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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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sè重剑从静止到出现震颤，再到最终因为剧烈的震颤发出嗡嗡的剑鸣声，都发生的太快，几乎是在刹那间完成，然后又刹那间消失。剑鸣声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之后，血红sè重剑从地面如电般的飞起，然后竟忽的一转身，向着远处的天际一冲，化作一道鲜艳的红芒，逃了。
直到血红sè重剑已然逃的只在众人的视线中化成了一个红sè小光点，这才从远处传来一声红发老者愤怒的咆哮，“小子！你给我等着！等老夫找到了合适的肉身，再回来取你xing命！至于你朋友，想救他？下辈子吧。”
话音落地，红发老者的咆哮最终变成狂妄嘲讽的大笑。他自信无奇这群人根本没有一人有可以直接摧毁灵体的方法，而且他也相信无奇绝对找不到击杀自己的方法，因为他在这里生活了足足百年，都没有看到任何别的灵体，这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红发老者的大笑声非常的刺耳，传入无奇的耳中让他不由得一愣，但他目光很快又再次归于平静，不过眉头却不由得皱到了一起，眼中渐渐露出沉思之sè。
不行。若是这次给他逃了，老德眼中那丝红芒绝对不可能彻底清除。可该怎么办呢？今天绝对不能让他逃了！可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个好似灵魂一样的虚影。小绿，你有办法吗？
无奇在内心暗自询问了一句，小绿的声音立刻从远处地面上的无名古卷中飘了出来，竟显得非常慵懒。
“什么事啊？主人？我才刚刚睡醒。”
“你能帮我留住远处那把飞剑中的虚影吗？我现在素手无策，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否则这些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我想让我的朋友脱离他的cāo控。他眼中还剩最后一丝红芒，任凭我用医疗术如何修复，都无法驱散。你有办法吗？”
说着，无奇眼中的平静就渐渐被焦急取代，因为他忽然间发现远处血红sè重剑的剑影已经开始变的慢慢看不清了。
“留住？主人，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以为我是什么？我只是一把弓，弓的使命只是shè杀敌人，你让我留住它？我做不到。不过你若是让我击杀它，完全没有问题。那哪是什么虚影，只是一个稍强一些的灵魂罢了。
杀他，易如反掌。你不是想拯救你朋友吗？只要杀了他，他cāo控你朋友，留在你朋友体内的那丝灵魂联系立刻就会自行溃散，怎么样？主人，你决定好了吗？杀还是不杀？”
“杀他？”无奇的心不由得一跳，他的心情顿时陷入复杂之中，既有因为小绿自信满满的话而内心大喜，又有要亲手击杀红发老者而产生的一丝莫名的犹豫。他曾经杀过人，今天按理说，即便是亲手杀了老者，也不算是第一次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还留有一丝鼠类魔兽才有的胆怯在作祟的关系，也或者是他自己内心深处一直都希望给像红发老者那样的坏人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而产生的慈悲之心在作怪的关系，他竟然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一时难以决定。
红发老者虽然cāo控了克罗伊德的意志，但却没有因此伤害克罗伊德的xing命。这并不触犯无奇的底线，对无奇来说，朋友的xing命才是最最重要的。若自己一时冲动击杀了红发老者，若克罗伊德摆脱了老者cāo控，恢复正常后怪罪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说不定还会因此失去这位朋友，但就在无奇犹豫不定的时候，小白的声音却忽然在他的脑海响起，语气充满了愤怒：老大！你还在犹豫什么？再不决定，他可就要彻底的逃了！难道，你还希望你朋友醒来之后，再和你手足相残吗？
无奇的身子不由得一愣，他猛地转头看向远处的小白，印入眼帘的是一双喷火的双眼。无奇在内心传音道：可是，那个虚影他并没有让老德丧命，反而还让老德的实力再进一步，比当初我和老德离别时要强了不少。
