难为情，就是……这个周日要不要一起约会？”
上条当麻有些吞吞吐吐，看样子是有些不好意思。
一方通行“哦”了一声，平淡地舔着手里的甜筒，这份淡定反而让上条当麻有些措手不及。
而事实上，内心格外纤细敏感的一方通行紧张得要死，他似乎有些期待了，却又怀着一丝害怕。
可恶，这样和恋爱漫画的主角有什么区别啊？一点都不适合他。
一方通行自我吐槽，红色的夕阳恰到好处的隐藏住他微红的脸。
约会啊……和上条吗？他们确立关系才没多久就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学园都市最强的能力者乱了手脚，对恋爱毫无概念的一方通行发现自己计算不出正确的准备方式，他那庞大的知识储备量偏偏没有任何一条能告诉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但是，毫无疑问，一方通行也希望能和对方的关系更进一步。
即使已经成为了恋人，他的心依然是带着矛盾的。
他一面愿意相信这个拯救过世界的英雄，一面又认为人的誓言和话语都是能轻易改变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爱着上条当麻的，可到底什么是爱？他连这个都不曾知晓，只知道自己得到了这种神秘而未知的东西。
约会到底要做什么？总之还是顺着上条的心意，满足他的要求吧，那个总是对准上条的恶劣脾气也该稍微收敛一些了么……
这个时候，一心只想着先把一方通行约出去再说的上条当麻，还没有发现一方通行已经开始钻起牛角尖来。
上鸣那些哄女孩子的手段，真的会对一方通行奏效吗？
怀揣各自的不安，两人最终迎来了战斗的时刻。
上条当麻因为糟糕的英语成绩，即使是周末也要去雄英接受麦克老师的辅导。
等课程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赶紧给一方通行编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接下来会面的时间地点。
“标题：无
内容：下午三点，木椰区购物中心正门口见。”
一方通行看着亮起的手机，顺手把短信给保存在储蓄卡内。
下午三点吗？还有一小时半啊，一方通行看了下墙壁上的时钟，躺在沙发上。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剩下的时间，他看着短信发呆了好些时候，最后咂舌，提前踏出相泽家的门。
番外个体坐在沙发上翘起腿，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如既往地坏笑道：“居然会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这么久，绝对有猫腻，御坂觉得有必要跟过去一探究竟。”
“你就不要想着去搅和那个人的事情啦，他们才刚回来不久，就让他们稍微放松一下如何？御坂御坂决定拉住你一起跟我们打通这个游戏。”
“说的好像我特别不省心似的，好吧，不用扯着我的衣服让我留下来玩游戏了，御坂就暂时不捣乱啦。”番外个体挥挥手躺在沙发上，直接呼呼大睡。
自他们回来之后，她似乎是老实了不少，是因为接受了雄英的教导？还是上学太累？不，能够轻而易举使用能力骇进御坂网络，那种学校的题目根本难不倒她，难道她顽劣的性格真的被雄英矫正了？
最后之作疑惑地歪过脑袋，看着实际年长却最为年幼的妹妹。
番外个体已经躺在沙发上，毫无睡相地打起呼噜，而茵蒂克丝站起身，准备带着斯芬克斯去洗个澡。
大概是了解到主人的意图，它伸出爪子硬是勾在皮质的单人沙发上，半天不肯下来，结果，茵蒂克丝和最后之作不得不围绕着这只猫展开一场战斗。
一方通行在门外悄悄站了一会，确认小鬼们不会再来碍事后便打了辆的士，提前来到购物中心。
此时，离约会的时间还剩下一小时，而一方通行站在十几米开外，却在门口看见忐忑不安站在那里的上条当麻，原来早到的人还不只他一个。
这家伙干嘛把约定的时间放到那么迟啊？
一方通行抱怨着，抬起头望了眼附近的店家，找了家咖啡厅，坐在二楼的窗边点了杯咖啡，他决定到了指定的时间再走过去。
他只是闲到没事做才早来的，可不想被误会成“很期待这场约会”。
购物中心门口人来人往，洛泽不绝，一方通行顺着窗户望过去，一眼就找到了正在发呆的上条当麻。
过了几分钟，正在打工的高中生们把各种各样的传单交到他的手上，无事可做的上条干脆翻阅着传单上的商品思考着，大概是有了什么打算。
一方通行猜测一会儿或许会陪着他跑到超市去买特价商品，也有可能会去学生特惠店里买几件新的衣服。
虽然尽是些不适合他的场景，但他居然还有那么点期待。
他并不是没有和上条当麻去过超市，但那都是被芳川或相泽给安排明白的。
