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红旗》收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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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不理解王耀华为什么要一个人来这里。
或许也有人不理解为什么编剧要把王耀华写死。
“猎鹰行动”发展到现在，作为卧底的秦风因为王耀华几次故意失手的配合, 已经慢慢的取得蔡金的信任。现在只要从内部搜集到他的犯罪资料, 再找到他藏毒的地点，拿着这两个筹码起诉, 蔡金就算请上全国有名的律师组团为他做无罪辩护，也是必输无疑！
在这样的情况下, 王耀华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他跟秦风一直是单线联系，就算是为了安抚秦风, 王耀华也不会失他的约。
只是这次赶巧, 刚出院的他，没来的及穿防弹衣。
咳出一口血沫, 王耀华的视线慢慢的变得模糊。
轻轻摇了摇头, 任谁都看得出将死的他, 现在是憋着一口气在等人。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在耳边震动, 秦风终究是赶在王耀华死之前赶到了现场。
他看到躺在血泊里的人脸色就一下子白了。秦风完全失去了理智，脚都吓软了, 他大声喊了一句：“王耀华——”
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把人抱起来，秦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心疯狂的跳动，双手都不知道该碰王耀华哪里。
“是谁干的, 是谁干的——去医院，对，救护车，王耀华你撑住,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摇了摇头，已经不剩多少力气的王耀华说：“卧底……卧底是李……”
“李什么？是那个卧底下的手？”秦风伸手把王耀华的脸捧起来，喉咙里完全被血沫塞住的王耀华又咳了一声，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后，歪下头，死在了他怀里。
秦风是不怎么敢相信的。
“王耀华，你怎么了？你话还没说完呢……”
那么目中无人的王耀华，把他当狗一样摁在地上教训的王耀华，领着他在国旗下宣誓的王耀华，跟他一起彻夜谈心的王耀华，带着他去看升旗仪式的王耀华，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这些支离破碎片段，都被剪辑师作为回忆剪了进来。
王耀华并不是一个单薄的角色，他有在工作上认真不讲情理的一面，也有在面对朋友时那种真诚可托付的一面；对于女朋友，他更是有着自己独特的温柔。这样的多面性，让这个角色的逝去获得了更多的悲剧色彩。
也推动了秦风的情感迸发。
电视里，身上全是血的“秦风”是用自己的哭声，表达出自己是一点一点的接受这个事实的。他先是张着嘴，哑着哭，后来慢慢出声，到最后抱着王耀华的尸体放声痛哭。在这段戏同样大爆发的邓泽洋，在当时拍摄时，比练习时更疯，不仅哭得嗓子都哑了，下戏后，也是过了三天才完全平静下来。也正是因为他这种拼命，让本来不怎么看他顺眼的陈家河，都忍不住被感染到流下了眼泪。
“妈的。”陈家河骂了一句，伸手抹了把脸。
同样泪眼朦胧的李幼荣扯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擦干眼泪后再把鼻涕醒出来，陈家河把纸巾准确的丢进垃圾桶里后，仰着头叹了口气。
接下来电视里播出的场景，是王耀华的葬礼。演这段的时候，李幼荣没有去看导演的监视器，现在再从电视上看，看到他被公安局局长亲手盖上红旗的那一幕，他的心忍不住的激动荡漾。
“我其实真的很庆幸很感谢我是一个演员。”李幼荣握着拳头说：“不然我这辈子，哪有资格能与国旗同眠呢？”
陈家河没有配合他这话，反而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别拍戏拍傻了。”
李幼荣笑笑，“我用的不是那种表演方法，你放心。”
演员除了身上会演出职业病外，心里也很容易收到伤害。其中出现最多的，莫过于抑郁症。
这也许跟表演方法有关，也许跟剧组氛围有关，深入角色太多，很多演员在杀青后，都会得抑郁症。患上这种心理疾病，不管平时你是多么外向开朗的人，轻者接受治疗自己调节后，可能会好，但情况严重的，就如同被关进了一个永远都走不出去的迷宫，除非自残……