老德又叫他师父，我怎么可以杀他师父？若老德恢复之后，知道了我杀了他师父，老德会怎么想我？还会把我当朋友吗？
无奇是个尊师重道的人，他把师父看作是自己的父亲，所以他不可能会帮克罗伊德去杀他的师父，杀师，这才无奇看来等于弑父，罪不可恕。所以他的脸上现出了浓浓的自嘲，一丝苦笑渐渐自他的嘴角浮现，眼中的目光甚至慢慢变得黯淡下来，犹豫的神sè在他脸上越来越浓。
小白看到自己的主人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内心顿时一阵恼火，抬头一扫远处的天空。只见此时若隐若现的血红sè重剑已然整个剑身融入了天空之中，完全看不到了。
它现在只能看到血红sè的剑柄而已，小白的胸中蓦然间怒火再起，忍不住张口想要发出一声咆哮，想要因此点醒无奇，但最终它却郁闷的发现自己开口发出的只是宛如小猫一般呢喃的猫叫，事实上它也确实只是一只猫而已。
不过，那声悦耳动听的猫叫声还是起到了作用，落在无奇耳中，却好似天空突然降下了一道惊雷，直接命中了自己一般，让无奇的内心顿时不受控制的一沉。
老大！你还犹豫什么！那把剑就要彻底逃出我们的视线了！你说的对，他可能真的是你朋友的师父，也真的帮助你朋友提升了实力。可是，他既然是为你朋友着想，又为什么要cāo控他的意志？为什么让你朋友的记忆出现了空白？
你朋友又为什么在回忆的时候会头痛的发狂？这到底是为什么？老大，你不觉得奇怪吗？师父是教人本事的，为什么这虚影又做了这么多奇怪的事呢？
既然你朋友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出现了无法想起的片段，你就一定能肯定那一回忆就会头痛的那段记忆片段，不涉及到真相吗？
也许，这虚影是你朋友师父的事根本就是假的也说不定，老大呀！想一想百兽林中那些奴役过我家族的人类吧，他们有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啊！记忆对我们来说是最最宝贵的东西，伤害了记忆就等于伤害了生命，伤害了灵魂。
老大，你不能再犹豫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也许不是真相……假的……心狠手辣……伤害记忆就等于伤害生命……”无奇断断续续着重复着小白的话，他眼中的目光越来越亮，犹豫的表情渐渐变得越来越弱，片刻之后，当他把小白的话全都断断续续的复述一遍之后，顿时全都想明白了。
心念随之一动，无奇的眼眸再次恢复了平静，他一边点头一边自语道：“对！
既然他是老德师父，为什么让老德的记忆出现了断层？一定有鬼！那段老德无法回忆起的记忆就是关键，你伤害了老德的记忆，就等于伤害了他的生命。即便你真是老德的师父，我也无法原谅你这么做！”
话一说完，无奇迅速向前踏出一步，拾起了无名古卷，小绿立刻默契的从内一飞而出，化作一把墨绿sè的弓身落在半空，“小绿！拜托你了！把他给我毁了！”左手对准远处天边那点越来越透明的血红sè光点一指，无奇双目一凝，说道。
此时的无奇眼中再也没有了半点犹豫，明镜止水的心境再次显现，同时他的眼中还有一丝浓浓的果断之sè。
但就在这时，小绿却传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抱怨声：“主人。那么远，你以为我是什么？闪电都没那么快的速度。就凭我的速度追上去根本来不及，而且就算来得及，就凭我现在的样子，根本杀不死他。”
无奇不由得一愣，说道：“那你要怎么样？你刚才不是说……”
“主人啊主人！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傻呢。我是弓！弓啊！不是棍子！你该怎么用弓，难道还要我教你吗？”小白没好气的数落了无奇一顿，但话音之中却也同样带着焦急。
听到这话，无奇的心顿时一沉，脸sè甚至在瞬间变得一片苍白，他赶忙急声回道：“可是，我没有弓弦啊！”
“你不是早就有了吗？主人啊！你早就有弓弦了啊！想想你平时作战时的情况。”
小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语气中的抱怨更浓，但无奇却没有生气，反而在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往的战斗后，眼中慢慢现出惊喜的目光，“原来是那个啊！”片刻之后，他猛地双眼一亮，说道，
与此同时，无奇迅速翻开了无名古卷中的一页，左手猛地向内一伸，再全力一扯之下，一根蓝sè的光绳立刻就从他手中一拽而出。
片刻之后，在他单手闪电般的一系一绕之后，小绿的弓身之上顿时便有了一根散发着淡蓝sè光芒的弓弦，弓身的绿芒与弓弦的蓝芒交相辉映，一眼看去，煞是好看。
