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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搬回和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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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搬回和你住    晌午阳光,继续。

    靠坐在病chuang上的司徒慎,像是转笔一样的转着掌心的手机,黑眸会时不时的朝着坐在一旁的秦苏瞥上两眼,微微挑了挑浓眉,再微微的蹙了蹙。

    “明天就办理出院?”将手机丢到一旁,他问着。

    “嗯。”秦苏闻言,从沉浸好友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听他又这样问,以为他是不想出院,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和别的病人迫切想出院的不用,很愿意在这种充满消毒水的地方住着。所以抬眼朝他看过去,不由的继续强调着说,“我已经再三问过医生了,说是可以出院了,总是在医院里待着也没有好处的!”

    “嗯。”司徒慎听后,低声应了句。

    然后顿了有两秒左右,黑眸瞅着她又问,“要是出院了,你是不是得搬回来?”

    “我搬什么搬!”秦苏听后,没好气的说。

    “我是病号,需要照顾。”司徒慎挑眉,再次柔弱。

    “你这个情况不是很严重,回去休养就可以了,而且就算打着石膏也能够正常生活正常行走。到时再请个人在家里照顾着,我会一有时间也会过去看你的。”她皱了皱眉,很是耐心的跟他说着。

    司徒慎听了以后,怏怏不乐的撇了撇薄唇。

    秦苏正准备继续开导他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敲了几下,然后门被推开后,路邵衡从外面缓缓的走了进来,似乎还略微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路队,来了啊!”看了眼司徒慎,她忙站起来打招呼,心里还想着他果然没有骗人,同时也在暗暗盘算着一会儿怎样找机会和路邵衡聊一聊。

    “嗯。”路邵衡点了点头,自然的走到了病chuang边坐下。

    不像是之前那样来去匆匆,路邵衡似乎没什么事的一直待着病房里,和司徒慎两人聊着天。秦苏特意去将每一样水果都洗了些给他们吃,还有一些小点心什么的。

    中间里,秦苏接了个自己兑下的幼稚园电话,等着回到病房时,发现路邵衡已经不在了病房。

    “路队呢,走了?”见状,她忙问。

    因为路邵衡到了以后,一直和司徒慎聊着天,虽然很平常却也有很多话说的样子,所以她一直也没有打扰。这会儿不见了对方以后,有些焦急,毕竟有关好友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说。

    “没走。”司徒慎不紧不慢的说。

    “哦。”秦苏松了口气,也才发现沙发上还放着对方脱下来的外套,放心的又问着,“那干什么去了?”

    “抽烟去了吧。”司徒慎看了她一眼,似是随口回了嘴。

    “嗯。”秦苏点了点头。

    看了看已经空了的热水瓶,她伸手提了起来,“我去外面换一壶新的回来,给你们沏的茶蓄水。”

    司徒慎闻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的,继续往嘴里塞葡萄。

    秦苏很快便换了一壶新的热水回来,特意从另一个方向会路过吸烟区的方向走回来,是想着借此机会单独和路邵衡说一说的,可里面烟雾袅袅的,却没有对方的存在。

    她愣了愣,想着可能是回去了,也往病房方向回。只是走了没几步时,迎面倒是看到了路邵衡正从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出来,步伐看起来稍微有些缓慢。

    见状,秦苏忙快步迎了上去。

    “路队。”她站定以后,笑着喊。

    “打水去了啊。”路邵衡抬眼看到她,也是忙笑着说,而且还很绅士的伸过手,“我帮你拿吧。”

    “谢谢。”见他接过去,秦苏道谢着。

    转身并排的一起往回走时,她酝酿着开口,“路队,我能不能和你谈一谈?”