李幼荣一直放在心里的偶像谭向荣，就是因为抑郁症而自杀的。
“我有用心演戏，但是我从来没有入过戏。”李幼荣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吃着说：“我会把我的感情融入角色，但是我绝对不会把自己代入角色。不管演戏还是唱戏，角色是角色，我是我，我分得清楚的。”
“真那样就好了。”陈家河听了还是有放心一点的。他看着已经开始放片尾曲的电视说：“这剧里公安局有一半是姓李的，所以卧底是谁？”
李幼荣也不藏着，直接告诉他，“就是那个一脸正气跟他对着干的那个李局长。”
陈家河骂了一声，“那孙子藏的好，我还真没怀疑到他身上来。”拍了拍自个儿的大腿，他又问：“他为什么要杀王耀华？”
“他以为王耀华知道了他是黑帮卧底的事。你看过《无间道》吗？那个李局长跟里面有个角色很像，他被自己地位带来的权利迷住了双眼，他不想再回到黑帮，他其实一直在帮助秦风，因为黑帮灭了，他就不会有危险。但是王耀华……”
“也不知道这个角色是聪明还是糊涂。”陈家河吐槽了一声，等李幼荣的片尾曲《追梦》放完，他才起身回到房间里拿出来两个文件夹。
把东西推到李幼荣跟前，他说：“新合同，签一下。”
这是陈二叔重新开的那个一亿两千万的代言合同。
李幼荣签上名字后说：“你家里人还是挺疼你的。”不然也不会上赶着给他送钱。
“马后炮，假惺惺。”陈家河冷笑一声，显然不领情，“他们跟你们家人一样，都混蛋。”
之前李幼荣说要进娱乐圈，李家人除了爷爷外，都是嘴上支持心里不同意，再暗地里使绊子，不管不顾的任由“李易铭”被全网黑，后来是看实在劝不回来了才开始搭手帮衬。同样的，他老陈家的人呢，嘴上刺激他自己创业，就想着看他在外面吃苦被人教训，他放下脸面东拼西凑赶上运气好把正东扯起来，现在看他闹出个名堂了，就来送温暖……
“谁他妈稀罕？”越想越气的陈家河忍不住“呸”了一声。
“接这合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骂呢？”李幼荣不知道这人脑子里脑补出来了什么东西，他打了个哈欠说：“明天我还要跟着宣传片的机组去外地，你要是还想看，你就自个儿看吧，我得回去了。”
陈家河觉得他跟自己见外了，“怎么着，拿我当外人？就在这里睡不行？”
李幼荣笑了一声，“就等你这句话。”换洗衣服他都准备好了。一拍沙发，他从丢在旁边的包里拿出东西，洗澡去了。
离《红旗》真正大结局的播出，还有一段广告。陈家河翻了一圈微博，看到#王耀华死了#上了热搜，便想着不如趁着这会儿，直接把广告的事发出去得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克制不住了，他连忙联系了公司的宣传和陶方。
一行人在微信群里交流探讨了一个多小时后，总算讨论出一个方案。
再度抬头时，电视上正在放晚间新闻。
大结局都没看到，陈家河也不生气。他起身去客房看了一眼，拍了张李幼荣睡着的照片，发给了他经纪人陶方。
“消息，就先从你微博上走吧。”
陶方秒懂，斟酌几分钟后，他以这张照片为配图，发了一条微博：
职业经纪人陶方v：趁着他睡着，我跟你们说，李老板他今天签下了一个大合同。
微博发出后几秒就有粉丝过来留言，不外乎是舔颜和笑话李幼荣不看大结局的两类评论。
当然也有人发出从落地窗的反光来看拍照的人不像是陶方的言论。
这些都不重要。
把窗帘拉上，关灯关门，陈家河回到客厅，拍下刚才合同最后一页的签名处，联系好“八分音符”那边的官微后，用自己的号点赞了陶方后，跟着发了一条微博。
陈大河v：咱们公司有福将，来年也不怕。@李易铭哥们儿简直太厉害了[大拇指]
陈家河主要想要何方人士看到的，是签名处【甲方：八分音符品牌巧克力董事长】和下面陈二叔的签名。
果然不过三分钟，陈家河的微博就开始发出滴答的提示声。
陈家河曾经在正东开业仪式上，公开表示过跟李幼荣关系匪浅，李幼荣的粉丝们虽然不知道他俩是发小，也大概知道他俩感情特别好，所以在李易铭微博号里在《红旗》播出后疯涨八千万的粉丝中，是有那么一些人同时关注了陈家河的。
现在那群粉丝，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什么。
“虽然一直在开玩笑说让李易铭代言八分音符吧，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能一语成鉴。”
“八分音符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我也喜欢吃，我是知道他创办二十多年了，没有请过一个明星做代言的。这次跟易铭签，是被他感动到了？”