但无奇此时却并无半点欣赏的兴致，急忙推了推还因为自己使出的群魔乱舞绝招，愣在当场的修斯，向他借了一支羽箭之后，便右腿一抬抵住弓身，左手捏住羽箭，把弓弦向后猛地一拉，大喝一声就要发箭。
可是无奇的全力一扯，却只是把弓弦往后拉动了几公分而已，就没力了。无奇的脸顿时唰的一下，再次苍白如雪，他心急如焚着说道：“你这什么弓啊！这么重！我根本拉不开啊！”
被无奇的一推，顿时回过神来的修斯一眼便看到了远处天边的那个即将消失的红点，他内心回想起先前自己发愣时，无奇与那奇异的绿sè长弓的对话，竟没有半点怀疑，相信了绿sè长弓的话。
见无奇拉不开长弓，又抬眼一望，眼看着血红sè重剑所化的红sè光点已然就快完全逃离自己的视线，修斯内心一急之下，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推开了同样心急如焚的无奇，亲手接过绿sè的长弓与羽箭，吼道：“让我来！”
修斯的话音一落，他双手握住绿sè长弓之后，眼中立刻闪过一道璀璨的奇异之芒，就好似一道闪电，在他眼中一闪而逝，虽说只停留了一刹那，但这一刹那留在修斯脑海中的画面，却仿佛是永恒。
他竟在双手接触到绿sè长弓的瞬间，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一个完全由金光凝聚而成的小光人迅速拉开长弓，shè出了一支几乎是透明的羽箭，直接把小光人身前数十道连成一条直线的虚影一箭洞穿，同时耳边仿佛听到了小光人发出羽箭时的话语。
之后修斯的双眼就恢复了正常，他眼前的幻觉也同时消失了，但修斯双眼中的绿芒却是突然光芒大甚，他毫不犹豫的扔掉了手中的羽箭，直接模仿者刚才眼前所见的画面，拉开了没有羽箭的长弓，对准了远处天边刚刚消失不见的红sè光点，暴喝一声，放开了弓弦。
“破魂箭！”
随着修斯的话音落地，无奇才刚刚打算为修斯扔掉羽箭的事质问一番，却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顿时被眼前所见一幕看的是目瞪口呆。只见修斯手指放开弓弦的刹那，弓弦之上竟出现了一支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透明羽箭。
羽箭只是刚一出现，便好似一道透明的闪电一般，竟然几乎只是瞬间的工夫，就直接穿越了不知多少里的距离，直接顺着远处天边红sè光点消失的位置追了上去。那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无奇的耳边才刚刚传来羽箭高速摩擦空气发出的尖啸声，它就已经快如流星般的追上了天边的那个红点。
之后，无奇就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声音，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这竟是那个刚刚逃出了自己视野范围，藏身于血红sè重剑中红发老者的声音。
“我不甘心！！！”
无奇急忙与修斯等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上去，没想到，他们竟然只跑出了一里都不到的距离，就震惊看到漂浮于天空之上的血红sè重剑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般应声落地。
而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红发老者虚影则头部直接被那支透明的羽箭贯穿，随着他惨叫声的回荡，虚影在瞬间四散崩溃，最终化为了虚无，就好似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不管是无名古卷的主人无奇，还是亲手shè出这支破魂箭的修斯，或者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娜可露露，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全都难掩心中的震惊，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支羽箭的速度竟会快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但与此同时，当众人看到红发老者虚影崩溃之后，内心都渐渐的升起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快意，欣慰与微笑慢慢的在众人的脸上先后浮现。
