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还要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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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唐墨现在的状态，只需要把枕头切成面条粗细的丝而已，切成了龙须面那么细都不在话下。
凭借这个良好的状态，唐墨“铿锵”一声抓起钉在砧板上的菜刀，似是传出一声龙吟之声。
左手轻抚豆腐，刀刃在豆腐上方轻轻起落，伴随轻灵优雅的刀身运动，砧板上发出密集清脆的“笃笃笃”的声音。
乐因舞而生，舞因乐而灵。
在唐墨的视角里，砧板、豆腐、菜刀、声音之间像是一个紧密协作的舞团，彼此之间仿佛通灵，神奇的感觉下有神奇的力量在引导。
不需要自己刻意去操纵，自己唯一要做的只不过是扶着豆腐和菜刀而已。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唐墨右手抽刀，旋转360度之后，以一个飘逸的姿势把菜刀钉在砧板上。
但唐墨却没去理会已经切好的豆腐，没急着把他们放入清水盘中。而是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忆刚才所发生的那种奇妙的状态。
在刚才的状态中，唐墨能清晰地看到刀刃在豆腐上以极小的间距从右往左快速落刀，长方体的豆腐被切成纤若轻纱的薄片，翻转前推之后切的丝远超自己的想象。
原本以为在“幻觉”状态下能切成龙须面那么细已经满足，但是刚才切出来的，远细过龙须面。
这是在精神极度集中的状态下出现的“幻觉”状态，如果自己能掌控这种“幻觉”状态的出现契机、寻找到一个触发它的入口，那么从此以后，自己将不再惧怕任何精细刀工的挑战。
不仅如此，这种状态对雕工的进步具有极大意义。以前看萝卜是萝卜，看南瓜是南瓜，所有雕刻都是在“看山是山”的普通状态下进行的，自己的技巧也完全是普通厨师通过训练都能掌握的技巧。
但是如果把这种状态应用在雕刻过程中，那就能彻底摆脱“看山是山”的普通状态，进入到“看山不是山”状态中，到那时候，看萝卜不是萝卜，可能是舰艇，看南瓜不是南瓜，可能是南山。
想想，在那么粗大的物体上雕刻，你还害怕一把菜刀完成不了吗？
无形之中，这种状态的出现，恰好符合唐墨对自己雕工训练的下一个计划——用大菜刀雕出任何想雕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是一个雕工迎来极大跨越的契机。
小阁楼上，黄文君轻轻退了一下唐向峰，问：“大黄蜂，你说唐墨在干什么呢？别人都在紧张地切豆腐，他却在那里睡觉。”
唐向峰的视线其实一直都没离开过唐墨，他说道：“我哥不是在睡觉，是在悟道。”
“悟道？”黄文君发出惊疑的语气，“你别扯了，唐墨又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
唐向峰也来劲了，用严肃的眼神看着黄文君，吓得黄文君都有些怵他，她还从没见过任由她欺负的大黄蜂有过这样的眼神。
“我说真的，以前我哥也偶尔有这样的状态出现，每次出现之后，他的厨艺就会出现巨大进步。”
唐向峰深沉地对黄文君说：“班长，你性格活泼我知道，但是一旦我哥出现这种状态，不论发生什么事，哪怕天塌下来了，也请你一定不要打扰他。”
“好……好吧。”黄文君微微往后挪了一步，她从唐向峰身上感受到了轻微的敌意，像老母鸡护鸡仔那样的守护感。