“老实说，我们家铭铭对八分音符really执着，这波其实不亏。”
“2333说起来他都在公开场合给这牌子打过多少广告了？”
“论广告植入我只服李易铭。”
“基友陈总好像特别开心，是因为代言费吗？”
“突然想知道到底签了多少代言费。”
看到粉丝们已经开始往这方向走，摸着过来的粉丝留言也越来越多，陈家河便向八分音符那个放出了可以的声音。
公关那边的水军也已经就位了，微博官方也已经谈妥了，现在，就差东风。
今晚，是属于《红旗》大结局的专属之夜，陈家河没有去插手做什么。他的动作，都是从12点过后开始的。
一亿两千万的代言费是什么概念？现今，亚洲最高的代言费，也不过是国内某老牌影星六千万签了某品牌汽车三年的代言费，同样是三年，李幼荣这个却比他贵了整整一倍。
要不是官微出声，所有人大概都不会相信。
那可是一亿两千万！
听起来就很吓人。几乎全网沸腾的网友纷纷在怀疑自己，“这是人开出来的价格？”
“以后还有谁敢找李易铭代言啊？”
“说不准，我们国内的企业家不吹不黑，真的有钱的紧。”
“恭喜王部长，逼格又高了一个台阶！”
自从《红旗》播出，【铭牌】里新入的粉丝，居然有七层都是男粉。这群男粉因为王耀华这个角色，心里对李易铭大部分都是抱着认同和崇拜的心理。现在王耀华还没“死透”，就爆出这么劲爆的消息，出来回评的男粉们一个个嗷嗷叫着，跟打了胜仗一样。
“太牛了。”
“这之前也没有什么风声，不会说签就签吧？”
“小部长公司还招人不？你还缺助理不？看我看我，经济学硕士在读生，求明年毕业后能有个岗位。”
当然，不一样的声音也同时存在，但不知道怎么了，那些评论发出后没多久，粉丝再次刷新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以为是被别的评论刷下去，本来一开始网友们都不是很在意，直到他们看到有一个新号在#李易铭#话题组内，发出的新微博：
“不就是骂了李易铭，我大号就被封了？”
事情就是在那一瞬间，变得不对劲了。
相关微博讨论组里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你们谁还记得，一年前被人全网黑的李易铭？”
“我刚才去搜，那些记录全都搜不到了。”
“感觉像触碰到了什么玄学。”
“我刚才在微博上拿小号实验，发侮辱李易铭的言辞。我发了十条，不到五分钟，我的小号就被永久封停了。下面是截图。”
“李易铭不会真的有什么背景吧？”
“首先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拿下亚娱改建正东的那个陈大风，是李易铭的死党。要弄下这么大一家公司。没点本事，呵呵……”
“李易铭的粉丝说的那些话，未必就是瞎编的。”
“我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那大概是玄学的力量……”
“难道以后李易铭就成了娱乐圈【不可说的男人】？”
“突然觉得他好牛逼啊。”
不管是谁，从这天晚上去搜李易铭，有关他的□□是完全收不到了。
陈家河第二天醒来看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是自家宣传干的，他还准备夸他们的，结果话还没说完，宣传就给他否定了：
“我们昨天只联系了微博，但是关于李易铭刚出道时的那些□□，是整个网络都搜不到的那种。”
去亲自搜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各种404后，陈家河看着电脑桌面上角落处那个由陶方发过来的，部分李幼荣警服的硬照原片，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种受到官方承认聘用的演员，有时候还会得到某方面的好处。
新版警服的宣传片是由广电出资出人出力，国伟全力配合的一部作品。作为男装演员，广电给李幼荣的劳务费，不过只有三千块。
三千块少吗？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谢谢胡亥和id君的各种雷！
这个算双更吧hhhh
或许有人不理解王耀华为什么要一个人来这里。
或许也有人不理解为什么编剧要把王耀华写死。
“猎鹰行动”发展到现在，作为卧底的秦风因为王耀华几次故意失手的配合, 已经慢慢的取得蔡金的信任。现在只要从内部搜集到他的犯罪资料, 再找到他藏毒的地点，拿着这两个筹码起诉, 蔡金就算请上全国有名的律师组团为他做无罪辩护，也是必输无疑！
