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君权为上 > 第一百零九章 发现异常

第一百零九章 发现异常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听闻消息回城的慕容少昶,他为太傅的大儿子,慕容然的亲哥哥。

    他端着刚刚热好的饭菜,走近慕容然的身前,轻声道:“然儿,吃口饭吧。”

    慕容然摇头,抬眸泪眼婆娑的看向慕容少昶道:“哥哥,是不是因为我,才将他拖累成如今这个局面,是不是连上苍都觉得,我不配得到他?”

    慕容少昶深吸一口气,柔声安慰道:“你想的太多了,若是天意使然,太子殿下也不会与你定亲不是,今日我回城,朝堂上太子殿下为了这门亲事,在众官员面前争得机会,你想一想,在百姓的呼声中,他是顶了多大的压力。你试想一下,太子殿下为了这门亲事这么努力,你在府上,便更要好好的珍爱自己的身子,不然到成亲那日面黄肌瘦,倒是真的让他们看笑话了。”

    “可是,哥哥……”

    “别可是了,你是不相信太子殿下还是不相信哥哥?再则庄先生如今也在城中,他也一定会想办法的。”

    慕容然没有再说什么,她深爱着秦淮,这种情况之下,也唯有相信秦淮。

    在百姓声声的抗议中,秦淮终于站了出来回应这一件事。

    秦淮一袭青衫,于风雪中站立在城墙上头,俯瞰着底下一众疯狂的百姓,高声道:“天神一向保佑我止灵万民,风调雨顺,这样的大雪,三年前的大风暴雪,五年前的半月飞雪,这种天气在从前不是没有过,本太子不相信这是天神的惩罚。”

    秦淮的一番话说下来,百姓纷纷不淡定了:

    “太子这是要置我们百姓的性命于不顾么?”

    “违背天神的旨意,这是要受惩罚的啊。”

    “还请殿下三思啊。”

    ……

    秦淮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看着,而后高声道:“各位,请你们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证明这根本就不是天神的惩罚。”

    有人高呼道:“太子殿下要什么时间,时间又是多久,又是如何证明呢?”

    秦淮抽出一旁士兵腰间的佩剑,风雪中,锋利的剑尖直指天际,振臂高呼道:“明日,明日我将与慕容小姐大婚,若是天神果真不同意这门婚事,这场大雪便不会停下,可若是明日雪停了,便证明这场大雪根本就不是天神的降灾!”

    秦淮的这一番言语,刺激了在场的百姓,他们跪在大雪里头,向秦淮叩首,请求他收回旨意,然而秦淮意志坚决,并无取消之意。

    时间眨眼间便至了秦淮所说的成亲之日,那一日,王宫的花轿与风雪中由王宫中众多的护卫保驾护航,来至太傅门前迎亲。

    百姓纷纷跪在街道中,哭天喊地,认为秦淮的一意孤行,会亡了止灵王朝。更有人煽动百姓,手拿兵器,挤在太傅府的门前,打算强行阻挠这门亲事。

    止灵国都城,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然而,就在这动乱中,突然惊闻一声:“大家快看,雪停了!”

    瞬间,所有的吵闹声止,万人的街道上,余下的只有风声赫赫,人们错愕的抬头看着天空中苒苒升起的太阳。

    雪停了,太阳升起了,也就证明了秦淮昨日所说的话,是真的,这场大雪,并不是天神的降灾,只是一种寻常的自然现象罢了。

    人们站在街道上,呆愕的看着迎娶的花轿将慕容然接走,没有人再说半个不字。

    婚事照常举行。

    这件事情过后的第二日,秦淮将温垚光带入朝堂上,由温垚光亲自向众位官员解释这一自然的现象,这样朝堂众位百官信服,天师也没有说什么。

    秦淮趁机向止灵王进谏,要求止灵王朝像其余各国一样成立钦天监,而不是单单依靠什么天神卜卦来预测天意。

    朝堂上众位官员合计,觉得未免往后再发生此类事件,多一个钦天监极好。

    秦淮言辞一说下来,天师便极力反对,多出一个钦天监,证明他的权利便被削弱了,他怎能不出面反对。

    然而,这个时候天师的反对,无疑是无用的。

    钦天监成立,秦淮力荐温垚光,成为钦天监第一人。

    婚事的风波已经过,秦淮从朝堂上回来找庄墨时,在庄墨的吩咐下,阿宝已经为他整理好了行囊。

    秦淮进入房间,看见庄墨正站在窗户前,仰头看着天空,他走上前轻问道:“什么时候走?”

