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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3变故: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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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死药,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效果,我更不知道李瑾铺给我的烟花筒会唤来什么人!

    只知道全身发冷,我在跟那冰冷作斗争,我在跟厚厚的冰层做斗争,动也不能动,听不到任何声音……

    冷……除了冷,还是冷,冷风无处不在灌入我的身体之内。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着,我不知道持续多久,我只知道我能呼吸的时候,再次醒来的时候,真的在冰窖之中,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茫茫的闪着光的寒冰。

    晶莹剔透的冰块,悬挂着,横躺着,冰锥尖的仿佛落下来都能戳死人一样……

    巨大的棺材,也是一个巨型冰,凿出的刚好够我睡下的位置,坐起来,拼命的揉着手臂,这个地方,看似很眼熟,恍惚之间似曾相识……腿脚无力地翻出冰棺……

    这个地方很大……很空旷……而我穿着一身血红的衣裙。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衣裙……

    不是往常的衣裙,而是冕服,还是大裘冕………

    红色的大裘冕,我伸手摸向自己的头,头上无一物,不知何时起到腰间的青丝已经垂地了。

    大裘冕,为冕与中单、大裘、玄衣、纁裳配套。纁即黄赤色,玄即青黑色,玄与纁象征天与地的色彩,上衣绘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花纹,下裳绣藻、火、粉米、宗彝、黼、黻六章花纹。共十二章。

    从先秦开始大裘冕就是帝王祭天所穿戴的衣冠,属于帝王祭祀服饰。可是……为什么我身上穿的这一件是红色的?

    为什么我身上会穿戴一个帝王才能穿的祭祀服?这完全不合常理,就算我假死活了过来,不应该穿这件衣裳。

    在中原历史上,只有一个武氏穿上大裘冕祭天的,除此之外,无论野史上还是正史上,都没有记载过女子穿上大裘冕代替帝王祭天………

    武氏是中原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这是名正言顺的,可是我为什么穿了这一身?

    厚重的大裘冕在这寒冷的冰窖之中,倒是能御寒,可是无论它再怎么能御寒,寒气依然侵体……

    开始四处寻找,寻找出路……悬挂的冰锥散发出晶莹的光芒,我醒来的地方,仿佛是冰窖的正室,我越走走出的路子就越窄,最后只能仅一个人可以通过,我小心翼翼的挤了过去……

    四周尖锐的冰块冰锥,隔着衣裳,刺痛着我的肌肤,挤出去发现地方又开始空旷起来……

    这个空旷的地方,因为我刚刚躺的地方似大了一倍,没有尖锐的冰锥,脚下的冰光滑如铜镜,四周地冰仿佛也是经过特地修缮的,没有任何尖锐的部分……

    我绕了一圈,发现这里无路可走,四周光滑如洁,没有任何可以行走的暗门,和通道………

    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我站在这个室内地中间,昂头望着上面,似想透过厚厚的冰层,触摸阳光一样……

    腿脚冻了麻木,才听到轰嗵一声,我的前方,一道门打开……外面的阳光射了进来,白色的冰反着光,让我的眼眯了起来……

    来人穿着厚厚的狐裘,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个红色的药瓶……还是一个女子……待我适应了光亮,那个女子开口道:“殿下,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至少你要睡上几日!”

    冬葵子?我连忙后退审视着她,她变得圆润了,冬葵子看我警惕,又笑道:“这才一别半年,殿下就把我忘记了?”

    半年!假死药,一吃就是半年?

    冬葵子见我不语,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摸上我的手腕,替我把脉,把完之后点了点头:“殿下,除了虚弱一些,已无大碍,可以开口说话!”

    我张了张嘴,“半年?”说出来的话,沙哑无比,怎么会睡得这么久?不吃不喝半年,太超出我的想象了。

    冬葵子把那红色的药瓶,给了我:“对半年,你已经死了半年了,你在这里躺了快五个月了!”示意我把那瓶药喝下去,我拔开药瓶的塞子,瓶子里散发的味道,有一种蜜的甜,还有那么一丝苦涩的味道。

    她见到我犹豫不决,把自己的狐裘掀了掀:“赶紧喝下去,我们需要离开这个冰室,你瞧,我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在冰室里久待!”