在这样的情况下, 王耀华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他跟秦风一直是单线联系，就算是为了安抚秦风, 王耀华也不会失他的约。
只是这次赶巧, 刚出院的他，没来的及穿防弹衣。
咳出一口血沫, 王耀华的视线慢慢的变得模糊。
轻轻摇了摇头, 任谁都看得出将死的他, 现在是憋着一口气在等人。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在耳边震动, 秦风终究是赶在王耀华死之前赶到了现场。
他看到躺在血泊里的人脸色就一下子白了。秦风完全失去了理智，脚都吓软了, 他大声喊了一句：“王耀华——”
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把人抱起来，秦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心疯狂的跳动，双手都不知道该碰王耀华哪里。
“是谁干的, 是谁干的——去医院，对，救护车，王耀华你撑住,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摇了摇头，已经不剩多少力气的王耀华说：“卧底……卧底是李……”
“李什么？是那个卧底下的手？”秦风伸手把王耀华的脸捧起来，喉咙里完全被血沫塞住的王耀华又咳了一声，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后，歪下头，死在了他怀里。
秦风是不怎么敢相信的。
“王耀华，你怎么了？你话还没说完呢……”
那么目中无人的王耀华，把他当狗一样摁在地上教训的王耀华，领着他在国旗下宣誓的王耀华，跟他一起彻夜谈心的王耀华，带着他去看升旗仪式的王耀华，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这些支离破碎片段，都被剪辑师作为回忆剪了进来。
王耀华并不是一个单薄的角色，他有在工作上认真不讲情理的一面，也有在面对朋友时那种真诚可托付的一面；对于女朋友，他更是有着自己独特的温柔。这样的多面性，让这个角色的逝去获得了更多的悲剧色彩。
也推动了秦风的情感迸发。
电视里，身上全是血的“秦风”是用自己的哭声，表达出自己是一点一点的接受这个事实的。他先是张着嘴，哑着哭，后来慢慢出声，到最后抱着王耀华的尸体放声痛哭。在这段戏同样大爆发的邓泽洋，在当时拍摄时，比练习时更疯，不仅哭得嗓子都哑了，下戏后，也是过了三天才完全平静下来。也正是因为他这种拼命，让本来不怎么看他顺眼的陈家河，都忍不住被感染到流下了眼泪。
“妈的。”陈家河骂了一句，伸手抹了把脸。
同样泪眼朦胧的李幼荣扯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擦干眼泪后再把鼻涕醒出来，陈家河把纸巾准确的丢进垃圾桶里后，仰着头叹了口气。
接下来电视里播出的场景，是王耀华的葬礼。演这段的时候，李幼荣没有去看导演的监视器，现在再从电视上看，看到他被公安局局长亲手盖上红旗的那一幕，他的心忍不住的激动荡漾。
“我其实真的很庆幸很感谢我是一个演员。”李幼荣握着拳头说：“不然我这辈子，哪有资格能与国旗同眠呢？”
陈家河没有配合他这话，反而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别拍戏拍傻了。”
李幼荣笑笑，“我用的不是那种表演方法，你放心。”
演员除了身上会演出职业病外，心里也很容易收到伤害。其中出现最多的，莫过于抑郁症。
这也许跟表演方法有关，也许跟剧组氛围有关，深入角色太多，很多演员在杀青后，都会得抑郁症。患上这种心理疾病，不管平时你是多么外向开朗的人，轻者接受治疗自己调节后，可能会好，但情况严重的，就如同被关进了一个永远都走不出去的迷宫，除非自残……
李幼荣一直放在心里的偶像谭向荣，就是因为抑郁症而自杀的。
“我有用心演戏，但是我从来没有入过戏。”李幼荣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吃着说：“我会把我的感情融入角色，但是我绝对不会把自己代入角色。不管演戏还是唱戏，角色是角色，我是我，我分得清楚的。”
“真那样就好了。”陈家河听了还是有放心一点的。他看着已经开始放片尾曲的电视说：“这剧里公安局有一半是姓李的，所以卧底是谁？”
李幼荣也不藏着，直接告诉他，“就是那个一脸正气跟他对着干的那个李局长。”
陈家河骂了一声，“那孙子藏的好，我还真没怀疑到他身上来。”拍了拍自个儿的大腿，他又问：“他为什么要杀王耀华？”
