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梁警官控妻手记 > 27.第二十六章

27.第二十六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车窗外是律师事务所, 渐渐远去,而她在车里,拿着手机编辑短信,跟阿晏解释自己是不小心睡着了,才没有听到来电声。

    他在工作, 这个时间也不能贸然给他打电话,只有等到下班。

    艾笙正认真地想着词句,手中忙碌,前面开车的女人动了,目带探究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她。

    魏昌要她不要多问,但她着实快忍不住,心头漫着酸意,充满感慨,自从温律师和事务所签订合同,今天是他第一次过来,看过他采访的同事们都格外兴奋, 尤其是女同事, 但这女孩儿一来, 大家就猜到几分,他这次特地过来,是为了这个女孩。

    不过……

    看刚刚两人的样子, 这恋爱应该还没正式谈。

    回到公司, 艾笙依然有点心神不定, 也不去找陈总汇报情况, 径直走进部门的工作区内,眼睛向自己的座位一瞥,远远的就见黑色椅垫,光秃秃的,说不出的违和,不由得微怔,半晌,才想起少了一只胖胖的猫形靠枕。

    她惊慌地跑上前,询问旁边的几个同事:“我的枕头呢?”

    旁边的徐晓倩惊奇道:“我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它,还以为你把它给带回家了呢。”

    抱枕被偷了,她呆呆地站着,距离上一次被偷了东西是在几年前,手机放在口袋里被人顺走,从那以后她变得很谨慎,只要是手机,钱包,都会掩得紧紧的,可是没想到,一只不足三十块钱的抱枕,也会有人偷。

    周围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齐刷刷地戳着她。

    艾笙闷闷的又气,只得坐下,拿出自己的手机摆上桌,音量开着,但还是忍不住去解锁,看着空空的屏幕,更加烦闷。

    怎么哄他好呢……

    她可不想再被按在床上下不了地。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过半个小时,便是下班时间,天色正一点一点暗下来,有人开了灯,豁然明亮。

    公安厅内亦是灯火通明,专案组在办公区开了一场小会,法医科和鉴定科的人都在,将所有新旧线索重新排列,嫌疑人的范围便缩小些,眼见有出路,专案组全员露出一点轻松的神色,唯独两个人神情不明。

    先是姓苏的法医科长,沉沉的端坐着,苍白精致的面容静默,下颔收紧,只听了一小会便低头捋起手腕上的红绳,反复爱惜地摩挲,眸里的暴戾逐渐痴缠,微微地出神。

    而那边的副队,单手在桌上,侧着身看着不远处贴有照片的白色写板,油性笔在照片旁记录着作案时间等,这样无声的样子,却教其余人不敢轻动。

    最后陈队说了一句“解散”,大家如蒙大赦,轰轰的是拖拉座椅的声,纷纷回到岗位,那苏法医反倒带着轻快最先出门。

    梁晏深依旧是那个姿势,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地攥成拳,迸着一道道青筋,许久,他起身,边走到外面边打起电话,嘟的一声,那端瞬间接听,怯怯的又带着害怕,叫道:“阿晏……”不等他开口,她又说:“我在你们单位门口。”

    台阶覆着潮气,湿亮的倒映着大厅里的白光。

    他步伐焦灼,非常迅疾地穿过大厅走下台阶,不远处,是她仰抬着小脸,眼珠晶亮,两手合拢捂在胸口前,随着他放慢脚步,她小跑起来,小心地摊开手掌心,露出一颗被塑料袋缠得好好的红薯,熏着袋子满是雾气,飘着浓香。

    “我错了。”

    男人逆着光,更加的冰冷,整片阴影轻易将她完全包裹。

    她不敢动,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清他的轮廓,制服纹丝不乱,领间的警徽在夜色里微亮,顺着他的下颚,剑眉下那双黑眸俯视着她,烁着狼瞳森厉的幽光。