    放在嘴边,小口酌饮,然后把瓶子还给她:“你已经和顾轻狂成亲了?他的动作挺快的!”瓶子里的东西,吃下去的味道就如闻的味道一样甜甜的,下了肚,一下子让肚子暖了起来,从里到外暖了起来。

    冬葵子脸上浮现羞涩:“我从姜国京城回去就和他成亲了,现在的他,又重新做了将军!”刚刚的那一抹羞涩,瞬间变成了沉静,“现在四国战乱,打得如火如荼……我怀了身孕,也只能躲在神医门!躲避战火,让自己的孩子平安降生!”

    “是谁救了我?”我跟着冬葵子身侧向外走,外面是艳阳天,冰冷的身体一下子,触到阳光,有诸多不适,开学了细碎的,鸡皮疙瘩。

    “殿下临死之前,对着天空放了一个烟花,那个烟花是神医门欠下的恩情!”冬葵子领着我向前走,小径上,开满野花,蝴蝶飞舞,这样的景色,这样不冷不热的温度,倒像春日,我服下假死药的时候,是夏日,半年之久,怎么着也不是春日。

    李瑾铺还对神医门有过恩情,可真是让我越发觉得一个人有无限的潜力。李瑾铺特地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那个烟花筒不要随便放出去……说在关键时刻可以救我一命……没想到,会引来神医门。

    冬葵子带着我走,走的不急不慢,奇花异草,满是开放,冬葵子又道:“神医门的老东西,就是我师傅,许诺出去的东西,你知道就算了神医门徒弟不多,但是他许诺出去的东西,总是会找人盯着,看到那个烟花,去寻你的时候,已是二十天之久,你已经躺在皇陵之中,躺在姜国的皇陵之中了。”

    “你们是把我从姜国的皇陵之中扒出来的?”蝴蝶翩翩起舞,有一只调皮的,还落在她的头像,在她的头上慢慢的扇动着翅膀,一点也不怕生,跟有灵性一般。

    冬葵子扭头对我一笑:“姜国皇上对你不错,为了让你的尸身不烂,给了你不少好东西,万金一两个玄晶,愣是生生搞了一个棺材给你睡,就是为了保证你的尸身不腐,让你的尸身犹如活着一样栩栩如生。他为了你,可是费尽心思哦!”

    “我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突如其来的战争起,他都准备交接权力,陪你去死了?”

    要说什么是世外桃源,眼前这个地方,应该算得上世外桃源,鸟语花香蝴蝶飞,奇药遍布,我问道:“西凉真的在战乱之中?”

    仿佛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一切,仿佛一下子接收这些信息,脑袋瓜就像炸了一样,开始疼痛,开始抗拒……似不想听到关于姜翊生的切……

    冬葵子耸了耸肩,眼珠的转动:“谁知道呢,谣传西凉在找什么人,这个人在姜国,谁知道一下子涌现出大批的西凉人在姜国,对帝王来说那就是一种挑衅,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呗!”

    “羌青知不知道我没死?”我想到了一个关键,我吃的是羌青给我的假死药,就算我放了那个烟花筒,也是他应该找到我才是……

    冬葵子带我来到一个凉亭,有一个小童过来被冬葵子行了个礼,冬葵子吩咐了几声,小童冲我呲牙一笑,转身而去。

    冬葵子把我请进凉亭之中,随手解下自己披在身上的狐裘,看着她的肚子,至少四个月到五个月之久,再次感叹顾轻狂手脚够麻利的……

    “姜国皇上看的那么紧,根本就不让人近身!”冬葵子指了指座位,我随即坐下,她接着又道:“还好你吃的假死药是我师傅调配的,可以真正意义上吃掉之后最长可以一年呈现假死的状态……要不然,你躺在那里假死早就被姜国皇上发现了!哪里还能把你偷出来?”