“铛……”一声铜锣声响彻整个赛场。
“时间到，全体选手立即停手，后退一步，双手居高！”柳一凡的声音总是紧密跟随在铜锣声之后。
如果让选手们评选年度最讨厌的句子，无疑就是柳一凡所说的这一句了。
柳一凡和蓝名陆一起走入比赛区，按前一场切土豆丝比赛的顺序一样挨个检查过去。
柳一凡的声音更多的时候是一场梦魇，这不，梦魇很快开始了。
“17号，我要的是你切成豆腐丝， 不是要你切成豆腐渣，你看看，你这一坨跟浆糊一样的东西，从哪里看出来这是豆腐丝？”
17号选手：“评审，我……”
“别解释了，我们只看结果，三块豆腐，三次机会，你已经用完了，直接淘汰。”
“40号选手，你的豆腐丝有点粗啊！”
40号选手嗫嚅道：“评审，我觉得问题不大。”
刘一峰冷眼一扫，道：“问题不大？”
见选手紧张地已经微微发抖，突然间他又说道：“虽然粗了些，但是豆腐丝完好、完整，问题不大，你暂时安全了。”
柳一凡和蓝名陆记分之后，继续往下一个选手走去。
“两位评审好。”姜萱萱恭敬地问候。
蓝名陆道：“27号选手，看起来你心情挺好啊！”
姜萱萱做了个请的手势：“评审过奖了，请二位评审检查我的作品。”
柳一凡用长柄汤匙轻轻拨开清水里的豆腐丝，见丝丝缕缕散开，飘飘荡荡但不纠缠不清，于是说道：“粗细均匀，不断丝、不结团，你过关了。”
蓝名陆鼓励道：“能切出一针六丝的选手，实力果然不简单。继续努力！”
姜萱萱嫣然一笑，说：“谢谢评审。”
谢过之后，朝唐墨的方向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唐墨在刚才的一声铜锣声中已经被惊醒，因为柳一凡紧接着要求大家举手离开厨台，因此他只来得及把一小半豆腐丝还没放入清水盘中，其余大部分还安安稳稳地趴在砧板上。
柳一凡和蓝名陆来到唐墨的厨台前，对唐墨清水盘里和砧板上的豆腐表示很惊讶，蓝名陆问：“唐墨选手，你这是还没完成吗？”
唐墨：“不是，已经完成了。”
蓝名陆指着砧板上的豆腐，说：“那你这是？”
“不还意思评审，刚才我走神了，没来得及把豆腐全放进清水盘里。”
柳一凡道：“走神？这么紧张的比赛你还能走神？要不是你盘子里还有一点豆腐，我就直接判你出局。在赛前我可是说过了，把你认为最满意的作品放在盘子里，如果你没放，就表示你弃权了。”
唐墨一点都不反驳，回答道：“是是是，是我太草率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蓝名陆出来打了个圆场，说：“好了，让我们看看你清水盘里的豆腐能不能达到文思豆腐的要求。”
蓝名陆把长柄汤匙伸入水中，轻轻撩拨着水中那一团豆腐，片刻之后，豆腐丝自动散开，均匀地漂浮在水中。如梦如幻，如纱如雾。
蓝名陆小小地震撼了一把，侧脸看柳一凡，见柳一凡点头，蓝名陆遍对唐墨说道：“唐墨选手，请你把砧板上的豆腐全都放到水里来。”
“好的评审”，唐墨抓起菜刀一扫，往清水盘里轻轻一推，豆腐全都落入水中。
这次由柳一凡亲自动手拨开豆腐，豆腐一如之前的一样，快速散开成为均匀的薄纱，根根分明地漂浮在清水中。
柳一凡收起汤匙，对唐墨说：“44号选手，你暂时安全了。”
唐墨立即松了一口气，继而闭上眼睛，继续“走神”。
刚才“悟道”被铜锣声打断，但那种感觉还有残留，正好试试能不能利用刚才悟出来的东西试试能不能再次进入那种状态。
柳一凡和蓝名陆走了，但彼此对视的眼神里分明都露着惊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连柳一凡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切不出这么完美、这么均匀、这么细如薄纱的豆腐丝来。如果说蒙眼切文思豆腐那是数十年如一日练就的熟能生巧，那么唐墨这种细到极致的纱质丝线则是境界上的超越。这不是熟练就能做到的，也不是经验能堆砌出来的。它关乎着一个厨师对刀工的理解，对入微境界的掌控。
