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两家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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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干净兔子回来的戚少言看到被石天赐搀扶着的大长老，发出一声欢呼，开心得差点把兔肉和兔皮给扔了。
石家两口表情复杂，老爹回来他们都很高兴，但是老爹的死亡也是注定的，也就这两天的事情，可是看戚少言那么开心，他们都不忍心告诉他这个必然结果。
戚少言把兔肉和兔皮丢给他爸，抢着把老人扶到后院，怕老人坐不稳小凳子，还给他找了把带靠背的木头椅子。
大长老忍不住拍他，“我只是老，又不是不能动，别把我当残废侍候！滚一边去！”
戚少言不理他，笑嘻嘻地在椅子上又铺了一层毛垫子。
老人满脸嫌弃，嘴中叨咕：“天还这么热，铺什么毛垫子！”
两家人都笑，他们都知道老人嘴中叨咕，其实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你看，这不就坐上去了，那老脸美滋滋的！
石天赐抱臂站在一边，冷哼：“果然是亲祖孙，别人都插不进去。”
两家人大笑。
大长老抓起一根棍子要揍吃味的大孙子，戚少言表示他可以代劳。
石天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戚少言被踹趴，又迅速弹起，抓起棍子就去追打石天赐，“让你不敬兄长！石天赐，我忍你很久了！”
虎妞坐在他娘怀里，哈拉哈拉笑，笑得口水滴答。
戚少言捉空凑过来给虎妞擦擦口水。
虎妞伸头吧唧在他脸上亲一口。
戚少言美死了。
石天赐更生气，那明明是他的爷爷！他的妹妹！就为这仇，也别想他叫戚少言一声哥。小时候？那是他年少无知！
两孩子闹腾中，晚餐也准备好了，两家人围着一个巨大的树桩边吃边说话。
石天赐的父亲和高大的儿子完全相反，长得十分瘦小，且满脸病容，一看身体就不是很好。
而石家另一个壮劳力，石天赐的母亲则比丈夫要高出一个头，石天赐的身高应该是来源于她，可惜壮实的石母右臂齐根断掉，只有一只左手能用。
石父自己吃得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在割肉布食给单手不便的妻子。而壮实的石母总是把最好最嫩的肉让给丈夫和小女儿。
戚少言和石天赐一起抢着食物又一起抢着喂虎妞妞，虎妞妞吃不过来，抓着肉片去喂她父亲。
石父也不嫌那肉片给女儿咬得烂糊糊，张嘴咽下女儿的孝敬，摸摸女儿的小肚子，见鼓得差不多，就把女儿抱到腿上，塞给她一枚果子，让两个男孩自己好好吃饭。
大长老吃得少，他与其说是来吃饭，不如说是来享受这样的家庭氛围。
大长老很满足，看戚少言的目光充满慈爱，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才不用和以前那些非自然种一样，不但死前饱受折磨，还因为必然会有的发狂而不得不独自等死。
他想，他大概是他已知的非自然种中唯一一个能在临死前和家人团聚，享受最后美好时光的人。
这种优越感，让他幸福，更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爽快和得意。
戚妈妈看了眼丈夫。
戚爸又抬头看向大长老和石父，大长老和石父一起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大长老更是非常霸气地直接说道：“我虽然老了，但作为非自然进化种，只要不到死的那一刻，我就不会真的衰老，这个院子目前在我的监控下，方圆五十米内任何生物都别想靠近。”
戚少言心中一凛，等会儿会有什么重要谈话要让大长老把后院方圆五十米内全部控制起来？