和他主动逛街，总归来说意义有些不同。
一方通行用勺子舀着黑咖啡，没有加奶精和方糖，将香醇而苦涩味道灌入喉咙中，放下杯子。他明明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却有两道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有事吗？”一方通行别过头，冷冷地瞥了眼对面那桌的两个女孩。
“啊，没有，请问，你是一个人出来玩的吗？”留着长发的女孩羞赧地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大概是过于直接，坐在她对面的女孩踢了她一脚。
一方通行稍微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这应该是……搭讪吧？
平常别人看见他躲开还来不及，居然也会有人主动和他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并没有发现，今天出门之后，他无意识地收敛起了那股让人无法接近的暴戾。少了这一层阻隔，人们立刻就注意到在病态般瘦白的脸庞下所隐藏的清秀眉目，而他身上所散发的冰冷和凶恶却正好是部分女生喜欢的类型。
“抱歉啊，我已经有约了。”一方通行没有再看她们，拿着账单走下楼。
为了不被尾随，在踏出咖啡馆的一瞬间，他便像鬼魅一样没了踪影，再次现身的时候，他已经在上条当麻的眼前。
“你来得这么早？”一方通行看着他一挑眉，明知故问。
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上条当麻：“大概就比你早个五分钟吧，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啊？”被反问的一方通行愣了一下，“你没有目的地？”
“我还以为你有想去的地方？”上条当麻露出意外的神色。
“这又不是学园都市，你觉得我会有多熟悉？”
“哇啊，等我一下！”像是原定计划被打乱一样，上条当麻转过身翻着疑似小抄一样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
一方通行皱着眉，直接从他手里夺过巴掌大的小本子，而白色的封皮上却是以熟悉的歪斜字体写下的大字，《五分钟教你和恋人约会》。
“……”
“啊啊啊——！求你别看！不对，请你不要撕掉它！它是无辜的！留它一个活口！”
上条当麻双手捧着脸，一副大难临头的衰样，这家伙居然还为约会做下整本功课？
一方通行看向他的一瞬间，上条当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举起双手做出防卫动作。
然而，一方通行只是将本子拍在他脑门上叹了口气。
“咦？你没有生气吗？”
上条当麻睁开眼睛，只见得一方通行一脸无奈。
“走吧。”
“去哪里？”
“你不是也没有目的地吗？那就把整个购物中心都逛一圈好了。”
蝉声渐渐盖过鸟鸣, 天空因夕阳染得一片橙红, 上条当麻坐在只剩他们二人的教室内, 不知从哪变出一根狗尾巴草, 反复挠着一方通行的脸。
终于把这尊大神从睡梦中唤醒，同样无可避免地被他狠狠瞪了一眼，不过意外的没有因格外严重的起床气而被对方给打一顿。
可能是以满分的成绩考了个雄英第一，老师也没再打扰他继续睡觉，得到优等生特权, 他睡得相当舒坦, 脸上黑眼圈也减淡不少。
再加上小学那边早已放假，不用再去接最后之作, 一方通行的心情也相当好，抛出一个“走”字就起身往教室外走。
他从不带书包，也不听课, 就好像专程来众人梦寐以求的雄英高中睡觉一般, 就这样度过在常人眼里无聊的日子。
而这样的日常, 却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梦。
两人从拥挤的街道拐进人烟稀少的小巷里攀谈着学校里的事情。
虽然学园都市那边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但总是紧绷着神经不给自己放松的机会, 反而会为敌人提供趁虚而入的时机。
“嘛，虽然你没拿到前十，不过能在三天内冲到十五名还算勉强过关吧。”
“还是勉强过关？上条同学的命都要豁出去了，上条同学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哪一天像这些日子里一样勤奋好学了。”
“你觉得辛苦的只有你？我为什么要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啊？”一方通行翻了翻白眼。