他才十多岁，怎么做到的？
唐墨在闭目走神，柳一凡和蓝名陆的声音不断在场上响起。
“61号选手，我们要切的文思豆腐，不是土豆丝，你看看你切的什么？比土豆丝还粗，还有这根，一头细如发丝、一头粗若筷子，你出局了。”
“84号选手，你以为你把可怜的几根细豆腐丝放在最上层就能隐瞒真相了吗？我才轻轻一搅动一下，你碗底的粗粗的豆腐丝全浮上来了。很抱歉你出局了。”
“35号，上一场切土豆丝气球爆炸你还能安全过关，但这一场切豆腐丝很遗憾你没能过关，很抱歉，你要进入复活区等候复活赛了。”
“88号选手，你这个号码果然是个吉利的数字，你暂时安全了。”
两位评审的身影在整个赛场穿梭，他们判决书一样的声音也在场中不断回响，一次又一次刺激着选手们的耳膜和心脏。选手们恨不得能施展魔法把他们两个从现场弄走，永远也别让他们回来了。
这一场比拼文思豆腐刀工竞赛下来，总计有十名选手惨遭淘汰，他们分别为：17号、35号、61号、84号、101号、22号、25号、58号、63号、77号，连原属第三小组的成员也不能幸免。
瘦瘦弱弱的101号薛谦谦被淘汰了，存在感一只不高的77号覃达标也被淘汰了。
薛谦谦擅长川菜、覃达标擅长粤式早茶，按理说他们的刀工都不差，但全都在文思豆腐身上折戟沉沙，落入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复活赛。
反而是人高马大的罗根保险过关，薛谦谦就对此特别怀疑，这个大块头是怎么驾驭细嫩的豆腐的？
两位评审重回评审台前，蓝名陆高声道：“各位选手，我们已经连续淘汰了十位参赛选手，他们被淘汰都是因为作品远未达到我们对文思豆腐的要求。”
柳一凡接话：“但是，淘汰十名还远没达到我们的目标，因此等工作人员统计分数后，我们还要淘汰十四名分数最低的选手！”
以唐墨现在的状态，只需要把枕头切成面条粗细的丝而已，切成了龙须面那么细都不在话下。
凭借这个良好的状态，唐墨“铿锵”一声抓起钉在砧板上的菜刀，似是传出一声龙吟之声。
左手轻抚豆腐，刀刃在豆腐上方轻轻起落，伴随轻灵优雅的刀身运动，砧板上发出密集清脆的“笃笃笃”的声音。
乐因舞而生，舞因乐而灵。
在唐墨的视角里，砧板、豆腐、菜刀、声音之间像是一个紧密协作的舞团，彼此之间仿佛通灵，神奇的感觉下有神奇的力量在引导。
不需要自己刻意去操纵，自己唯一要做的只不过是扶着豆腐和菜刀而已。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唐墨右手抽刀，旋转360度之后，以一个飘逸的姿势把菜刀钉在砧板上。
但唐墨却没去理会已经切好的豆腐，没急着把他们放入清水盘中。而是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忆刚才所发生的那种奇妙的状态。
在刚才的状态中，唐墨能清晰地看到刀刃在豆腐上以极小的间距从右往左快速落刀，长方体的豆腐被切成纤若轻纱的薄片，翻转前推之后切的丝远超自己的想象。
原本以为在“幻觉”状态下能切成龙须面那么细已经满足，但是刚才切出来的，远细过龙须面。
这是在精神极度集中的状态下出现的“幻觉”状态，如果自己能掌控这种“幻觉”状态的出现契机、寻找到一个触发它的入口，那么从此以后，自己将不再惧怕任何精细刀工的挑战。
不仅如此，这种状态对雕工的进步具有极大意义。以前看萝卜是萝卜，看南瓜是南瓜，所有雕刻都是在“看山是山”的普通状态下进行的，自己的技巧也完全是普通厨师通过训练都能掌握的技巧。
