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我家聊斋不正经 > 第二百零二章 忘川河水

第二百零二章 忘川河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陈英难得脸上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她含笑道:“也是他作到极点了,出了这种事他居然不服软,还强硬的说是有人陷害他,还跟女朋友大吵了一架,两人就算分不了手,也差不多了。”

    她说着话,似乎觉得特别解气,“他这回也真是活该了,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把汪贤罪行宣扬出去的人,恶人自有恶人磨。以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好学上进的好青年,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个虚伪的伪君子罢了。”

    白秋练含笑,“那是因为你运气好,早早就跟他分手了,要是真结了婚那可要受一辈子的苦的。”

    “对,你说得对。”她频频点头,显然已经从先前的恋情阴影中走出来了。

    她本来就性格阳光,人又爽朗,这么一笑起来,还真有点山花般的灿烂。

    白秋练忍不住叹息一声,这也难怪王六郎会喜欢她了,这笑起来还真有些小漂亮呢。

    本来想把王六郎为她做的这些事说出去,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还是让他们自己来吧。

    自这一天开始,经常看见王六郎和陈英在一起出任务,虽然没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却明显比从前亲近得多了。

    王六郎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开朗,就是晚上也没有阴阳怪气的感觉了。总之整个人都不一样,让白秋练私下里无限感慨,果然爱情能让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天之后,陈英的母亲到了龙城。

    王六郎还特意陪着陈英去火车站接了一趟,俨然一个陈家未来女婿的姿态。

    白秋练和黄瓜瞧见他这模样,都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小子入了魔,拉都拉不回来,以后有他的苦头吃了。

    再往后一连一个月,王六郎都没有在面馆出现过,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警局里看不见人,就是陆判那里也没有他时常去站岗了。

    初时白秋练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一个月三十天,是三十天,不是三天,三十天没见王六郎这是白秋练自到龙城定居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倒是黄瓜,似乎比以前来得更勤了,几乎每天都要上这儿来吃碗面。

    黄瓜吃着婴宁拌的牛爆肚,浇了麻油的爆肚别有一番滋味,真是越嚼越香。

    他一边吃,也堵不住那张嘴,笑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段时间没看见王六郎了?”

    白秋练道:“这不用你多说,人家忙着谈恋爱呢,哪有功夫来这种地方啊?”

    黄瓜啧啧,“我怎么听你这话有股酸味啊?好搭档不要你了,心里很难受吧?”

    白秋练蹙眉,“吃你的面,小心我拿面碗塞了你的嘴。”

    “你塞啊,你塞啊。”

    黄瓜端着面碗故意满店跑,白秋练才懒得追他,这会儿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她半夜追他,又不是有病了?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哐啷”一声,店门被人大力撞开了。

    王六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满身都是水,一脸忧伤之色,雨水浸湿了衣裳都依然不觉。

    他失魂落魄的走进来,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水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把刚铺了红色绣缎的椅垫和桌布都给弄湿了。

    他沉默一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出事了。”

    白秋练忽然有种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倒不是因为他弄脏了椅垫和桌布,而是他这一句完全破坏了她美好的心情。赚钱,安定的生活。

    这他妈又出什么事了?

    黄瓜看了王六郎一会儿,喃喃道:“怎么下雨了?不是说预报没雨吗?”

    他探着头往外看,青天白日的,艳阳当空,别说雨了,就是连个水点子都没有啊。

    他轻咦一声,“这不是没下雨吗?怎么弄成这样了?”

    白秋练虽然心中不悦,可王六郎真要出了事,她也不可能不管。

    让小曲先把人带下去换一身干净衣服,随后又让婴宁在后厨煮一碗浓浓的姜汤端上来。

    这一身水好像刚捞出来似的,不是被雨淋了,肯定是掉到水里了。

    这水带着一股寒凉之气,离着几步远都能感受得到,还带着一股腥臭之味,让人感觉不像是阳间的江河湖泊的水。

    这莫不是掉进忘川河了?

    这人死之后是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忘川河上有奈何桥,奈何桥边坐着一个老婆婆,她叫孟婆,要过忘川河,必过奈何桥,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

    白秋练脑子里想着孟婆,所以等王六郎换了衣服回来,第一句就问:“你这是和孟婆打架,让人家给扔忘川河里了?”

    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可能,他会掉到河里去。

    王六郎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打架。”

    黄瓜忍不住插口,“那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啊?”

    王六郎本来表情凝重,突然之间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呜呜地哭声就像狼嚎一样,还真挺吓人的。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时,他这么哭泣简直是从来未有过的事。

    婴宁端着姜汤出来,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张口结舌的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白秋练喝道:“你哭什么哭?有什么事说什么事,哭能解决问题吗?”

    这一声怒喝也算管用,王六郎也不再哭了,只轻轻啜泣着,低声道:“她,她不行了。”

    白秋练问:“谁不行了?”

    “陈英,她不行了。”

    这说着话似乎又要掉眼泪,最后强行忍不住了。

    白秋练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还真有点不适应,瞠目结舌了一会儿,干巴巴问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能不能说详细点?”

    王六郎抹了把脸,终于说起了有关他的故事。

    就在前几天,陈英突然查出了白血病,那是癌症的一种,已经到了中晚期,治愈率实在不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