    淡淡的寒气拂过颈间。

    艾笙的心禁不住一颤,惶惶不安,他脸颊一道伤口,还有斑驳的擦痕,又让她怔住,脱口道:“你受伤了?”空的那只手忽然一紧。

    他紧紧地牵在手里,声音略哑,“先回车上。”

    夜色渐浓,艾笙独自在越野车里等着,捧着热乎乎的红薯,窗户开着,透进来新鲜寒冷的空气,梁晏深返回公安厅去拿衬衫去了,不足五分钟,便回来启动了车,过程中一言不发。

    夜晚城市的道路车辆较疏,两旁路灯绵延,从眼前划过。

    澄黄的光照着他的眉目,一瞬瞬的反复清晰,又反复陷入昏暗。

    他脸上的擦伤很多,细小的血点已经成迦,看着戳心,她拧紧眉头,是做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吗?

    车子开进僻静的小区,停稳下来,艾笙跳下车,车前灯雪亮的光照着前方,郁郁葱葱的灌木,这里是他租的民宿,砰的一声,车门合起,男人绕过车头过来牵住她,沉默地上楼。

    关上卧室的门,打开台灯,梁晏深便首先脱掉外套扯了领带,去厕所里洗手,再往床上一坐。

    衬衫的衣领松松地敞着,脖颈线条硬朗,衬衫下的肌理发紧,蓄隐着压迫性的力量,站在他面前,艾笙却只看得见他脸上的伤,视线下滑,落进他的衬衫深处,猜想着会不会也有伤口。

    再看他冷着脸,暗叹了一声气,把红薯放到床头柜,脱下外套,坐过去抱住他的手臂,贴着那臂膀蹭着,软声软语。

    “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太困了嘛,就在那个律师事务所里睡着了……才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和信息,而且……”她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忐忑的老实交代:“在没有去律师事务所之前,我也不知道我要见的律师会是温钰,老总也瞒着我。”

    长长的沉默。

    唯独那双黑眸注视着她。

    倒映着她的脸,尽是阴霾,捉住她的手扣在指间,一字一字:“辞职,换个工作。”

    艾笙的面色一顿。

    短短的时间,脑子里开始飞快地盘算比较,她才毕业不久,所在的这个公司虽说没什么名气,但胜在环境好,节假日还有红包福利,离家也近,主要是,仅仅为了温钰而辞职,她觉得没必要。

    “不愿意?”

    那声音轻轻落在耳畔,却猛地沉坠进心里。

    艾笙一僵,看着他眉目锋利逼人,她喉咙里卡着什么似,说话变得不太利索:“不……不是!”小心地打量他,嘟囔:“我就是……觉得没必要。”

    虽然话声越来越低,他的眼中却亮起来,融化着回升了一点温度,双手往她一抄,拦腰抱起压在床上,挺拔的鼻梁磨着女孩的鼻尖:“的确没必要,但我不喜欢,必须辞职。”

    视线略微下移,扫过那双唇瓣,脸色一黑。

    她还想说些什么,刚一张开嘴,窜进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有水液润在唇上,顺着嘴角湿滑地蔓延,伸进了唇里,缠绵着搅拌浓郁。

    艾笙怔了怔,没有感到半点疼痛,稍一想就知道是他在流血,赶紧抵住他坚硬的臂膀使劲地推。

    他疯了吗!

    身上的人却无法撼动,双臂强力地收紧,折着脊骨,所有的呜咽声被尽数吞没,携着呛鼻的血味,冲的她逐渐透不过气,到了最后终于被放开,朦胧的视线里,他目光灼灼,脸上带着擦伤,薄唇殷红,破开的血口一清二楚,整个人便透着异常的狠性。

    只有他知道,这不是自残,只是为了烙上独属于他最深刻的痕迹。

    “你……”艾笙两颊发热,眨了眨溢着水汽的眼,紧锁住那几片伤痕,心绪一下子被引过去,小心地捧住他的脸:“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受伤了?”