但是如果把这种状态应用在雕刻过程中，那就能彻底摆脱“看山是山”的普通状态，进入到“看山不是山”状态中，到那时候，看萝卜不是萝卜，可能是舰艇，看南瓜不是南瓜，可能是南山。
想想，在那么粗大的物体上雕刻，你还害怕一把菜刀完成不了吗？
无形之中，这种状态的出现，恰好符合唐墨对自己雕工训练的下一个计划——用大菜刀雕出任何想雕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是一个雕工迎来极大跨越的契机。
小阁楼上，黄文君轻轻退了一下唐向峰，问：“大黄蜂，你说唐墨在干什么呢？别人都在紧张地切豆腐，他却在那里睡觉。”
唐向峰的视线其实一直都没离开过唐墨，他说道：“我哥不是在睡觉，是在悟道。”
“悟道？”黄文君发出惊疑的语气，“你别扯了，唐墨又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
唐向峰也来劲了，用严肃的眼神看着黄文君，吓得黄文君都有些怵他，她还从没见过任由她欺负的大黄蜂有过这样的眼神。
“我说真的，以前我哥也偶尔有这样的状态出现，每次出现之后，他的厨艺就会出现巨大进步。”
唐向峰深沉地对黄文君说：“班长，你性格活泼我知道，但是一旦我哥出现这种状态，不论发生什么事，哪怕天塌下来了，也请你一定不要打扰他。”
“好……好吧。”黄文君微微往后挪了一步，她从唐向峰身上感受到了轻微的敌意，像老母鸡护鸡仔那样的守护感。
“铛……”一声铜锣声响彻整个赛场。
“时间到，全体选手立即停手，后退一步，双手居高！”柳一凡的声音总是紧密跟随在铜锣声之后。
如果让选手们评选年度最讨厌的句子，无疑就是柳一凡所说的这一句了。
柳一凡和蓝名陆一起走入比赛区，按前一场切土豆丝比赛的顺序一样挨个检查过去。
柳一凡的声音更多的时候是一场梦魇，这不，梦魇很快开始了。
“17号，我要的是你切成豆腐丝， 不是要你切成豆腐渣，你看看，你这一坨跟浆糊一样的东西，从哪里看出来这是豆腐丝？”
17号选手：“评审，我……”
“别解释了，我们只看结果，三块豆腐，三次机会，你已经用完了，直接淘汰。”
“40号选手，你的豆腐丝有点粗啊！”
40号选手嗫嚅道：“评审，我觉得问题不大。”
刘一峰冷眼一扫，道：“问题不大？”
见选手紧张地已经微微发抖，突然间他又说道：“虽然粗了些，但是豆腐丝完好、完整，问题不大，你暂时安全了。”
柳一凡和蓝名陆记分之后，继续往下一个选手走去。
“两位评审好。”姜萱萱恭敬地问候。
蓝名陆道：“27号选手，看起来你心情挺好啊！”
姜萱萱做了个请的手势：“评审过奖了，请二位评审检查我的作品。”
柳一凡用长柄汤匙轻轻拨开清水里的豆腐丝，见丝丝缕缕散开，飘飘荡荡但不纠缠不清，于是说道：“粗细均匀，不断丝、不结团，你过关了。”
蓝名陆鼓励道：“能切出一针六丝的选手，实力果然不简单。继续努力！”
姜萱萱嫣然一笑，说：“谢谢评审。”
谢过之后，朝唐墨的方向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唐墨在刚才的一声铜锣声中已经被惊醒，因为柳一凡紧接着要求大家举手离开厨台，因此他只来得及把一小半豆腐丝还没放入清水盘中，其余大部分还安安稳稳地趴在砧板上。
柳一凡和蓝名陆来到唐墨的厨台前，对唐墨清水盘里和砧板上的豆腐表示很惊讶，蓝名陆问：“唐墨选手，你这是还没完成吗？”
唐墨：“不是，已经完成了。”
蓝名陆指着砧板上的豆腐，说：“那你这是？”
“不还意思评审，刚才我走神了，没来得及把豆腐全放进清水盘里。”