    “当然能了,是要谈谈司徒的事么?要是你回心转意了可就太好了,这可省了不少的事儿呢!”路邵衡听后,笑着打趣的同时意有所指着。

    “不是,是小珺的事。”秦苏摇了摇头,认真了表情。

    闻言,路邵衡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收敛了起来,眉头慢慢的轻皱。

    “我知道你年后要结婚了,小珺也知道了,她应该有问你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你要娶别人,当时就不该阻止小珺拿掉孩子,我不知道你下一步怎么打算的。小珺她现在不止为你在怀着孩子,还为你放弃了她已经触手可及的安稳婚姻,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付在你的手里。”秦苏凝重且缓缓的说出来。

    路邵衡听着她在说,表情也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在她说完以后,他在路过吸烟区的位置停下了脚步。随即垂着的手摸索在了裤子的口袋里,有些低的说了句,“抱歉,我想再抽根烟。”

    秦苏点了点头,表示不介意。

    似乎还是有受到情绪的影响,路邵衡叼在嘴里的烟,打火机“碰碰咔咔”了好一阵,才被点燃。

    见他点燃了烟以后,她正色的再度开口说,“路队,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难处,而且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们都是局外人,没办法参与也无权利多说什么。只是我作为小珺十多年的朋友,我不是想要求你什么,只希望在你做任何决定任何事情,不要伤害到她。”

    路邵衡没有出声,也没有抽烟,就只是任由着烟头在慢慢燃着。

    “若是真的不得不伤害,请你将伤害程度减到最低。”见状,秦苏不由的叹了口气的说了句。

    路邵衡听了以后,还是沉默着,直到手里的烟都已经快燃到了尽头,烫到了他的手指时才动手仍在了垃圾桶里。随即表情一整,缓慢吐字的说,“你说的,我会记住的。”

    “好,谢谢。”秦苏笑着点了点头。

    她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所以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余的事情,就只能看他们两个了。

    许是两人刚刚谈论的太过沉重,她忙转移着话题,“我刚看你好像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嗯……”路邵衡脸上的表情忽然就一变。

    “怎么去那里了?”秦苏不解,却也只是随口问。

    “问一下司徒的伤势。”路邵衡回着。

    以为他是关心朋友的伤势,所以秦苏笑着告诉他,“没事的,他这个只是骨折,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而且一个月后就能拆掉石膏,到时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

    “就这样?”路邵衡听了以后,却这样问。

    “是啊。”秦苏很是莫名的点了点头,见他眼神都明显变了以后,不禁问,“怎么了?”

    “原来你还不知道。”路邵衡似在自言自语的低声了句。

    “不知道什么?”她听到后,一头雾水的。

    “没、没什么。”路邵衡却像是被戳破什么一样,不停的摇头。

    “……”他这样,让秦苏更加奇怪的看着他。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就是你……多陪陪他吧!”路邵衡做了个深呼吸般的,这样说着。

    秦苏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直观上感觉他会这样说,应该是想要撮合两人的。可他的表情太不对了,明显的在极力掩饰着什么,那样的不自然,在努力的压抑着某种情绪。

    她也是没办法确定,所以只能略微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暗自揣摩着。

    被她始终这样看着,路邵衡像是坚持不下去般的,表情纠结的不行,支支吾吾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到底怎么了?”他这么一说,秦苏忙问。

    “是司徒……”路邵衡很慢的说。

    “他怎么了?”秦苏一愣,不由睁大了眼睛。

    本来就被他的表情弄得神经兮兮的,再加上他越发的语气踌躇和表情压抑,她就越发有种不安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直到他说出司徒慎的名字时,心里刹时“咯噔”了一下。

    “他……”路邵衡欲言又止的,纠结的不行。

    “到底怎么了,你快点说啊!”秦苏大步上前,急促的问着,感觉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一般。

    路邵衡看了她半响,似在做着很激烈的心理斗争,然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般的才慢慢的蠕动着双唇,艰难的开口说着……

    医院里是略显噪杂的,但因为凝神很仔细,所以路邵衡所说的她都是一字不露的听的清清楚楚。

    全身都像是锁着般的僵硬,连呼吸都屏住,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秦苏摇着头,无法置信。

    路邵衡只是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

    向后倒退了两步,秦苏还是摇着头,没办法相信他所说的话,转身的同时嘴里念叨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要去找医生问个清楚!”