“他以为王耀华知道了他是黑帮卧底的事。你看过《无间道》吗？那个李局长跟里面有个角色很像，他被自己地位带来的权利迷住了双眼，他不想再回到黑帮，他其实一直在帮助秦风，因为黑帮灭了，他就不会有危险。但是王耀华……”
“也不知道这个角色是聪明还是糊涂。”陈家河吐槽了一声，等李幼荣的片尾曲《追梦》放完，他才起身回到房间里拿出来两个文件夹。
把东西推到李幼荣跟前，他说：“新合同，签一下。”
这是陈二叔重新开的那个一亿两千万的代言合同。
李幼荣签上名字后说：“你家里人还是挺疼你的。”不然也不会上赶着给他送钱。
“马后炮，假惺惺。”陈家河冷笑一声，显然不领情，“他们跟你们家人一样，都混蛋。”
之前李幼荣说要进娱乐圈，李家人除了爷爷外，都是嘴上支持心里不同意，再暗地里使绊子，不管不顾的任由“李易铭”被全网黑，后来是看实在劝不回来了才开始搭手帮衬。同样的，他老陈家的人呢，嘴上刺激他自己创业，就想着看他在外面吃苦被人教训，他放下脸面东拼西凑赶上运气好把正东扯起来，现在看他闹出个名堂了，就来送温暖……
“谁他妈稀罕？”越想越气的陈家河忍不住“呸”了一声。
“接这合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骂呢？”李幼荣不知道这人脑子里脑补出来了什么东西，他打了个哈欠说：“明天我还要跟着宣传片的机组去外地，你要是还想看，你就自个儿看吧，我得回去了。”
陈家河觉得他跟自己见外了，“怎么着，拿我当外人？就在这里睡不行？”
李幼荣笑了一声，“就等你这句话。”换洗衣服他都准备好了。一拍沙发，他从丢在旁边的包里拿出东西，洗澡去了。
离《红旗》真正大结局的播出，还有一段广告。陈家河翻了一圈微博，看到#王耀华死了#上了热搜，便想着不如趁着这会儿，直接把广告的事发出去得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克制不住了，他连忙联系了公司的宣传和陶方。
一行人在微信群里交流探讨了一个多小时后，总算讨论出一个方案。
再度抬头时，电视上正在放晚间新闻。
大结局都没看到，陈家河也不生气。他起身去客房看了一眼，拍了张李幼荣睡着的照片，发给了他经纪人陶方。
“消息，就先从你微博上走吧。”
陶方秒懂，斟酌几分钟后，他以这张照片为配图，发了一条微博：
职业经纪人陶方v：趁着他睡着，我跟你们说，李老板他今天签下了一个大合同。
微博发出后几秒就有粉丝过来留言，不外乎是舔颜和笑话李幼荣不看大结局的两类评论。
当然也有人发出从落地窗的反光来看拍照的人不像是陶方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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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河主要想要何方人士看到的，是签名处【甲方：八分音符品牌巧克力董事长】和下面陈二叔的签名。
果然不过三分钟，陈家河的微博就开始发出滴答的提示声。
陈家河曾经在正东开业仪式上，公开表示过跟李幼荣关系匪浅，李幼荣的粉丝们虽然不知道他俩是发小，也大概知道他俩感情特别好，所以在李易铭微博号里在《红旗》播出后疯涨八千万的粉丝中，是有那么一些人同时关注了陈家河的。
现在那群粉丝，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什么。
“虽然一直在开玩笑说让李易铭代言八分音符吧，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能一语成鉴。”
“八分音符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我也喜欢吃，我是知道他创办二十多年了，没有请过一个明星做代言的。这次跟易铭签，是被他感动到了？”
“老实说，我们家铭铭对八分音符really执着，这波其实不亏。”
“2333说起来他都在公开场合给这牌子打过多少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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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陈总好像特别开心，是因为代言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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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粉丝们已经开始往这方向走，摸着过来的粉丝留言也越来越多，陈家河便向八分音符那个放出了可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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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属于《红旗》大结局的专属之夜，陈家河没有去插手做什么。他的动作，都是从12点过后开始的。