戚爸舔舔嘴唇，放下肉块，咳嗽一声道：“少言，石头，你们不小了。再过一年半，等少言十五，他就得出门历练，石头年龄虽然差了一点，但实力足够，到时你们可以一同结伴出行。这样的话，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们了。”
来了！戚少言眼睛瞬间发亮，张口就问：“是外面的事吗？老爸你终于肯说了！”
石天赐也感兴趣地抬起头，他这年岁正是对外面的世界最好奇的时候，只可惜村里大人嘴巴非常紧，很少跟他们说外面的事情，也不让他们走出村子的狩猎范围。
不是没有不听话的未成年偷偷往外面跑过，有的被抓回来，但有的就那么不见了。
戚少言和石天赐一直都觉得两家父母管他们俩管得特别严，像其他人家的孩子，发育快的，八九岁就能和大人一起出去狩猎，十岁出头就能跟着交易队跑，可他们俩……重点是戚少言都快十四了还没有被允许加入狩猎队，更别说需要出远门的交易队。——石天赐觉得自己是被拖累的，绝对不是因为他也发育慢和武力值不够。
最奇怪的是村里其他大人们也一样，对发育快的孩子总是很宽容，但对像他们这样发育慢的孩子就特别严厉，发现偷跑绝对是揍到屁股变八瓣为止。
戚爸擦擦油乎乎的手，脸色一挂，“你们以为外面好玩的吗？村里大人不让你们出去也都是为你们好，外面像村里这样安全又富足的地方可不多。”
“老爸，你这话已经说过无数遍了，说点新鲜的吧。”
戚爸呵呵一笑，“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
“别别别！老爸我错了，你说你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戚少言哪里是特别了解儿子的老狐狸的对手，立刻举手投降。
石天赐掐了掐戚少言的后脖颈，也示意他老实点。
戚爸看儿子一脸恳求加期盼地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今天既然决定开口就不打算隐瞒儿子太多，当下就接着说道：“我从头说起吧。你们都知道大灾变的事情了，如今离大灾变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但大灾变留下的影响仍旧存在。”
“我知道，老爸你说的影响是红雾对吧？”
“对……了一半。”戚爸伸手揉揉儿子的脑袋，“大灾变时，天降红雾，整个地球的生态环境都发生了巨大改变，不管是动物、植物、水生物还是昆虫，当时除人类以外的生物都变得非常强大，不止是肉体的变强，最可怕的是异能种的出现，异能生物让原本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哪怕有强大的武器也被逼得一步步后退。
后来有些国家被迫使用了核武器，哪想到核武器没能干掉那些威胁人类的异能生物，反而让红雾和核能进一步结合异变，催生出一批人类根本无法力敌的S级王兽。
异能生物、农作物异变、无法抵抗的王兽、被核武器和红雾污染的大片绝地，加上人类内部的争权夺利，那时人类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虎妞妞跟听故事似的，乖乖地坐在他爸怀里，抓着一枚果子啃得全是口水。
两个男孩也很认真地听着，以前大人们偶尔也会提起大灾变的事情，但不像戚爸今天说得这么详细。
戚少言憋不住，举手问：“老爸，为什么人类无法进化？红雾不喜欢人类吗？”
戚爸摊手，“谁知道呢，也许红雾真的不喜欢人类。”
“那我们是怎么来的呢？”戚少言眨巴眼睛。
“我就要说到，你能别这么急吗？”戚爸瞪儿子。
戚少言再次举手投降。
戚妈妈好笑地塞给丈夫一杯清水，戚爸接过，接着道：“人类并不是无法进化，而是进化速度极慢。如果你们去兽城上学，在那里的学校中你们会学到大灾变前的生物进化史，那课程会告诉你们，任何进化都需要漫长的时间和契机。
红雾出现，对地球各种生物来说就是进化的契机，但比起其他生物，人类进化需要的时间会更漫长，但也不是绝对。当时随着红雾降下，还有一些东西也来到了地球上，第一个发现那些东西作用的人给那些东西取了名字，就叫做符纹陨石。
