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琅涛很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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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赢了！
热热闹闹的观众席处，有一双阴郁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北京球队，恨恨地心想：他们到底走了什么运道？为何还能赢球？……
——他的“计策”明明奏效了，为什么……？
盯着落彩依的身影，龙有彦无声地垂下眼帘：难道我必须……
咬了咬牙，龙有彦陷入了沉思。
眼见北京球队再次获胜，龙有彦心里极不痛快，各种负面的念头涌上心头——他明知不对，可仍是忍不住地心想：假如他将落彩依……
只要沉重地打击琅涛，北京球队才会一蹶不振！
定定地望向落彩依，龙有彦又气又急：落彩依，为什么你不能像秦思雨那样，不见琅涛——琅涛有什么好？你和他冷战了，却还……
是你不好！
都是你的错！
龙有彦默默地心道，痛苦地握紧了拳头。
——落彩依浑然不觉一场阴谋即将展开。
观众席处。
刘云扑向琅涛，抱住琅涛的大腿，嚎道：“英雄，你们终于赢了！你们终于赢了！我真怕你们会输！还好还好～”——还好你们赢了！
琅涛佯装轻踹刘云，嫌弃道：“一边去～胡说什么？——我们北京球队几时会输？不要小瞧我们好伐？我们也很强的！……”
强是强，但是这次球赛实在太悬了：北京球队和哈尔滨球队差点打成平手——真要打成平分，到时肯定会点球决胜……
林雪诚的扑球水平之烂，全队有谁不知？真让他守门，估计连一分都不易得！
事实上，刘云却是误会林雪诚了：北京球队的守门员，这届特别有实力——薛林就不提了，绰号“零神”，被誉为“天才守门员”，林若津有功夫傍身，亦不是善茬儿，这两位人中龙凤的守门员其实很不常见，却偏被刘云见了，拿他俩和普通守门员诸如林雪诚相比，委实低估林雪诚了……
——倘若真以点球决胜，北京球队一分不至于拿不到……
不过，以上这些都是假设。
如今，北京球队不必假设，也就没人质疑林雪诚“点球决胜”到底行不行了。
瞧着琅涛和刘云这两对活宝，林雪诚的神情有些黯淡：他有自知之明——这段期间，由于林若津的横空出世以及薛林的意外加盟，夺光了守门员的荣耀，令林雪诚这位正牌北京球队守门员失色不少……
王思诚拍了拍林雪诚的肩膀，轻声道：“你表现得很好。”
“什么？”林雪诚惊讶地抬起头来。
王思诚笑道：“我说，你表现得很好。”
“很好？”林雪诚一时受宠若惊。
王思诚道：“至少你没退却——守门员一职不像前锋球员，无法时时地出风头，不是人人都想当的，即便有人担当，出色之人也很少……你不幸遇上两名优秀守门员，却能做到不妒不燥，难道表现不好吗？纵然你扑球能力不如他们，你也是我们北京球队的一份子，无人能取代！”
林雪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吴泽君分别轻弹林雪诚和王思诚的脑门，奇道：“你俩在说什么？”
“没什么。”林雪诚回过神来，“我们讨论如果北京球队从‘校园组东北区’出线了，思诚会帮我好好地锻炼守门员的扑球能力。”
“不介意加我一个吧？”吴泽君挑了挑眉：现下薛林被调查，无法上场；林若津不愧是“林弱鸡”，一直没伤好……眼前北京球队除了林雪诚这一位守门员，还真的找不到其他守门员了。
“欢迎，欢迎。”林雪诚露出一张笑脸：不管如何，我要努力地比赛——纵使我不如薛林和林若津，我也要展现我的优点！