    “那你二师弟现在在什么地方,到底知不知道我还活着?”环顾四周,这个地方真是一个让人留恋,让人心生好感的地方。

    冬葵子刚刚吩咐的小童,手脚飞快地端来了不少东西,冬葵子对我笑道:“他那样的人物,还能干什么,纵观天下,高高在上指手画脚呗!当然,他不知道你还活着,因为你那个烟花筒,是我师傅给的,所以是我师傅亲自找人去接你,并告知二师弟你已经死了!我师傅的话,可是具有最大权威的,他不得不相信,你已经死了!”

    一下子这么多信息,我好像在冰洞里,冻坏了脑子一样,迅速的分析,却发现一件都分析不下来。

    “所以我现在是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除了你神医门,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活着?”小童端上来的东西,都是软糯易上口的吃食,似大病初愈的人吃食。

    冬葵子点了点头:“在这天下里,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战火连天,生灵涂炭。也只有神医门天下人给几分薄面,让它远离战火。当然,你现在的身份老东西说要收你做徒弟,真是让我一语中的,你变成了神医门的关门弟子了!”

    伸手拍了拍脑袋,把吃食摆好的小童,又手脚麻利的端来了茶水,以及洗漱的东西,还给我拧了帕子,笑容灿烂,双手递给我。

    冬葵子挑了挑眉毛,倒也未吱声,我接过帕子道了谢,小童很是腼腆的头一低跑了。

    边擦手边道:“何时才能见到令师?”

    冬葵子没有应我,而是说道:“睡了半年,你不饿吗?快点吃东西,吃完东西我带你去遛一圈,好不容易我能有一个人说说话,倒可以转移我担心顾轻狂的心!”

    一阵风吹过,刮来一阵花香,她这样一提醒,还当真有些饿了,一下子两无语……变成了静静的吃东西……

    冬葵子支着下巴望我,直到我吃饱放下碗筷,她才道:“一直以来我以为楚家,口中所说的续命之法都是骗人的,可是看了殿下之后,发现这些骗人的东西,能存在都是有他一定道理的!”

    她盯在我的脸上,让我忍不住的伸手抚了一下脸:“其实不然,贵门的假死药,能让人不吃不喝躺在那里一年,如果多吃上几颗,也等同于长生不老,续命之法了!”

    “非也非也!”冬葵子摇了摇手指头,撑着桌沿起身:“不吃不喝神医门是做不到的,今天我给你那红瓶子喝的东西,就是呈现假死之后,一个月之内有三天要灌下此药,维持体内最基本的必要元素。至少在医学上说,在这天下里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也没有什么长生不死!”

    见她起身,我也跟着起身,她说话之间,踏出了凉亭,我跟在他身后:“长生之说自古以来皆有之,在秦朝,始皇帝一直在寻找长生之说,有人说他已经找到了,有人说他没有找到,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是凡人,奇人异士懂的东西我们都不懂,若有长生不死,真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冬葵子偏头,神秘的一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师父是神医华佗的后人,你会不会相信啊?”

    “跟我有何关系?”我轻声反问了一句:“华佗不是他,他只是他,遥传之中华佗并不懂得什么长生之术!”

    “那我带你去看我师傅!”冬葵子虽然怀有身孕,步伐倒是轻盈,我挑了挑眉……便紧跟她其后。

    小路山径,鸟语花香,如果刚刚的地方,像一个大的奇花异草种植地,那么冬葵子现在带我来的地方,就是居住的地方……一排靠水而居的房屋排列整齐……

    巨大的药架子旁,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在整理药草,冬葵子唤了一声:“老东西,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提前醒来,您的药,药效不对啊!”

    花白胡子老人一抬头,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的一双慈祥的眼,让我恍惚看见江太医,就连他们的模样也是相似的…

    神医叫什么来着?在这天下里他的姓氏已经被人遗忘,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鹤先生,闲云野鹤的鹤……

    鹤先生见到我,一双眼睛放亮,把手中的药草一扔:“乖徒弟快过来,为师今日好好教教你辩草之论!”

    刚刚那一眼慈祥,仿佛错觉一般,鹤先生瞬间变成了一个犹如老顽童一样的絮絮叨叨的人,“身为我的关门弟子,一定要好好学,在神医谷学习个三年五载,出门定然能忽悠住别人,切记,疑难杂症,瞧不好,没关系,要学会忽悠人就行了,要学会让别人掏银子认为你是神医,就说明你已经成了神医!”