    她眼中的担忧真切,梁晏深沉默,握住脸上的小手揉起,放在唇上吻住,“查案的时候被车擦了,不严重。”

    艾笙便瞪他,这人跟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不报喜也不报忧,于是抽开手去解他胸前的扣子,给脱下来,看见他小手臂处有一抹淤青,边缘泛黄,严重到触目惊心,吓得她抽气:“这也是被撞的?!”

    见她都皱眉了,梁晏深愉悦的勾起嘴角,仅存的怒气褪散,看着那块伤,是在上个命案中被受害者家属请来的打手用铁棍砸致而成,但他决定不说,低下头来继续要亲,含着蛊惑的音律:“笙笙……”衣摆层层推上去,露出女孩纤细柔软的腰,嫩生生的白,在灯下泛着一层莹辉,被他温柔掌握,“辞职。”

    腰上的火热温度,一寸一寸灼至胸前。

    艾笙抓紧他的肩膀,轻抖了一下,眼睛微眯,忍着延伸上来的酥麻潮浪,低软着说道:“……现在还不行,我得找好下家。”

    不等她再说下去,嘴唇蓦然掀起啃啮的痛,密紧的是天罗地网,伴着窒息,被整幅身躯重重地碾压,一直往床里深陷,近乎是要镌进他的体内去,骇人的高热贴着皮肤,衣物已经被撕扯开,她恍惚着,看见他浸着血的唇,慢慢上移,咬住了脸,白皙的肌肤衬出男人浅麦色胸膛,手掌则往下滑,勾捻起湿润,越发深入,眼前的光线也越发迷离。

    同一片夜幕下。

    卫生间里开着灯,白色的光自他发间倾泻。

    双手捏着眼镜两边的镜架,仔细戴好,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他穿着绸缎睡衣,手放在身体两侧,透过镜面看着自己,温柔安静。

    笙笙喜欢我这样……

    笙笙喜欢就好。

    满满的甜蜜,他关灯出去,卧室的沙发已经换了,换成下午办公室里的那座沙发,他曾经抱着她躺在上面,这次搬回来,是觉得既然被梁晏深查到,她估计不会再去律师师事务所,暗想着,捞起沙发垫上的小猫抱枕坐好,捋着猫耳朵。

    旁边的圆桌上放着一盘她爱吃的饼干,还有她用过的茶盏。

    温钰拿到手里来,轻轻地摸。

    里面的奶茶渍没有清洗,怕冲淡她的痕迹,闻了闻,也只有奶茶味道,但他总觉得甜,静静地摩挲过每一片。

    很久很久。

    昏暗的光里他始终垂着眼,窗纱笼着夜光,淡淡的披在肩上。

    砰砰,有人在敲门。

    温钰的指尖顿了顿,抬头看向客厅,悄无声息地起身,放下抱枕,走出去关上房门,到防盗门前贴上猫眼,看着门外,然后打个愣神。

    愣住的霎那,门被极狠地一踹,震开巨响,整扇铁门在那力道下显得有些脆弱。

    “出来。”

    温钰蹙眉,看了一看周围环境,当见到鞋柜上的玻璃花瓶,定下神,打开了门,瞬间熟悉凌厉的拳风捶得脸骨剧痛,往后踉跄了几步,他敏捷地抓住花瓶,握住瓶口反击,速度毫不逊色,但还是被飞快一挡,在那人手臂上爆碎,更重的拳头砸来。

    玄关处很快变成一片狼藉,他还是敌不过那个人,两臂被按在背后,抽着骨折般的痛,尖利的扯起痉挛来,被死死按在地。

    粗重地呼吸着。

    他的额头上覆着冷汗,额角的青筋鼓跳,身体僵硬而疼痛。

    但绝不认输。

    梁晏深稳稳地锁住他双手,自己戴着手套,黑瞳鹰戾的噬人,音色极沉:“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是骨折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