我刚才说你对了一半，就是因为除了红雾，对这个世界影响巨大的还有符纹陨石。红雾让人类以外的生物快速地、异变式进化，符纹陨石则给人类带来了同样的希望。”
处理干净兔子回来的戚少言看到被石天赐搀扶着的大长老，发出一声欢呼，开心得差点把兔肉和兔皮给扔了。
石家两口表情复杂，老爹回来他们都很高兴，但是老爹的死亡也是注定的，也就这两天的事情，可是看戚少言那么开心，他们都不忍心告诉他这个必然结果。
戚少言把兔肉和兔皮丢给他爸，抢着把老人扶到后院，怕老人坐不稳小凳子，还给他找了把带靠背的木头椅子。
大长老忍不住拍他，“我只是老，又不是不能动，别把我当残废侍候！滚一边去！”
戚少言不理他，笑嘻嘻地在椅子上又铺了一层毛垫子。
老人满脸嫌弃，嘴中叨咕：“天还这么热，铺什么毛垫子！”
两家人都笑，他们都知道老人嘴中叨咕，其实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你看，这不就坐上去了，那老脸美滋滋的！
石天赐抱臂站在一边，冷哼：“果然是亲祖孙，别人都插不进去。”
两家人大笑。
大长老抓起一根棍子要揍吃味的大孙子，戚少言表示他可以代劳。
石天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戚少言被踹趴，又迅速弹起，抓起棍子就去追打石天赐，“让你不敬兄长！石天赐，我忍你很久了！”
虎妞坐在他娘怀里，哈拉哈拉笑，笑得口水滴答。
戚少言捉空凑过来给虎妞擦擦口水。
虎妞伸头吧唧在他脸上亲一口。
戚少言美死了。
石天赐更生气，那明明是他的爷爷！他的妹妹！就为这仇，也别想他叫戚少言一声哥。小时候？那是他年少无知！
两孩子闹腾中，晚餐也准备好了，两家人围着一个巨大的树桩边吃边说话。
石天赐的父亲和高大的儿子完全相反，长得十分瘦小，且满脸病容，一看身体就不是很好。
而石家另一个壮劳力，石天赐的母亲则比丈夫要高出一个头，石天赐的身高应该是来源于她，可惜壮实的石母右臂齐根断掉，只有一只左手能用。
石父自己吃得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在割肉布食给单手不便的妻子。而壮实的石母总是把最好最嫩的肉让给丈夫和小女儿。
戚少言和石天赐一起抢着食物又一起抢着喂虎妞妞，虎妞妞吃不过来，抓着肉片去喂她父亲。
石父也不嫌那肉片给女儿咬得烂糊糊，张嘴咽下女儿的孝敬，摸摸女儿的小肚子，见鼓得差不多，就把女儿抱到腿上，塞给她一枚果子，让两个男孩自己好好吃饭。
大长老吃得少，他与其说是来吃饭，不如说是来享受这样的家庭氛围。
大长老很满足，看戚少言的目光充满慈爱，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才不用和以前那些非自然种一样，不但死前饱受折磨，还因为必然会有的发狂而不得不独自等死。
他想，他大概是他已知的非自然种中唯一一个能在临死前和家人团聚，享受最后美好时光的人。
这种优越感，让他幸福，更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爽快和得意。
戚妈妈看了眼丈夫。
戚爸又抬头看向大长老和石父，大长老和石父一起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大长老更是非常霸气地直接说道：“我虽然老了，但作为非自然进化种，只要不到死的那一刻，我就不会真的衰老，这个院子目前在我的监控下，方圆五十米内任何生物都别想靠近。”
戚少言心中一凛，等会儿会有什么重要谈话要让大长老把后院方圆五十米内全部控制起来？
戚爸舔舔嘴唇，放下肉块，咳嗽一声道：“少言，石头，你们不小了。再过一年半，等少言十五，他就得出门历练，石头年龄虽然差了一点，但实力足够，到时你们可以一同结伴出行。这样的话，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们了。”