    他拉着我的手腕上,虽然他在说话,可是我却感觉到他的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借着说话之际,来检查我身体……

    “江太医和您是什么关系?”我在他松开我的手,言语之间带了一抹尊敬,问道,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亲兄弟吗?

    鹤先生双手摆的跟拨浪鼓似的:“跟他关系不大,只不过是同门而已,反正人已经死了,多说也是无益。走,赶紧的好好认识草药!就可以正式学医了!”

    他说着拉着我就往晾晒药草的架子边走去,倒是冬葵子过来替我解了危:“我说老东西,天下大乱,纷争四起,您躲在神医谷里,足不出户,天下的百姓生灵涂炭可怜的很。您对着天下百姓就没有所表示,表示?”

    鹤先生狠狠的唾弃了冬葵子一下:“你个小妮子,你那点小心思为师还不懂吗?你就担心你的夫君,生怕他死在战场上对吗?”

    混乱的思绪一下变得透明,对着鹤先王行礼……腰刚弯下去,还没开口说话,鹤先生就对我弯腰,同样施了个礼,此等做法,惹得冬葵子啧啧啧有声道:“我说的老东西,你可真够势利的,知道她是南疆太后姜国的长公主,你就这样攀附权贵?”

    鹤先生直接拿了一个银针,快如闪电的扎在冬葵子的脖子上,冬葵子一下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看她嘴皮在动,却没有任何话语……而且她的人也动不了了。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有了夫君就忘了师傅,你可别忘了,是师傅一手把你带大的,做人要有良心哦!”鹤先生笑得白胡子一颤一颤的狡猾至极。

    冬葵子狠狠的眨着眼,那表情就在说,赶紧松开我……鹤先生选择对她视而不见,嬉笑道:“怀了身孕得多走走,没事多站站有利于生育,今天风和日丽,你就站在这里半刻钟吧!”

    说完笑眯眯的往药架旁走去,我瞧了一眼冬葵子,跟着鹤先生来到药架旁,对他行礼,他还礼给我,生怕我折了他的寿一样……

    宽大的衣袖,在提醒我,我这一身衣裳是何等的逆天存在,“鹤先生在天下成名已久,无论皇室还是其他,都比晚辈知道的多,见识的多,敢问鹤先生,为何晚辈会穿这一身衣裳?”

    我是他让人救回来的,看我的这身衣裳肯定也是让人换的,做工考究,心里曾经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这可能是戏服。可是出门借着阳光一看,针脚用线还有料子完完全全符合皇家的手工制作而成的。

    鹤先生眼光闪烁了一下,翻着药的手停顿了一下:“殿下可真是客气了,殿下现在做老夫的关门弟子,老夫已是高攀,哪里有什么请教不请教的。你身上的这件衣裳……就是为师让人从姜国皇陵之中把你扒出来的时候,你身上所穿的衣裳……为师甚觉得好看,也就没有让人给你换下了!”

    在姜国皇陵之中,我就穿着这一身下葬,不可能,按照姜翊生的个性他可能给我穿一身嫁衣下葬,绝对不会………

    “那可否再请教鹤先生,江太医曾经在姜国后宫,给我母妃吃下的假死药,是不是受到鹤先生的意思,江太医说我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姜国公主可算不得上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言落之间,对他郑重的行了个礼,让他来不及还礼,便已站直了身体:“还请鹤先生不吝赐教,解了我心中的迷惑!”

    他不承认他和江太医是兄弟,而是承认他们是同门,长得那么相似,只是同门真的说不过去。!

    鹤先生呵呵笑然,一口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严肃:“殿下当然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这一点殿下永远不要怀疑。此次殿下得到自由,有很多事都不要去深究,不去深究,便得幸福快乐,幸福快乐,简单的活着,不是殿下一直希望的吗?”

    我喜欢简单的幸福活着,都已经闹得天下人皆知了嘛吗?这些人想让我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他们的言语却若即若离无地告诉我他们隐瞒了我很多事……

    停顿了好久,我才慢慢的开口道:“我想去楚家,鹤先生是身为楚家家主楚羌青的师傅,又是闻名天下的神医,不知可不可以有什么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楚家!”

