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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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青,我就知道没有白对你好。”景宁抱着她蹭呀蹭的,像一只小花猫。
“郡主,青青有好东西,哪一次忘了你?”苏青云出来抱打不平。
“嘿嘿,我知道。”景宁笑得傻乎乎的。
别看几个女孩子闹得厉害,其实那感情却是很实打实的。
王太医几个见到京城里的悍女竟然被苏家给收拾得这么听话,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偷偷打量着。
“爷爷,我出去这么多天,家里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吧?”苏青青担心地问。
“没事。”景宁抢着回答,主要她是想引起苏青青对她的重视。“有我在,谁敢过来打你家里的主意。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过来,我告诉你,学院里的孩子抽死他。”
王太医几个听了都要哭了,悍女就是悍女,怎么改,骨子里的悍劲还是不会改掉。
“庄子里红果子多,几个村子几乎都丰收了。酿制了一批果酒,然后就放在仓库里不敢动。你看这么多的红果子要怎么用?”苏老爷子问。
“亲家,孩子才回来,让她好好休息再说吧。”秦老爷子不满地看了苏老爷子一眼。
“哎,不是因为她问了吗?”苏老爷子讪讪地回答,他是有些心急了。可是想到仓库中那些堆积如山的红果子,他的脑袋都大了。
“往年那种酿酒的方式是最简单也是最原始的,做出的果酒只能够家里人尝尝。要想大批量生产,必须用上酒母才行。”苏青青笑着解释,“明日我过去看看再说。”
同样的,她也想到了要做一些开胃罐头。
冬季的时候,水果少,有了罐头,可是一大卖点。还有山楂膏,山楂片、山楂条、果丹皮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本王要先回京去。”李元楚开口,“你在家休息几天,用不着这么劳累,还是等几天再到厂子那里去。”
这话透着亲密,苏家人已经见怪不怪,大家都装作没听到,该干什么干什么。
“好,路上小心。”苏青青看着他叮嘱。
“嗯,你也注意身体。”小两口子倒是显摆着恩爱起来了。
“咳咳咳。”惠娘提醒她注意这儿还有外人了。
岂不知王太医他们更是见怪不怪了。
“苏姑娘,等开春老夫就过来。”王太医主动打招呼。
“王太医,可能只许你和老太太过来,庄子里不许进外人的。”苏青青想了一下提出要求。
王太医一愣,然后接到景宁和李元楚不满的眼神后,立刻清醒过来,“无碍。不过苏姑娘我能不能带着家里的小孙子过来上书院呢?”
苏青青想想这个要求不是太过分,所以点头答应了。
王太医得到她的首肯,自然是高兴万分才出去了。
“青青,这些是什么?”景宁看到有下人送进来一大箱子的瓶子。
“是果汁,你可以尝尝,不过天气冷,你还是少喝一些,省的坏了肚子。”苏青青解释。
有好东西,景宁从来也不会委屈自己。
她身边的红衣立刻动手给大家都倒了一小杯。
“好喝。”景宁第一个笑眯眯地评价,“好像是柑橘做的,可是味道却更甜。”
“嗯。”苏青青笑着说,“渭城盛产柑橘,我在那边将柑橘全都收购了。”
一个渭城的柑橘竟然全都被收购了,好大的手笔呀。好在苏家的人也不觉得奇怪了,现在他们有这个实力。
送走了李元楚几个,苏青青回到院子里还没有坐稳,村子里的人就结伴过来看她来了。大家手里也没有空着,带的都是自家做得一些小点心之类的。
黑蛮子家里正好打了一头鹿,直接就送过来给她打牙祭了。
“多谢各位了。”苏青青让半夏几个将带回来的各色坚果分给了大家尝尝。
清溪村经过几年的拼搏,早就在周围城镇脱颖而出,各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小零嘴。不过胜在东西新颖,又是苏青青给的。大家都嬉笑着接过去了。
“回来就好,正好你梅花姐要出嫁,你赶上了。要是赶不回来,她还不哭鼻子。”村长苏大海中气十足。他作为清溪村的村长出去,就是府尹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了。
可谓是春风得意。
“梅花姐要成为我的表嫂子,我当然是要回来的。”苏青青笑着回答,“我还要给她添妆了。”
“我们家里也商量一下,你明杰哥哥和巧儿的婚事也放在一天办了。”赵大生憨憨地说。
清溪村家家户户都要忙着上工,还有各家大棚、蘑菇房、地里的事情加起来,简直都能忙翻天了。成个亲都是难得抽出时间来,很多人家干脆都选择在年底办喜事了。
本村的姑娘也几乎不用出村子,都是和苏记有关联的几个村子接了亲。
羡慕的外面村子眼睛都红了,他们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那天村子里可是有好几家都要成亲的。这下子村子里有的忙了。”有人笑着说。
“没办法,谁叫就年假的时候才能闲下来了。”村长那个得瑟,要不是苏家,他们现在都窝在草棚子睡觉了。
忙有忙的好处,再忙村子里也没有人抱怨,就连那最懒的汉子现在都闲不住了。
“贴出告示,从明天开始收购红果子。”苏青青交代。