——有关林雪诚心态不稳的问题被王思诚和吴泽君轻描淡写地解决。
“彩依～”打发刘云之后，琅涛张开双臂，朝落彩依抱去，却被落彩依躲开。
落彩依看不琅涛，反看杨菲，提议道：“杨姐，我们吃饭去？”
杨菲已知落彩依和琅涛闹脾气，两眼弯弯，拍飞凑上前来的杨诚诚，很爷们道：“走！”
纤纤玉臂毫不淑女地勾住落彩依的脖子，杨菲带着落彩依，率领一票姑娘们大大方方地走开，让琅涛看得好不羡慕。
——为什么他总被妹妹无视？为什么他总被妹妹无视？为什么他总被妹妹无视？……杨诚诚蹲在一角，悲伤地用手画圈圈。
谁也没理他。
……玩闹玩闹，北京球队混迹观众席片刻，但见观众席上嘈杂得没法让人休息，便浩浩荡荡地选择离开，奔向沈阳体育学院的食堂——除了琅涛！
“方玉，你站住！”琅涛把眼一眯，叫住了方玉。
方玉赶走死皮赖脸的蒋必胜后，拉着方素的小手，正要随众吃饭，听到琅涛的喊声，愣了一下。
方素小声地问：“哥哥……？”
方玉抚摸方素的脑袋，说道：“别担心，你跟他们先去吃饭，我随后就来。”
“……好的。”方素收回手去，小跑地离开。
方玉心知琅涛有话要问他，便道：“我们找一处偏僻的地方坦诚地聊上一聊。”
“没问题。”琅涛说完，便跟着方玉走到一片小树林里。
小树林环境幽静，没人经过，正是谈话的好地方。
“你有什么事要问？”方玉不动声色地开口。
“林若津的伤势，是你做的吗？”琅涛寒声地提问。
“……为何这样问？”沉默半晌，方玉不答反问。
——我看起来很二吗？琅涛翻个白眼，冷声道：“林若津的身体素质在全队数一数二，我不相信小小的打架，能让他躺上好几个月的病榻，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而且，他乖乖地养伤，也不像他的性子。”
“性子？”方玉斜视琅涛，“你很了解他？”
“还行。”琅涛顿了顿，“如今北京球队缺人，尤其缺守门员——我希望当我们北京球队出线‘校园组东北区’后，你不要再针对林若津了！”
“你……你说什么？”方玉瞳孔缩了一缩。
琅涛摇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适合说谎？”
“……小津说过。”方玉老实地回答。
琅涛眨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小津是指林若津。
——看来他们关系不错？
“你有心事，都不敢直视对方的两眼。”琅涛轻笑地解释。
方玉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琅涛道：“其实，我从很早就注意到了：自你找林若津麻烦之后，林若津就没伤好过——我可不信医院会故意耽误林若津，不让林若津伤好！你妹妹喜欢林若津，是不是？可是林若津却不喜欢你妹妹，而蒋必胜……”
“住口！”方玉一听林若津和蒋必胜的名字就气急败坏：蒋必胜觊觎他的宝贝妹妹，而林若津却无视他的宝贝妹妹——在方玉的眼里，这俩个家伙，都不是好人！
琅涛却不住口，推理道：“我知你当初故意伤害林若津是为了什么……你不必生气，我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并且林若津也已原谅了你！自从林若津受伤之后，方素就有了探望的理由，成日去往医院看望林若津，由此遇见了蒋必胜。蒋必胜很喜欢方素，每天也以看林若津为由，实去去纠缠方素，让林若津很是为难——”
“行了，你究竟想说什么？”深呼一口气，方玉打断琅涛的话。
心底略微抖了抖，方玉有些惊奇琅涛的脑袋瓜子很好使。