血红sè重剑从静止到出现震颤，再到最终因为剧烈的震颤发出嗡嗡的剑鸣声，都发生的太快，几乎是在刹那间完成，然后又刹那间消失。剑鸣声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之后，血红sè重剑从地面如电般的飞起，然后竟忽的一转身，向着远处的天际一冲，化作一道鲜艳的红芒，逃了。
直到血红sè重剑已然逃的只在众人的视线中化成了一个红sè小光点，这才从远处传来一声红发老者愤怒的咆哮，“小子！你给我等着！等老夫找到了合适的肉身，再回来取你xing命！至于你朋友，想救他？下辈子吧。”
话音落地，红发老者的咆哮最终变成狂妄嘲讽的大笑。他自信无奇这群人根本没有一人有可以直接摧毁灵体的方法，而且他也相信无奇绝对找不到击杀自己的方法，因为他在这里生活了足足百年，都没有看到任何别的灵体，这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红发老者的大笑声非常的刺耳，传入无奇的耳中让他不由得一愣，但他目光很快又再次归于平静，不过眉头却不由得皱到了一起，眼中渐渐露出沉思之sè。
不行。若是这次给他逃了，老德眼中那丝红芒绝对不可能彻底清除。可该怎么办呢？今天绝对不能让他逃了！可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个好似灵魂一样的虚影。小绿，你有办法吗？
无奇在内心暗自询问了一句，小绿的声音立刻从远处地面上的无名古卷中飘了出来，竟显得非常慵懒。
“什么事啊？主人？我才刚刚睡醒。”
“你能帮我留住远处那把飞剑中的虚影吗？我现在素手无策，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否则这些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我想让我的朋友脱离他的cāo控。他眼中还剩最后一丝红芒，任凭我用医疗术如何修复，都无法驱散。你有办法吗？”
说着，无奇眼中的平静就渐渐被焦急取代，因为他忽然间发现远处血红sè重剑的剑影已经开始变的慢慢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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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易如反掌。你不是想拯救你朋友吗？只要杀了他，他cāo控你朋友，留在你朋友体内的那丝灵魂联系立刻就会自行溃散，怎么样？主人，你决定好了吗？杀还是不杀？”
“杀他？”无奇的心不由得一跳，他的心情顿时陷入复杂之中，既有因为小绿自信满满的话而内心大喜，又有要亲手击杀红发老者而产生的一丝莫名的犹豫。他曾经杀过人，今天按理说，即便是亲手杀了老者，也不算是第一次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还留有一丝鼠类魔兽才有的胆怯在作祟的关系，也或者是他自己内心深处一直都希望给像红发老者那样的坏人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而产生的慈悲之心在作怪的关系，他竟然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一时难以决定。
红发老者虽然cāo控了克罗伊德的意志，但却没有因此伤害克罗伊德的xing命。这并不触犯无奇的底线，对无奇来说，朋友的xing命才是最最重要的。若自己一时冲动击杀了红发老者，若克罗伊德摆脱了老者cāo控，恢复正常后怪罪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说不定还会因此失去这位朋友，但就在无奇犹豫不定的时候，小白的声音却忽然在他的脑海响起，语气充满了愤怒：老大！你还在犹豫什么？再不决定，他可就要彻底的逃了！难道，你还希望你朋友醒来之后，再和你手足相残吗？
无奇的身子不由得一愣，他猛地转头看向远处的小白，印入眼帘的是一双喷火的双眼。无奇在内心传音道：可是，那个虚影他并没有让老德丧命，反而还让老德的实力再进一步，比当初我和老德离别时要强了不少。
老德又叫他师父，我怎么可以杀他师父？若老德恢复之后，知道了我杀了他师父，老德会怎么想我？还会把我当朋友吗？
无奇是个尊师重道的人，他把师父看作是自己的父亲，所以他不可能会帮克罗伊德去杀他的师父，杀师，这才无奇看来等于弑父，罪不可恕。所以他的脸上现出了浓浓的自嘲，一丝苦笑渐渐自他的嘴角浮现，眼中的目光甚至慢慢变得黯淡下来，犹豫的神sè在他脸上越来越浓。