柳一凡道：“走神？这么紧张的比赛你还能走神？要不是你盘子里还有一点豆腐，我就直接判你出局。在赛前我可是说过了，把你认为最满意的作品放在盘子里，如果你没放，就表示你弃权了。”
唐墨一点都不反驳，回答道：“是是是，是我太草率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蓝名陆出来打了个圆场，说：“好了，让我们看看你清水盘里的豆腐能不能达到文思豆腐的要求。”
蓝名陆把长柄汤匙伸入水中，轻轻撩拨着水中那一团豆腐，片刻之后，豆腐丝自动散开，均匀地漂浮在水中。如梦如幻，如纱如雾。
蓝名陆小小地震撼了一把，侧脸看柳一凡，见柳一凡点头，蓝名陆遍对唐墨说道：“唐墨选手，请你把砧板上的豆腐全都放到水里来。”
“好的评审”，唐墨抓起菜刀一扫，往清水盘里轻轻一推，豆腐全都落入水中。
这次由柳一凡亲自动手拨开豆腐，豆腐一如之前的一样，快速散开成为均匀的薄纱，根根分明地漂浮在清水中。
柳一凡收起汤匙，对唐墨说：“44号选手，你暂时安全了。”
唐墨立即松了一口气，继而闭上眼睛，继续“走神”。
刚才“悟道”被铜锣声打断，但那种感觉还有残留，正好试试能不能利用刚才悟出来的东西试试能不能再次进入那种状态。
柳一凡和蓝名陆走了，但彼此对视的眼神里分明都露着惊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连柳一凡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切不出这么完美、这么均匀、这么细如薄纱的豆腐丝来。如果说蒙眼切文思豆腐那是数十年如一日练就的熟能生巧，那么唐墨这种细到极致的纱质丝线则是境界上的超越。这不是熟练就能做到的，也不是经验能堆砌出来的。它关乎着一个厨师对刀工的理解，对入微境界的掌控。
他才十多岁，怎么做到的？
唐墨在闭目走神，柳一凡和蓝名陆的声音不断在场上响起。
“61号选手，我们要切的文思豆腐，不是土豆丝，你看看你切的什么？比土豆丝还粗，还有这根，一头细如发丝、一头粗若筷子，你出局了。”
“84号选手，你以为你把可怜的几根细豆腐丝放在最上层就能隐瞒真相了吗？我才轻轻一搅动一下，你碗底的粗粗的豆腐丝全浮上来了。很抱歉你出局了。”
“35号，上一场切土豆丝气球爆炸你还能安全过关，但这一场切豆腐丝很遗憾你没能过关，很抱歉，你要进入复活区等候复活赛了。”
“88号选手，你这个号码果然是个吉利的数字，你暂时安全了。”
两位评审的身影在整个赛场穿梭，他们判决书一样的声音也在场中不断回响，一次又一次刺激着选手们的耳膜和心脏。选手们恨不得能施展魔法把他们两个从现场弄走，永远也别让他们回来了。
这一场比拼文思豆腐刀工竞赛下来，总计有十名选手惨遭淘汰，他们分别为：17号、35号、61号、84号、101号、22号、25号、58号、63号、77号，连原属第三小组的成员也不能幸免。
瘦瘦弱弱的101号薛谦谦被淘汰了，存在感一只不高的77号覃达标也被淘汰了。
薛谦谦擅长川菜、覃达标擅长粤式早茶，按理说他们的刀工都不差，但全都在文思豆腐身上折戟沉沙，落入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复活赛。
反而是人高马大的罗根保险过关，薛谦谦就对此特别怀疑，这个大块头是怎么驾驭细嫩的豆腐的？
两位评审重回评审台前，蓝名陆高声道：“各位选手，我们已经连续淘汰了十位参赛选手，他们被淘汰都是因为作品远未达到我们对文思豆腐的要求。”
柳一凡接话：“但是，淘汰十名还远没达到我们的目标，因此等工作人员统计分数后，我们还要淘汰十四名分数最低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