一亿两千万的代言费是什么概念？现今，亚洲最高的代言费，也不过是国内某老牌影星六千万签了某品牌汽车三年的代言费，同样是三年，李幼荣这个却比他贵了整整一倍。
要不是官微出声，所有人大概都不会相信。
那可是一亿两千万！
听起来就很吓人。几乎全网沸腾的网友纷纷在怀疑自己，“这是人开出来的价格？”
“以后还有谁敢找李易铭代言啊？”
“说不准，我们国内的企业家不吹不黑，真的有钱的紧。”
“恭喜王部长，逼格又高了一个台阶！”
自从《红旗》播出，【铭牌】里新入的粉丝，居然有七层都是男粉。这群男粉因为王耀华这个角色，心里对李易铭大部分都是抱着认同和崇拜的心理。现在王耀华还没“死透”，就爆出这么劲爆的消息，出来回评的男粉们一个个嗷嗷叫着，跟打了胜仗一样。
“太牛了。”
“这之前也没有什么风声，不会说签就签吧？”
“小部长公司还招人不？你还缺助理不？看我看我，经济学硕士在读生，求明年毕业后能有个岗位。”
当然，不一样的声音也同时存在，但不知道怎么了，那些评论发出后没多久，粉丝再次刷新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以为是被别的评论刷下去，本来一开始网友们都不是很在意，直到他们看到有一个新号在#李易铭#话题组内，发出的新微博：
“不就是骂了李易铭，我大号就被封了？”
事情就是在那一瞬间，变得不对劲了。
相关微博讨论组里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你们谁还记得，一年前被人全网黑的李易铭？”
“我刚才去搜，那些记录全都搜不到了。”
“感觉像触碰到了什么玄学。”
“我刚才在微博上拿小号实验，发侮辱李易铭的言辞。我发了十条，不到五分钟，我的小号就被永久封停了。下面是截图。”
“李易铭不会真的有什么背景吧？”
“首先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拿下亚娱改建正东的那个陈大风，是李易铭的死党。要弄下这么大一家公司。没点本事，呵呵……”
“李易铭的粉丝说的那些话，未必就是瞎编的。”
“我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那大概是玄学的力量……”
“难道以后李易铭就成了娱乐圈【不可说的男人】？”
“突然觉得他好牛逼啊。”
不管是谁，从这天晚上去搜李易铭，有关他的□□是完全收不到了。
陈家河第二天醒来看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是自家宣传干的，他还准备夸他们的，结果话还没说完，宣传就给他否定了：
“我们昨天只联系了微博，但是关于李易铭刚出道时的那些□□，是整个网络都搜不到的那种。”
去亲自搜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各种404后，陈家河看着电脑桌面上角落处那个由陶方发过来的，部分李幼荣警服的硬照原片，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种受到官方承认聘用的演员，有时候还会得到某方面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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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块少吗？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谢谢胡亥和id君的各种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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