“林若津想摆脱这种难堪的局面，便果断地拒绝方素。”琅涛继续说，“你很生气，便借此为由，狠揍林若津，揍到他不能生活自理！”
方玉无言以对。
“但是——”琅涛话锋一转，来个神转折，“你故意让他无法伤好，对吗？”
“你……”方玉泄气，“你真会说笑！”
“是吗？”琅涛嗤笑，“你没这想法，那我能把林若津带回学院治疗吗？——等我们返校后，你不准再找林若津，直至大足联赛结束，做得到吗！”
方玉瞪眼。
“林若津是我们北京球队的一员，你却打伤他至今都未能痊愈，严重影响我们球队的比赛——”琅涛扬声地威胁，“你最好老实交待！否则……”
“否则怎样？”方玉不怕死地挑衅琅涛。
琅涛眯眼道：“否则你家妹妹就倒霉了。”
“你敢伤害我妹妹？”方玉怒不可遏，“她是你们球队的队医！……”
“我可以请她帮林若津治伤。”琅涛搞事的技能也满点，“我愿意成全你家妹妹的心意，我也乐得每天看八点档狗血言情剧……”
——来啊！相互伤害啊！
琅涛只差没把那句话脱口而出。
“不要伤害我妹妹……”方玉垂下头去，心知琅涛嘴上功夫了得，却不敢赌他光说不做，“我告诉你实情，你不必再拿我妹妹做要挟。”
琅涛“嗯”了一声，竖起两耳，仔细地聆听。
方玉道：“我不觉得小津踢球很有天赋，他的天赋应该是武术！我承认我卑鄙了一点，是我自作主张，故意地打伤小津，让小津无法归队……我在想：假如小津因伤没法参加球赛而落选世青队的选拔，他就会放弃足球，乖乖地回到武术圈，和我再做对手！”
“你够狠。”琅涛慢慢地说，“你以为入选世青队很容易吗？——入选世青队需要二十岁以下、本届大足联赛的佼佼者才行！球员的一生，顶多只能参加两次，那还是天才级别的球员，而我们……我们顶多只能参加一次！一次啊！人生能有几个一次？你的武术比赛，有没有只能参加一次的比赛？”
“没有。”方玉平静地回复。
“那你还要阻拦林若津的梦想吗？”
“那是小津的梦想吗？”方玉不赞同地道，“小津的梦想，应该是成为武术界第一人才对！那才是他的真正梦想——足球有什么前途？尤其是国足，根本是烂中之烂！……”
“你……”琅涛气结，“你太武断了！你凭什么替林若津做选择？你不是林若津本人！……国足是烂，但国足不会永远烂下去！有我存在，国足势必崛起！”
瞪着琅涛，方玉说不出话来。
方玉不愿意相信自己做错了。
方玉宁可相信他是为小津好。
按下心中的尴尬，方玉讽刺道：“说得倒好听——”
“我不光说，还正在做！”琅涛一脸坦然地质问方玉，“从我们北京球队踢球到现在，可曾输过球？——我们球队可曾用过卑鄙的手段赢过对方？”
“……没有。”方玉心虚不已。
比起某人，琅涛所在的北京球队的风气简直是国足界里的一股小清新。
方玉记起龙有彦和他的龙氏工商球队——真真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然而……
“我坚持我的观点。”方玉头皮发麻，却顶住压力，“我是为了小津好，我不会让小津回到足球队的——你们真想拿下足球比赛，就不要依靠小津的守门能力！不是有你在吗？你们北京球队还会赢不了球？”
琅涛意外地瞅了瞅方玉：没想到这家伙粗中有细啊？
“你……你说得没错！”琅涛一顿，发狠地接住方玉抛来的难题，“我也只想警告你，就算林若津将来回归武术圈，他亦是北京球队的守门员！身为北京球队的队长，我不准许任何人伤害他，再让我知道你伤他，别怪我心狠！……”
方玉理亏，略微服软道：“行！我保证，不会再找小津的麻烦！”
“那就好！”虽说不太可能，琅涛仍是坚信林若津会归队，“我们会保持胜利的姿势，迎接林若津的回归！……”
方玉迷茫地看着琅涛：什么情况？倘若他们球队拿下大足冠军了，再让小津返回球队，有何意义？——球赛都踢完了，小津负责锦上添花么？……
想不通琅涛的脑回路，方玉缓了脾气，邀请道：“不吃饭了？”