小白看到自己的主人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内心顿时一阵恼火，抬头一扫远处的天空。只见此时若隐若现的血红sè重剑已然整个剑身融入了天空之中，完全看不到了。
它现在只能看到血红sè的剑柄而已，小白的胸中蓦然间怒火再起，忍不住张口想要发出一声咆哮，想要因此点醒无奇，但最终它却郁闷的发现自己开口发出的只是宛如小猫一般呢喃的猫叫，事实上它也确实只是一只猫而已。
不过，那声悦耳动听的猫叫声还是起到了作用，落在无奇耳中，却好似天空突然降下了一道惊雷，直接命中了自己一般，让无奇的内心顿时不受控制的一沉。
老大！你还犹豫什么！那把剑就要彻底逃出我们的视线了！你说的对，他可能真的是你朋友的师父，也真的帮助你朋友提升了实力。可是，他既然是为你朋友着想，又为什么要cāo控他的意志？为什么让你朋友的记忆出现了空白？
你朋友又为什么在回忆的时候会头痛的发狂？这到底是为什么？老大，你不觉得奇怪吗？师父是教人本事的，为什么这虚影又做了这么多奇怪的事呢？
既然你朋友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出现了无法想起的片段，你就一定能肯定那一回忆就会头痛的那段记忆片段，不涉及到真相吗？
也许，这虚影是你朋友师父的事根本就是假的也说不定，老大呀！想一想百兽林中那些奴役过我家族的人类吧，他们有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啊！记忆对我们来说是最最宝贵的东西，伤害了记忆就等于伤害了生命，伤害了灵魂。
老大，你不能再犹豫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也许不是真相……假的……心狠手辣……伤害记忆就等于伤害生命……”无奇断断续续着重复着小白的话，他眼中的目光越来越亮，犹豫的表情渐渐变得越来越弱，片刻之后，当他把小白的话全都断断续续的复述一遍之后，顿时全都想明白了。
心念随之一动，无奇的眼眸再次恢复了平静，他一边点头一边自语道：“对！
既然他是老德师父，为什么让老德的记忆出现了断层？一定有鬼！那段老德无法回忆起的记忆就是关键，你伤害了老德的记忆，就等于伤害了他的生命。即便你真是老德的师父，我也无法原谅你这么做！”
话一说完，无奇迅速向前踏出一步，拾起了无名古卷，小绿立刻默契的从内一飞而出，化作一把墨绿sè的弓身落在半空，“小绿！拜托你了！把他给我毁了！”左手对准远处天边那点越来越透明的血红sè光点一指，无奇双目一凝，说道。
此时的无奇眼中再也没有了半点犹豫，明镜止水的心境再次显现，同时他的眼中还有一丝浓浓的果断之sè。
但就在这时，小绿却传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抱怨声：“主人。那么远，你以为我是什么？闪电都没那么快的速度。就凭我的速度追上去根本来不及，而且就算来得及，就凭我现在的样子，根本杀不死他。”
无奇不由得一愣，说道：“那你要怎么样？你刚才不是说……”
“主人啊主人！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傻呢。我是弓！弓啊！不是棍子！你该怎么用弓，难道还要我教你吗？”小白没好气的数落了无奇一顿，但话音之中却也同样带着焦急。
听到这话，无奇的心顿时一沉，脸sè甚至在瞬间变得一片苍白，他赶忙急声回道：“可是，我没有弓弦啊！”
“你不是早就有了吗？主人啊！你早就有弓弦了啊！想想你平时作战时的情况。”
小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语气中的抱怨更浓，但无奇却没有生气，反而在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往的战斗后，眼中慢慢现出惊喜的目光，“原来是那个啊！”片刻之后，他猛地双眼一亮，说道，
与此同时，无奇迅速翻开了无名古卷中的一页，左手猛地向内一伸，再全力一扯之下，一根蓝sè的光绳立刻就从他手中一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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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奇此时却并无半点欣赏的兴致，急忙推了推还因为自己使出的群魔乱舞绝招，愣在当场的修斯，向他借了一支羽箭之后，便右腿一抬抵住弓身，左手捏住羽箭，把弓弦向后猛地一拉，大喝一声就要发箭。