    庄墨转身:“与殿下告过别之后,就走了。”

    秦淮苦笑一声:“我还以为,在你心中,同我告不告别,已经不重要了。”

    庄墨道:“不会,殿下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朋友,亲人。天师那边,殿下还是要多加小心。”

    秦淮没有去回应庄墨的话,低头兀自苦笑,他知道庄墨现在心之所向的是谁,然而就是因为明白,他才会在庄墨说出朋友和亲人这两个词的时候,心痛。

    他的这份情感,看来真的要永埋在心底深处了。良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抬眸道:“今日下朝时,父王向我问及了你,我提起你要远行,父王他要我,让你进宫一趟。”

    这一次离开,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在庄墨的心中仍旧是个未知的数,毕竟他自己的身体,他心中清楚,想到很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庄墨点头应道:“也好。”

    止灵宫殿,君王寝宫内:

    止灵王坐在床榻上,庄墨静静的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已经整整半个时辰了,自从庄墨进入寝宫内,向止灵王行了礼之后,两人就保持着这种情况,整整半个时辰左右。

    偌大的寝宫内并无伺候的人,就连秦淮,也被阻在了门外。

    庄墨静坐在那里,细细的想着止灵王叫他来此的目的,然而还未想通时,外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来。

    有宫人端着药碗推门而入,走至止灵王的面前躬身道:“王上,该喝药了。”

    止灵王坐起身子,端起药碗,目光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庄墨,而后便仰头一饮而尽。

    待那宫人退下之后,庄墨问道:“王上身子不好了吗?”

    止灵王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反而是将话题扯到了另一个地方,问道:“你来止灵王城,算算时日,也有十多年了,孤看太子对你很是上心,听闻你马上又要出城了?”

    庄墨不知止灵王突然转移话题是何意,揣着这种狐疑,他应道:“是的。”

    止灵王问道:“什么时候走?”

    庄墨道:“与王上告别之后,便会出城。”

    止灵王道:“也好,有生之年能够外出游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算是人生无憾了,你与太子交好,太子一生被困在这座宫墙内,出不得,你在外间若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妨多与太子书信往来,将你所看的,所听到的,都给太子说下,也让他开拓开拓外间的世界,不至于困在这一方土地上,做了井底之蛙。”

    庄墨应道:“好。”

    “你下去吧。”止灵王似乎有些乏了,在庄墨回答之后,他闭上眼睛,挥挥手让庄墨退下。

    庄墨总觉得今日的止灵王给了他一种异样的感觉,只是同他这简短的几句话中,尚找不出根结所在,他再一次认真的看了止灵王一眼,却突然间对上了止灵王的眼眸。

    四目相对的片刻,止灵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人老了,身子也越发的不中用了,退下吧。”

    庄墨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告了退。

    待庄墨走出寝宫时,秦淮还等在寝宫门前,见庄墨出来,他走上前轻声问道:“父王同你说了什么?”