    话音未落下时,她就已经大步的朝着医生办公室奔跑着,沿途还撞到了好几个拿着药袋的护士。

    路邵衡见状,眉毛一挑,提着手里的热水瓶也忙一溜小跑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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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办公室。

    门板还被她冲进来时的力道大敞着,秦苏双手还保持着抵在桌边的姿势,确切的说是木在了那里。

    在她视线所及的地方,摊开的都是一堆的拍出来的片子以及各种的医疗报告,她表情呆呆的,很缓慢的望着坐在那里表情看起来也很凝重的医生。

    “医生,你确定这是真的吗?”她发出来的声音虽还完整,却已经颤到不行。

    “是的。”医生看了眼后面跟进来的路邵衡,点了点头。

    “不可能!他只是在工地受了伤的送到医院来,不是说只是骨折吗,连钢钉都不用的打石膏就可以了,怎么现在会……”秦苏情绪有些太激动了,有些说不下去。

    “我们也没有想到,只是做了下住院的常规检查,却没想到发现了问题,所以才深一步的进行了确认。没有告诉你,这些都是病人的意思,我们有权为他保密。”医生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她说着。

    “司徒不想让你知道。”提着热水瓶跟进来的路邵衡,此时上前,也是叹息的说。

    闻言,秦苏皱起的眉心簌簌的颤,抵在桌边的手指也跟着抖。

    她抬起一只手捂着脸好半天,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的摇着头,踉跄的往后退着,身影飘飘忽忽的离开了办公室。

    留在办公室里的两个人,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互相对望着。

    坐着的医生站起来,皱着眉头表情很苦恼的样子,“这样做……真的好吗?”

    “你是在做好事。”路邵衡走过去拍了拍对方肩膀,特别肯定的说。

    闻言,苦恼的医生顿时豁然开朗,笑着点头点头再点头。

    路邵衡挑高了眉,上下打量了一圈,开玩笑般的说,“不过,你确定你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吗?”

    他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医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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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率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但秦苏比路邵衡还要晚回到病房,在公用的洗手间里待了许久,还洗了两把脸,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表情无异。

    推开病房进去,路邵衡也已经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要离开的样子,路过她身边时,很低的交代了一句,“他不想你知道。”

    “嗯。”秦苏很轻的应了句。

    路邵衡离开后,病房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之前两天没什么不同,她很努力的照顾着他,只是恍恍惚惚的。

    吃过了晚饭,外面的天色也越来越深。

    秦苏坐在病chuang边的椅子上,愣愣的看着上面吃着水果的男人,紧紧的,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看,好似他随时都有可能在眨眼间消失了一般,那种可怕的感觉好糟糕。

    直到他将吃光了的空碗递到了眼前,她才回过神来,“还要不要再吃个苹果?”

    “不了。”司徒慎摇了摇头。

    “那猕猴桃呢,或者橙子,葡萄?”她继续询问着。

    “吃挺饱了。”司徒慎满足的摸了下胃。

    “嗯。”秦苏点点头,拿过一旁的白水递给了他,“喝口水漱漱吧。”

    之后扶着他上了趟洗手间,又洗漱完以后,重新回到了病chuang上,秦苏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低声说着,“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你要回去了?”司徒慎浓眉一动。

    “嗯。”秦苏点了点头。

    “明天就出院了,你晚点再走,多陪我一会儿。”司徒慎闻言,忙去抓她的手,赖赖唧唧的。还不忘再一次自我强调着,“我受伤了,是病号,是柔弱群体。”

    以往对他这样,都觉得眼气,可此时秦苏看着他的无耻卖萌,心里却难受的不行。

    忙别过脸转移开视线,眼底却还是悄然的有些红。

    震定后,她扶着他平躺在上面,然后帮着拉着被子,催促着,“快睡吧。”

    司徒慎薄唇撇着,黑眸幽幽的瞅着她,还抓着她的手不放。

    见状,秦苏挣开自己的手,然后覆在了他的黑眸上,动作很轻很柔。

    “赶紧睡,然后明天等着我,早上起来我就过来,给你办出院。”她声音也很轻很柔,像是平时对待小家伙一样,有些诱哄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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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秦宅。

    从医院回来的秦苏,并没有在客厅看电视,也没有回卧室,而是嫌少的到了一间空着很久的房间,不过里面摆设不变,也是每天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是已经过世的秦父房间。