    鹤先生又开始嬉笑起来,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人听的不真切……我以为他拒绝的时候,他却震臂一呼:“楚家,为师还真的没去过,不过好像谣传之中,听说无量阁阁主楚玲琅被人杀了。楚家现在依然在找凶手,你确定你去楚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来吗?”

    他在提醒我,他已经知道了楚玲琅是被我杀了的,不过我去了楚家就是凶多吉少,楚玲琅的姐姐楚玲珑不会放过我……

    不过现在而言,楚玲珑不确定是我杀了她妹妹,或者说,她知道是我杀的,其实我现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死人,但是这个死人,他们不相信我死了,依然在找凶手……

    我嘴角挂起一抹浅笑:“鹤先生,楚家的修命改运之法,怎么没有用在楚玲琅身上?如果用在她身上,她现在依然好好的活着,不存在谁杀了她!”楚玲琅没有被修命改运,没有被复活,楚家所谓的修命之法,也不过尔尔……

    鹤先生精明的双眼闪烁着光,“刚刚为师才说过你大师姐,一心只想着她那夫君。现在你又犯这样的错误,你要想啊……楚家要是真的有修命改运之法,天下还不得大乱了!死一个人修一个人别人还有活头吗?”

    我低声道:“所以鹤先生到底有没有方法,到底能不能帮忙让我去楚家呢?”

    鹤先生依旧笑嘻嘻,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你要知道现在天下大乱,神医谷离西凉楚家,跨越千里,这一路上的行走,说不准就没命了。我那不成才的徒弟有没有告诉你,西凉现在像发了疯一样……直逼姜国呢!原因,好像姜国欠了什么人,要找什么人!”

    西凉像发了疯,到底是羌青的话灵验了,还是楚珑果因为压不住羌青口中的“他”所以西凉才会像发了疯一样扛上姜国……

    鹤先生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神色,又道:“南疆……南疆王不知如何却咬着西凉,好像听说,也是找不到什么人了,要灭了西凉去给那个人陪葬!而北齐这个本该独善其身的国,也是发了疯,东来一条西来一脚。所以殿下,你还是在神医谷学医三年五载,天下战事平息,出谷吧…”

    目光慢慢的变得幽深起来,缓缓的开口道:“多谢鹤先生收留之恩,我还是要去楚家……没有任何身份的去楚家!”心中迅速的盘算着还有什么人可以用,思来想去只能铤而走险去找终乱,希望他正如他口中曾经说的希望把楚家连根拔起。

    “等一下!”我刚一转身,鹤先生在身后叫住了我,“如果你寻找的答案,是你抗拒的答案,甚至到最后你发现,找到了答案,就是你要逃离的东西,你还会去吗?”

    我没有回头,驻足回道:“因为我还没有找到答案,所以不存在后悔,也不存在还会去吗?鹤先生似知道什么了不得关于我的事情,就像曾经姜国后宫的江太医与鹤先生长得如此相似,鹤先生却说只是和江太医师出同门一样。明知道这是谎话,却无力反驳一样!”

    “你已经执意要去寻找答案?”鹤先生再一次问我道。

    我望着这,满是药香的地方,“如此世外桃源,若是心中藏着事情,也会觉得它包藏祸心!”

    鹤先生沉默了一下,从我身后走过来,盯着我的一双眼睛,许久才说道:“殿下的眼眸被我那不成材的师弟给换了,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换掉了。而殿下本来的一双眼眸在别人眼框里!”

    羌青猜测着我的眼睛被换过,猜测着我一双眼睛就是我母妃临则柔的,现在被天下神医鹤先生如此肯定的又说了一遍……

    我暗暗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声音轻言问道:“换眼无稽之谈,莫说会瞎掉,就是这眼睛的大小,婴儿的一双眼眶怎么可能安得下一个大人的眼眸?”

    “有什么不可能呢?”鹤先生声音带着嬉笑,说出来的话语仿佛直接对着我的胸口就来了一个重重地一锤:“我不是神医门的掌门人,比起医术来,我总是略逊于你口中的江太医,其实他才是真正神医门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