“当然要吃饭。”把事办完，琅涛恢复平时不着调儿的模样，“吃饭～”
注视琅涛转身的背影，方玉摸了摸鼻子：真没想到，琅涛看似不正经，却有一颗细腻的心啊？
他们又赢了！
热热闹闹的观众席处，有一双阴郁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北京球队，恨恨地心想：他们到底走了什么运道？为何还能赢球？……
——他的“计策”明明奏效了，为什么……？
盯着落彩依的身影，龙有彦无声地垂下眼帘：难道我必须……
咬了咬牙，龙有彦陷入了沉思。
眼见北京球队再次获胜，龙有彦心里极不痛快，各种负面的念头涌上心头——他明知不对，可仍是忍不住地心想：假如他将落彩依……
只要沉重地打击琅涛，北京球队才会一蹶不振！
定定地望向落彩依，龙有彦又气又急：落彩依，为什么你不能像秦思雨那样，不见琅涛——琅涛有什么好？你和他冷战了，却还……
是你不好！
都是你的错！
龙有彦默默地心道，痛苦地握紧了拳头。
——落彩依浑然不觉一场阴谋即将展开。
观众席处。
刘云扑向琅涛，抱住琅涛的大腿，嚎道：“英雄，你们终于赢了！你们终于赢了！我真怕你们会输！还好还好～”——还好你们赢了！
琅涛佯装轻踹刘云，嫌弃道：“一边去～胡说什么？——我们北京球队几时会输？不要小瞧我们好伐？我们也很强的！……”
强是强，但是这次球赛实在太悬了：北京球队和哈尔滨球队差点打成平手——真要打成平分，到时肯定会点球决胜……
林雪诚的扑球水平之烂，全队有谁不知？真让他守门，估计连一分都不易得！
事实上，刘云却是误会林雪诚了：北京球队的守门员，这届特别有实力——薛林就不提了，绰号“零神”，被誉为“天才守门员”，林若津有功夫傍身，亦不是善茬儿，这两位人中龙凤的守门员其实很不常见，却偏被刘云见了，拿他俩和普通守门员诸如林雪诚相比，委实低估林雪诚了……
——倘若真以点球决胜，北京球队一分不至于拿不到……
不过，以上这些都是假设。
如今，北京球队不必假设，也就没人质疑林雪诚“点球决胜”到底行不行了。
瞧着琅涛和刘云这两对活宝，林雪诚的神情有些黯淡：他有自知之明——这段期间，由于林若津的横空出世以及薛林的意外加盟，夺光了守门员的荣耀，令林雪诚这位正牌北京球队守门员失色不少……
王思诚拍了拍林雪诚的肩膀，轻声道：“你表现得很好。”
“什么？”林雪诚惊讶地抬起头来。
王思诚笑道：“我说，你表现得很好。”
“很好？”林雪诚一时受宠若惊。
王思诚道：“至少你没退却——守门员一职不像前锋球员，无法时时地出风头，不是人人都想当的，即便有人担当，出色之人也很少……你不幸遇上两名优秀守门员，却能做到不妒不燥，难道表现不好吗？纵然你扑球能力不如他们，你也是我们北京球队的一份子，无人能取代！”
林雪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吴泽君分别轻弹林雪诚和王思诚的脑门，奇道：“你俩在说什么？”
“没什么。”林雪诚回过神来，“我们讨论如果北京球队从‘校园组东北区’出线了，思诚会帮我好好地锻炼守门员的扑球能力。”
“不介意加我一个吧？”吴泽君挑了挑眉：现下薛林被调查，无法上场；林若津不愧是“林弱鸡”，一直没伤好……眼前北京球队除了林雪诚这一位守门员，还真的找不到其他守门员了。
“欢迎，欢迎。”林雪诚露出一张笑脸：不管如何，我要努力地比赛——纵使我不如薛林和林若津，我也要展现我的优点！
——有关林雪诚心态不稳的问题被王思诚和吴泽君轻描淡写地解决。
“彩依～”打发刘云之后，琅涛张开双臂，朝落彩依抱去，却被落彩依躲开。
落彩依看不琅涛，反看杨菲，提议道：“杨姐，我们吃饭去？”