    还未待庄墨回答话,寝宫内突然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秦淮与庄墨大惊,慌忙进入寝宫内查看。

    然而,走进来之后,却见止灵王安安稳稳的睡在床榻上,空旷的寝宫内除了止灵王并无一人,余下的只有光滑的地面上,那摔碎的瓷碗。

    庄墨轻走过去,蹲下来,从地上拾起一片碎片捡起来看了看,突然抬眸在寝宫的四周又来回的扫视了下,而后落在依旧闭眼躺在那里熟睡的止灵王身上,好似明白了什么,站起身拉起秦淮便走出了房间。

    出门之后有宫人匆匆而来,庄墨细细的看了看将头低的低低的宫人道:“王上歇息了,进去收拾收拾吧。”

    宫人立即躬身走了进去。

    出了宫的庄墨,很明显有了心事。

    即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依旧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怎么了?”走近房间内,秦淮询问道。

    庄墨停顿,坐在了一旁的蒲团上,抬眸问道:“王上是病了吗?”

    秦淮道:“感染了风寒。”

    庄墨问道:“什么时候?”

    秦淮想了想道:“有段时间了。”

    庄墨心中更加狐疑:“寻常风寒只需调理几日便能好,王上的风寒,为何会这么久了,还没有好?”

    秦淮道:“我也很苦恼,已经换了好几个太医了,药方也跟着换了几遍,却都是换汤不换药,父王的身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好转。”

    “这就是了。”

    庄墨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秦淮心中顿蒙上了一层谜团,坐下问道:“你说什么?”

    庄墨道:“仔细想来,我与王上见面的第一句话,还是在宫人送药之后,我问及了王上的身体状况,他却避而不答,加上出来之后那碎掉的瓷碗,足以证明……”他话欲言又止,眸色沉重的看向秦淮。

    秦淮猛然间一震,惊声道:“屋子里除了父王之外,还有其他人!父王病情久治不愈,更是说明有人在他的药里动了手脚!”

    庄墨点头,“只有这一种可能。”

    从庄墨入殿之后就察觉到的不对劲,在屋子里那个瓷碗摔碎之后,便一切都理得顺了。

    止灵王早就知道药被动了手脚,自己被人监视起来,

    他避开谈及他的身体,只是让庄墨待在房间内,等宫人送药之后,才开始与庄墨谈话,所谈的话只是一些寻常,却突然提及了秦淮。那一句:你所听到的,看到的,都给太子说下。其言下之意就是让庄墨将这里看到的一切告诉秦淮。

    为何不直接将秦淮叫进去同他说?非要绕这么一大圈子借庄墨的口来传达这个消息?

    因为止灵王知道,若是秦淮先发现这一切,那么不等秦淮出宫门,怕是便被人给控制住杀害,依着庄墨的聪慧,能够从这一场看似寻常的告别中,找出破绽,出宫之后将这里的一切都告诉秦淮,那么他们便在宫外有足够的时间想出应对的法子。

    如今放眼止灵朝堂望去,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监控一国君主,在药中动手脚?

    答案呼之欲出。

    宽大的袖袍下拳头紧握,指甲深陷肉中,咬牙怒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庄墨道:“他坐上天师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国都城内百姓大部分已经成为了他的信徒,残害君主,监视君主,他要做什么,岂不是昭然若知?”

    秦淮冷道:“想要做王位,成为一国君主?”

    庄墨道:“是与不是,请君入瓮之后,真相不就明了?”他仰头看了看外间的天色道:“太子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一切只按照从前的去做就是。”

    夜色皎洁如霜,国都城的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城内寂静非常,只余风声飘过。

    “站住!”

    突然,一声呵斥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响起,那原本无人的道路上,一女子慌张的奔跑在无人的街道上,身后追着的是数十名追捕她的人。

    女子神色慌张,不时的回头张望着,生怕自己被那些人追赶上,在行至转弯时,女子掉头,向那窄窄的可容纳一人行走的小道中跑去。

    小道的尽头停了一辆马车,女子来不及思索,便上了马车,却在上了马车之后,楞住了。

    那马车内,身披素色披风的清瘦少年,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待女子进入马车后,他道了声:“走吧。”

    马车便疾驰而行。

    “你是谁?”女子讶异少年对她突然上车的冷静,在马车行走后,她出声问道。

    少年没有说话,如墨的双眸望着女子眉心那朵印着的红莲,只是朝女子笑了笑,并未回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