    秦苏抱着肩膀,略微仰着头在望着夜空,似在细细辨别着上面的每一颗星,眼睛里的焦距却又那样涣散。

    其实到现在,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不愿意去相信。

    已经有秦父的前车之鉴,她还记得当时在得知秦父的检查报告出来以后,那种入坠冰窖的感觉。现在,她却又经历了一次,甚至比上一次还要难以承受。

    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就像是她送走秦父时的那样,可他还那么年轻……

    秦苏想了很多,脑袋都快要炸掉了,却又根本理不出什么情绪来。

    总结的只有一种,她很想哭。

    “妈妈,妈妈--”

    从楼梯间隐约传来小孩子奔跑的脚步“咚咚”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唤声。

    在客厅看完动画片的小家伙,一路跑上来的正在逐个房间的寻找着她,这会儿终于推开了外面的门,看到她在里面立即扑了上来,“妈妈,原来你在姥爷的房间里呀!”

    “嗯。”秦苏低头,笑着伸手揉着儿子的脑袋瓜。

    “妈妈,你是不是想姥爷了?”小家伙歪着头,似懂非懂的问着。

    “是啊。”她舒出了口气,点了点头。

    小家伙正仰着脸,屋里面光线又很充足,他小小的脸上却深刻的五官,长得和男人真的是如出一辙,那样的想象。秦苏的手指在上面一遍遍的轻抚着,眼眶就越发的疼。

    “妈妈,你怎么眼睛变得红红的了?”小家伙看到以后,软软的问。

    “是吗……”秦苏听后,抬手又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声音低低的。

    小家伙不懂她是怎么了,只知道妈妈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以为她是想姥爷的关系,所以抱着她软软的继续说,“妈妈,你说舟舟要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汉,你也要做个坚强的妈妈噢!”

    “嗯!”秦苏闻言,弯下|身子将儿子搂紧在怀里。

    这样安静的温存了一会儿,她稍稍放开儿子,贴了贴他的脸蛋,有些沙着嗓子问,“舟舟,你喜欢住在这里吗?”

    “喜欢呀。”小家伙点头回答着。

    “那和以前的家相比呢,是喜欢这里,还是喜欢以前住的地方呢?”秦苏又问着。

    “以前的家……是和爸爸一起的家吗?”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问。

    “是。”秦苏回答着。

    “当然是和爸爸一起的家!”小家伙一听,毫不犹豫的说。

    虽说秦宅这里并不陌生,以前姥爷在的时候也总会来,他们现在也始终都住在这里,可是比较下来当然还是以前的比较好啊,在那里成长的不说,而且也有爸爸呀。

    聪明的意识到什么,小家伙兴奋且不确定的问,“妈妈,我们是要搬回去了吗?搬回去爸爸一起的家?可以和爸爸一起生活了吗,每天都能在一起了吗?和以前一样吗?”

    对于儿子一连串的发问,秦苏没有说话,只是眉眼和嘴角都弯了起来。

    见状,小家伙立即拍掌,兔子一样的跑了出去,“我去找我的小背包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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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午。

    在早上医生和护士们都交接了班以后,秦苏也跟着其他家属们一起,排队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又在医生那里开了一些骨伤的药,简单的将病房里的东西收拾了下,吃过了午饭后,才整理着出院。老宅那边特意告诉了声,并没有让他们再来折腾,倒是路邵衡过来充当司机。

    秦苏和医院的人员一边一个的搀扶着司徒慎从住院大楼走出来,路邵衡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拎着两两个行李包。

    最后一节台阶下来后,秦苏跟帮忙的医院人员道谢,然后扶着司徒慎打开车门往里面坐。另一边路邵衡绕到车的后面,将后备箱的盖子打开,把东西放进去好出发离开。

    因为吉普车不像是轿车,后备箱和驾驶舱都是整合在一起的,所以坐在后面一回头就能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

    “怎么有还有三个行李箱?”司徒慎看到以后,不解的问。

    “是我的。”跟着坐进来的秦苏,回着。

    “嗯?”司徒慎困惑的看着她,喉结动了动,又忙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苏淡淡的。

    见他一双黑眸眨也不眨的迫切盯着自己,她翘了翘嘴角说,“你不是说想让我搬回去住?”

    “所以你……”司徒慎表情瞬间变了又变,声音不确定的高扬。

    “嗯,我搬回去和你住。”秦苏点了点头,确定的说。

    (今天6000字结束。上套了噢,此计太歼诈,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