杨菲已知落彩依和琅涛闹脾气，两眼弯弯，拍飞凑上前来的杨诚诚，很爷们道：“走！”
纤纤玉臂毫不淑女地勾住落彩依的脖子，杨菲带着落彩依，率领一票姑娘们大大方方地走开，让琅涛看得好不羡慕。
——为什么他总被妹妹无视？为什么他总被妹妹无视？为什么他总被妹妹无视？……杨诚诚蹲在一角，悲伤地用手画圈圈。
谁也没理他。
……玩闹玩闹，北京球队混迹观众席片刻，但见观众席上嘈杂得没法让人休息，便浩浩荡荡地选择离开，奔向沈阳体育学院的食堂——除了琅涛！
“方玉，你站住！”琅涛把眼一眯，叫住了方玉。
方玉赶走死皮赖脸的蒋必胜后，拉着方素的小手，正要随众吃饭，听到琅涛的喊声，愣了一下。
方素小声地问：“哥哥……？”
方玉抚摸方素的脑袋，说道：“别担心，你跟他们先去吃饭，我随后就来。”
“……好的。”方素收回手去，小跑地离开。
方玉心知琅涛有话要问他，便道：“我们找一处偏僻的地方坦诚地聊上一聊。”
“没问题。”琅涛说完，便跟着方玉走到一片小树林里。
小树林环境幽静，没人经过，正是谈话的好地方。
“你有什么事要问？”方玉不动声色地开口。
“林若津的伤势，是你做的吗？”琅涛寒声地提问。
“……为何这样问？”沉默半晌，方玉不答反问。
——我看起来很二吗？琅涛翻个白眼，冷声道：“林若津的身体素质在全队数一数二，我不相信小小的打架，能让他躺上好几个月的病榻，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而且，他乖乖地养伤，也不像他的性子。”
“性子？”方玉斜视琅涛，“你很了解他？”
“还行。”琅涛顿了顿，“如今北京球队缺人，尤其缺守门员——我希望当我们北京球队出线‘校园组东北区’后，你不要再针对林若津了！”
“你……你说什么？”方玉瞳孔缩了一缩。
琅涛摇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适合说谎？”
“……小津说过。”方玉老实地回答。
琅涛眨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小津是指林若津。
——看来他们关系不错？
“你有心事，都不敢直视对方的两眼。”琅涛轻笑地解释。
方玉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琅涛道：“其实，我从很早就注意到了：自你找林若津麻烦之后，林若津就没伤好过——我可不信医院会故意耽误林若津，不让林若津伤好！你妹妹喜欢林若津，是不是？可是林若津却不喜欢你妹妹，而蒋必胜……”
“住口！”方玉一听林若津和蒋必胜的名字就气急败坏：蒋必胜觊觎他的宝贝妹妹，而林若津却无视他的宝贝妹妹——在方玉的眼里，这俩个家伙，都不是好人！
琅涛却不住口，推理道：“我知你当初故意伤害林若津是为了什么……你不必生气，我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并且林若津也已原谅了你！自从林若津受伤之后，方素就有了探望的理由，成日去往医院看望林若津，由此遇见了蒋必胜。蒋必胜很喜欢方素，每天也以看林若津为由，实去去纠缠方素，让林若津很是为难——”
“行了，你究竟想说什么？”深呼一口气，方玉打断琅涛的话。
心底略微抖了抖，方玉有些惊奇琅涛的脑袋瓜子很好使。
“林若津想摆脱这种难堪的局面，便果断地拒绝方素。”琅涛继续说，“你很生气，便借此为由，狠揍林若津，揍到他不能生活自理！”
方玉无言以对。
“但是——”琅涛话锋一转，来个神转折，“你故意让他无法伤好，对吗？”
“你……”方玉泄气，“你真会说笑！”
“是吗？”琅涛嗤笑，“你没这想法，那我能把林若津带回学院治疗吗？——等我们返校后，你不准再找林若津，直至大足联赛结束，做得到吗！”