来了！戚少言眼睛瞬间发亮，张口就问：“是外面的事吗？老爸你终于肯说了！”
石天赐也感兴趣地抬起头，他这年岁正是对外面的世界最好奇的时候，只可惜村里大人嘴巴非常紧，很少跟他们说外面的事情，也不让他们走出村子的狩猎范围。
不是没有不听话的未成年偷偷往外面跑过，有的被抓回来，但有的就那么不见了。
戚少言和石天赐一直都觉得两家父母管他们俩管得特别严，像其他人家的孩子，发育快的，八九岁就能和大人一起出去狩猎，十岁出头就能跟着交易队跑，可他们俩……重点是戚少言都快十四了还没有被允许加入狩猎队，更别说需要出远门的交易队。——石天赐觉得自己是被拖累的，绝对不是因为他也发育慢和武力值不够。
最奇怪的是村里其他大人们也一样，对发育快的孩子总是很宽容，但对像他们这样发育慢的孩子就特别严厉，发现偷跑绝对是揍到屁股变八瓣为止。
戚爸擦擦油乎乎的手，脸色一挂，“你们以为外面好玩的吗？村里大人不让你们出去也都是为你们好，外面像村里这样安全又富足的地方可不多。”
“老爸，你这话已经说过无数遍了，说点新鲜的吧。”
戚爸呵呵一笑，“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
“别别别！老爸我错了，你说你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戚少言哪里是特别了解儿子的老狐狸的对手，立刻举手投降。
石天赐掐了掐戚少言的后脖颈，也示意他老实点。
戚爸看儿子一脸恳求加期盼地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今天既然决定开口就不打算隐瞒儿子太多，当下就接着说道：“我从头说起吧。你们都知道大灾变的事情了，如今离大灾变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但大灾变留下的影响仍旧存在。”
“我知道，老爸你说的影响是红雾对吧？”
“对……了一半。”戚爸伸手揉揉儿子的脑袋，“大灾变时，天降红雾，整个地球的生态环境都发生了巨大改变，不管是动物、植物、水生物还是昆虫，当时除人类以外的生物都变得非常强大，不止是肉体的变强，最可怕的是异能种的出现，异能生物让原本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哪怕有强大的武器也被逼得一步步后退。
后来有些国家被迫使用了核武器，哪想到核武器没能干掉那些威胁人类的异能生物，反而让红雾和核能进一步结合异变，催生出一批人类根本无法力敌的S级王兽。
异能生物、农作物异变、无法抵抗的王兽、被核武器和红雾污染的大片绝地，加上人类内部的争权夺利，那时人类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虎妞妞跟听故事似的，乖乖地坐在他爸怀里，抓着一枚果子啃得全是口水。
两个男孩也很认真地听着，以前大人们偶尔也会提起大灾变的事情，但不像戚爸今天说得这么详细。
戚少言憋不住，举手问：“老爸，为什么人类无法进化？红雾不喜欢人类吗？”
戚爸摊手，“谁知道呢，也许红雾真的不喜欢人类。”
“那我们是怎么来的呢？”戚少言眨巴眼睛。
“我就要说到，你能别这么急吗？”戚爸瞪儿子。
戚少言再次举手投降。
戚妈妈好笑地塞给丈夫一杯清水，戚爸接过，接着道：“人类并不是无法进化，而是进化速度极慢。如果你们去兽城上学，在那里的学校中你们会学到大灾变前的生物进化史，那课程会告诉你们，任何进化都需要漫长的时间和契机。
红雾出现，对地球各种生物来说就是进化的契机，但比起其他生物，人类进化需要的时间会更漫长，但也不是绝对。当时随着红雾降下，还有一些东西也来到了地球上，第一个发现那些东西作用的人给那些东西取了名字，就叫做符纹陨石。
我刚才说你对了一半，就是因为除了红雾，对这个世界影响巨大的还有符纹陨石。红雾让人类以外的生物快速地、异变式进化，符纹陨石则给人类带来了同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