“辛苦啦, 一方通行老师！这次全是你的功劳！”
上条当麻笑着走到他背后给他揉了下肩膀, 不过被一方通行一爪子拍开了手, 又顺带瞪了他一眼。
“算了，虽然没有赢过切岛但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你之前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在考试后跟我说？”
“啊……其实那个时候是想告白的，只是现在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啊，是么。”一方通行无所谓道，转念又想到了别的问题。
“那你在离开学园都市前又对着昏迷的本大爷说了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啊，只是你那个时候已经晕过去了。”
“……”趁他昏过去的告白算是什么啊？
一方通行藏着内心忽然飘上来的喜悦，皱起了眉头。
他真的可以接触美好吗？可以继续拥有吗？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踌躇不安，因为眼前的世界美丽得有些不太真实。
一方通行接过上条当麻从移动小吃车上买来的甜筒咬了一口，咖啡味的，就是太甜了。
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但解暑效果还算不错。
“那个啊，虽然一下子就说这个有点难为情，就是……这个周日要不要一起约会？”
上条当麻有些吞吞吐吐，看样子是有些不好意思。
一方通行“哦”了一声，平淡地舔着手里的甜筒，这份淡定反而让上条当麻有些措手不及。
而事实上，内心格外纤细敏感的一方通行紧张得要死，他似乎有些期待了，却又怀着一丝害怕。
可恶，这样和恋爱漫画的主角有什么区别啊？一点都不适合他。
一方通行自我吐槽，红色的夕阳恰到好处的隐藏住他微红的脸。
约会啊……和上条吗？他们确立关系才没多久就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学园都市最强的能力者乱了手脚，对恋爱毫无概念的一方通行发现自己计算不出正确的准备方式，他那庞大的知识储备量偏偏没有任何一条能告诉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但是，毫无疑问，一方通行也希望能和对方的关系更进一步。
即使已经成为了恋人，他的心依然是带着矛盾的。
他一面愿意相信这个拯救过世界的英雄，一面又认为人的誓言和话语都是能轻易改变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爱着上条当麻的，可到底什么是爱？他连这个都不曾知晓，只知道自己得到了这种神秘而未知的东西。
约会到底要做什么？总之还是顺着上条的心意，满足他的要求吧，那个总是对准上条的恶劣脾气也该稍微收敛一些了么……
这个时候，一心只想着先把一方通行约出去再说的上条当麻，还没有发现一方通行已经开始钻起牛角尖来。
上鸣那些哄女孩子的手段，真的会对一方通行奏效吗？
怀揣各自的不安，两人最终迎来了战斗的时刻。
上条当麻因为糟糕的英语成绩，即使是周末也要去雄英接受麦克老师的辅导。
等课程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赶紧给一方通行编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接下来会面的时间地点。
“标题：无
内容：下午三点，木椰区购物中心正门口见。”
一方通行看着亮起的手机，顺手把短信给保存在储蓄卡内。
下午三点吗？还有一小时半啊，一方通行看了下墙壁上的时钟，躺在沙发上。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剩下的时间，他看着短信发呆了好些时候，最后咂舌，提前踏出相泽家的门。
番外个体坐在沙发上翘起腿，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如既往地坏笑道：“居然会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这么久，绝对有猫腻，御坂觉得有必要跟过去一探究竟。”
“你就不要想着去搅和那个人的事情啦，他们才刚回来不久，就让他们稍微放松一下如何？御坂御坂决定拉住你一起跟我们打通这个游戏。”
“说的好像我特别不省心似的，好吧，不用扯着我的衣服让我留下来玩游戏了，御坂就暂时不捣乱啦。”番外个体挥挥手躺在沙发上，直接呼呼大睡。