方玉瞪眼。
“林若津是我们北京球队的一员，你却打伤他至今都未能痊愈，严重影响我们球队的比赛——”琅涛扬声地威胁，“你最好老实交待！否则……”
“否则怎样？”方玉不怕死地挑衅琅涛。
琅涛眯眼道：“否则你家妹妹就倒霉了。”
“你敢伤害我妹妹？”方玉怒不可遏，“她是你们球队的队医！……”
“我可以请她帮林若津治伤。”琅涛搞事的技能也满点，“我愿意成全你家妹妹的心意，我也乐得每天看八点档狗血言情剧……”
——来啊！相互伤害啊！
琅涛只差没把那句话脱口而出。
“不要伤害我妹妹……”方玉垂下头去，心知琅涛嘴上功夫了得，却不敢赌他光说不做，“我告诉你实情，你不必再拿我妹妹做要挟。”
琅涛“嗯”了一声，竖起两耳，仔细地聆听。
方玉道：“我不觉得小津踢球很有天赋，他的天赋应该是武术！我承认我卑鄙了一点，是我自作主张，故意地打伤小津，让小津无法归队……我在想：假如小津因伤没法参加球赛而落选世青队的选拔，他就会放弃足球，乖乖地回到武术圈，和我再做对手！”
“你够狠。”琅涛慢慢地说，“你以为入选世青队很容易吗？——入选世青队需要二十岁以下、本届大足联赛的佼佼者才行！球员的一生，顶多只能参加两次，那还是天才级别的球员，而我们……我们顶多只能参加一次！一次啊！人生能有几个一次？你的武术比赛，有没有只能参加一次的比赛？”
“没有。”方玉平静地回复。
“那你还要阻拦林若津的梦想吗？”
“那是小津的梦想吗？”方玉不赞同地道，“小津的梦想，应该是成为武术界第一人才对！那才是他的真正梦想——足球有什么前途？尤其是国足，根本是烂中之烂！……”
“你……”琅涛气结，“你太武断了！你凭什么替林若津做选择？你不是林若津本人！……国足是烂，但国足不会永远烂下去！有我存在，国足势必崛起！”
瞪着琅涛，方玉说不出话来。
方玉不愿意相信自己做错了。
方玉宁可相信他是为小津好。
按下心中的尴尬，方玉讽刺道：“说得倒好听——”
“我不光说，还正在做！”琅涛一脸坦然地质问方玉，“从我们北京球队踢球到现在，可曾输过球？——我们球队可曾用过卑鄙的手段赢过对方？”
“……没有。”方玉心虚不已。
比起某人，琅涛所在的北京球队的风气简直是国足界里的一股小清新。
方玉记起龙有彦和他的龙氏工商球队——真真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然而……
“我坚持我的观点。”方玉头皮发麻，却顶住压力，“我是为了小津好，我不会让小津回到足球队的——你们真想拿下足球比赛，就不要依靠小津的守门能力！不是有你在吗？你们北京球队还会赢不了球？”
琅涛意外地瞅了瞅方玉：没想到这家伙粗中有细啊？
“你……你说得没错！”琅涛一顿，发狠地接住方玉抛来的难题，“我也只想警告你，就算林若津将来回归武术圈，他亦是北京球队的守门员！身为北京球队的队长，我不准许任何人伤害他，再让我知道你伤他，别怪我心狠！……”
方玉理亏，略微服软道：“行！我保证，不会再找小津的麻烦！”
“那就好！”虽说不太可能，琅涛仍是坚信林若津会归队，“我们会保持胜利的姿势，迎接林若津的回归！……”
方玉迷茫地看着琅涛：什么情况？倘若他们球队拿下大足冠军了，再让小津返回球队，有何意义？——球赛都踢完了，小津负责锦上添花么？……
想不通琅涛的脑回路，方玉缓了脾气，邀请道：“不吃饭了？”
“当然要吃饭。”把事办完，琅涛恢复平时不着调儿的模样，“吃饭～”
注视琅涛转身的背影，方玉摸了摸鼻子：真没想到，琅涛看似不正经，却有一颗细腻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