可是无奇的全力一扯，却只是把弓弦往后拉动了几公分而已，就没力了。无奇的脸顿时唰的一下，再次苍白如雪，他心急如焚着说道：“你这什么弓啊！这么重！我根本拉不开啊！”
被无奇的一推，顿时回过神来的修斯一眼便看到了远处天边的那个即将消失的红点，他内心回想起先前自己发愣时，无奇与那奇异的绿sè长弓的对话，竟没有半点怀疑，相信了绿sè长弓的话。
见无奇拉不开长弓，又抬眼一望，眼看着血红sè重剑所化的红sè光点已然就快完全逃离自己的视线，修斯内心一急之下，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推开了同样心急如焚的无奇，亲手接过绿sè的长弓与羽箭，吼道：“让我来！”
修斯的话音一落，他双手握住绿sè长弓之后，眼中立刻闪过一道璀璨的奇异之芒，就好似一道闪电，在他眼中一闪而逝，虽说只停留了一刹那，但这一刹那留在修斯脑海中的画面，却仿佛是永恒。
他竟在双手接触到绿sè长弓的瞬间，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一个完全由金光凝聚而成的小光人迅速拉开长弓，shè出了一支几乎是透明的羽箭，直接把小光人身前数十道连成一条直线的虚影一箭洞穿，同时耳边仿佛听到了小光人发出羽箭时的话语。
之后修斯的双眼就恢复了正常，他眼前的幻觉也同时消失了，但修斯双眼中的绿芒却是突然光芒大甚，他毫不犹豫的扔掉了手中的羽箭，直接模仿者刚才眼前所见的画面，拉开了没有羽箭的长弓，对准了远处天边刚刚消失不见的红sè光点，暴喝一声，放开了弓弦。
“破魂箭！”
随着修斯的话音落地，无奇才刚刚打算为修斯扔掉羽箭的事质问一番，却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顿时被眼前所见一幕看的是目瞪口呆。只见修斯手指放开弓弦的刹那，弓弦之上竟出现了一支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透明羽箭。
羽箭只是刚一出现，便好似一道透明的闪电一般，竟然几乎只是瞬间的工夫，就直接穿越了不知多少里的距离，直接顺着远处天边红sè光点消失的位置追了上去。那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无奇的耳边才刚刚传来羽箭高速摩擦空气发出的尖啸声，它就已经快如流星般的追上了天边的那个红点。
之后，无奇就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声音，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这竟是那个刚刚逃出了自己视野范围，藏身于血红sè重剑中红发老者的声音。
“我不甘心！！！”
无奇急忙与修斯等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上去，没想到，他们竟然只跑出了一里都不到的距离，就震惊看到漂浮于天空之上的血红sè重剑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般应声落地。
而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红发老者虚影则头部直接被那支透明的羽箭贯穿，随着他惨叫声的回荡，虚影在瞬间四散崩溃，最终化为了虚无，就好似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不管是无名古卷的主人无奇，还是亲手shè出这支破魂箭的修斯，或者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娜可露露，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全都难掩心中的震惊，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支羽箭的速度竟会快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但与此同时，当众人看到红发老者虚影崩溃之后，内心都渐渐的升起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快意，欣慰与微笑慢慢的在众人的脸上先后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