自他们回来之后，她似乎是老实了不少，是因为接受了雄英的教导？还是上学太累？不，能够轻而易举使用能力骇进御坂网络，那种学校的题目根本难不倒她，难道她顽劣的性格真的被雄英矫正了？
最后之作疑惑地歪过脑袋，看着实际年长却最为年幼的妹妹。
番外个体已经躺在沙发上，毫无睡相地打起呼噜，而茵蒂克丝站起身，准备带着斯芬克斯去洗个澡。
大概是了解到主人的意图，它伸出爪子硬是勾在皮质的单人沙发上，半天不肯下来，结果，茵蒂克丝和最后之作不得不围绕着这只猫展开一场战斗。
一方通行在门外悄悄站了一会，确认小鬼们不会再来碍事后便打了辆的士，提前来到购物中心。
此时，离约会的时间还剩下一小时，而一方通行站在十几米开外，却在门口看见忐忑不安站在那里的上条当麻，原来早到的人还不只他一个。
这家伙干嘛把约定的时间放到那么迟啊？
一方通行抱怨着，抬起头望了眼附近的店家，找了家咖啡厅，坐在二楼的窗边点了杯咖啡，他决定到了指定的时间再走过去。
他只是闲到没事做才早来的，可不想被误会成“很期待这场约会”。
购物中心门口人来人往，洛泽不绝，一方通行顺着窗户望过去，一眼就找到了正在发呆的上条当麻。
过了几分钟，正在打工的高中生们把各种各样的传单交到他的手上，无事可做的上条干脆翻阅着传单上的商品思考着，大概是有了什么打算。
一方通行猜测一会儿或许会陪着他跑到超市去买特价商品，也有可能会去学生特惠店里买几件新的衣服。
虽然尽是些不适合他的场景，但他居然还有那么点期待。
他并不是没有和上条当麻去过超市，但那都是被芳川或相泽给安排明白的。
和他主动逛街，总归来说意义有些不同。
一方通行用勺子舀着黑咖啡，没有加奶精和方糖，将香醇而苦涩味道灌入喉咙中，放下杯子。他明明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却有两道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有事吗？”一方通行别过头，冷冷地瞥了眼对面那桌的两个女孩。
“啊，没有，请问，你是一个人出来玩的吗？”留着长发的女孩羞赧地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大概是过于直接，坐在她对面的女孩踢了她一脚。
一方通行稍微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这应该是……搭讪吧？
平常别人看见他躲开还来不及，居然也会有人主动和他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并没有发现，今天出门之后，他无意识地收敛起了那股让人无法接近的暴戾。少了这一层阻隔，人们立刻就注意到在病态般瘦白的脸庞下所隐藏的清秀眉目，而他身上所散发的冰冷和凶恶却正好是部分女生喜欢的类型。
“抱歉啊，我已经有约了。”一方通行没有再看她们，拿着账单走下楼。
为了不被尾随，在踏出咖啡馆的一瞬间，他便像鬼魅一样没了踪影，再次现身的时候，他已经在上条当麻的眼前。
“你来得这么早？”一方通行看着他一挑眉，明知故问。
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上条当麻：“大概就比你早个五分钟吧，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啊？”被反问的一方通行愣了一下，“你没有目的地？”
“我还以为你有想去的地方？”上条当麻露出意外的神色。
“这又不是学园都市，你觉得我会有多熟悉？”
“哇啊，等我一下！”像是原定计划被打乱一样，上条当麻转过身翻着疑似小抄一样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
一方通行皱着眉，直接从他手里夺过巴掌大的小本子，而白色的封皮上却是以熟悉的歪斜字体写下的大字，《五分钟教你和恋人约会》。
“……”
“啊啊啊——！求你别看！不对，请你不要撕掉它！它是无辜的！留它一个活口！”
上条当麻双手捧着脸，一副大难临头的衰样，这家伙居然还为约会做下整本功课？
一方通行看向他的一瞬间，上条当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举起双手做出防卫动作。
然而，一方通行只是将本子拍在他脑门上叹了口气。
“咦？你没有生气吗？”
上条当麻睁开眼睛，只见得一方通行一脸无奈。
“走吧。”
“去哪里？”
“你不是也没有目的地吗？那就把整个购物中心都逛一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