和苏家有关的村子里红果子都收下来了,但是别的村子里也跟风种了不少的果树。没有苏青青发话,苏家根本就不会收。
“那么多的果子还不够用吗?”宋婶子抱着小儿子吃了一惊。“仓库里可要堆不下了。就是咱们几个村子各家各户家里还剩下不少了。”
“都收上来,咱们再开一个厂子。”苏青青笑着说。
“又要开厂子呀?”有人惊喜地问。
“嗯,还要招工,你们家里要是有合适的亲戚可以让他们过来,不过只能算是零时工。”苏青青交代。
“哎,我们这就让人传个话。”村民欢天喜地地说。
嫁入苏家的女人回去后地位提高了不少,不过即使娘家人怎么央求他们给他们找个工去做,清溪村的婆娘们也没有一个敢松口的。她们只能多出一些银子照顾一下娘家人。
现在一听说可以招工,大家当然高兴。
“你们找来的人,人品一定要有保证。出了事情,你们是要担责任的。”苏青青叮嘱大家一遍。
这个已经是形成了规矩,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大家掂量着亲戚中谁比较憨厚老实可以过来的,想心里有个底。
等大家散去,外面的天色就全黑了。
苏青青出去好几个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秦家人自然也是留下来吃饭。
厨房里多加了好几个菜,惠娘在餐桌上顾不得自己,一个劲给苏青青夹菜,“多吃一些,看你瘦的。”
“娘,在那儿我没有那么遭罪,别忘记那儿还有我们自己的村子和店面了。”苏青青笑着看着她,心里一直都是暖暖的。“你自己也吃呀。”
“外面再好,也比不上家里的好。”罗氏也忙着给她夹菜。为了苏青青,她和惠娘还特意下厨做了几个菜了。
“鼠疫那么厉害,你能安生到哪里去?”苏老爷子一脸心疼看着她。要不是有景宁在,他都想说,万一有下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就不许苏青青再过去了。
苏青青出去的这三个月,全村人都惦记着觉也睡不好了。
她可是好几个村子村民们的主心骨呀。
“也不是那么苦。”苏青青笑着说,“主要是回来的路上顺道查了各个店铺的账单。不过今天晚上我是要早点儿睡下了,路上有点儿累。”
“好好,吃完了饭你就去休息。”惠娘第一个赞同。
“不管怎么说,皇上是要奖赏你的。”景宁抱打不平,“要不是苏记过去人,渭城的鼠疫肯定控制不了。”
“王太医几个医术也是不错的。等开春,我邀请了他过来到书院里教习。”苏青青中肯地说。
“好呀,要是太医也过来,学堂里的孩子学到的东西也多。”苏中仁点着头赞许她的点子。
一顿饭在聊天中过去了。
“赶紧回房去休息。”惠娘等她一放下手里的饭碗就催促她。
“好。”苏青青点点头。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到了房间以后,苏青青洗漱后爬上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色刚亮,她就醒来了。这是在渭城养成的习惯。
“咋起来这么早?”惠娘看了心疼地问。
“昨天晚上睡得好,起来就早了一些。”苏青青笑着说。
母女两个坐在一起就亲密地说了一些知心的话。
到了早餐时间,苏家人全都起床了,连两个小包子都不例外。
孩子见到她还有些生,老是偷偷打量她。
“等明年就送他们到幼儿园去。”赵杏儿看到自己儿子抓着小碗不放,发了狠。
“去的太早了一些,等三周岁再去。”苏青青不赞同孩子早慧。
“可在家里他就是一个小霸王。”赵杏儿委屈地看着儿子说。
“所以大人要好好引导才是。”苏青青说。
这一点儿其实不用她说出来,苏家的长辈们也都注意了。
富不过三代,那是因为家里人不知道对小辈们约束。
苏老爷子已经定下来规矩,不许儿孙占家里一点儿的便宜,什么必须靠他自己去争取。
“对,等再过一年去。”惠娘赞同女儿的话。
“苏青青,吃完饭就去厂子里吗?”景宁笑嘻嘻地问。
“嗯,你也过去吗?”苏青青捉狭地看着她。
“我在书院里还有事情,可没有空过去。”景宁笑着回答。
通常这种情况下,她都是有求于人。
苏青青耐心等着她提出建议。
“那个青青呀。”果然,最后景宁沉不住气了。“那些果汁能不能送我几箱子,我想送到京城让父王和母妃尝尝。”
“行,给你十箱,估计再过不久,京城里就会有货卖了。”苏青青先告诉她。最起码,渭城那边加班加点,肯定会争取在过年的时候上市的。
“嗯嗯,就知道你最好了。”景宁大喜抱着她的胳膊不放。
“吃货。”苏青云现在也不怕她了,什么话都敢和她说。
“吃货有什么不好。”景宁耻笑回去。
两个人一大早就开始斗嘴,其余人也习惯了,没有人搭理她们两个。
苏青青吃完饭对长辈们招呼一声,“我到厂子里去了。”
“娘和你一起走。”
“我们也走。”赵杏儿将怀里的儿子给了身边的下人。
“我们也过去。”苏青涧几个也站起来。
大家都要到不同的厂子里去,一行人走出去浩浩荡荡的。
而清溪村的村民也正好都出门上工,孩子则背着各色卡通的书包到书院去上学。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他们都不敢掉以轻心。
时不时有人和苏青青热情的打招呼,苏青青都笑着回应了。
到了厂子那边,大家都各自散去,往自己的工厂走去。
苏青青带着丫头们到了仓库一看,家里人还真不是吹牛,那些红果子太多了,多的需要她抬起头仰望。好在山洞里的温度适宜,保存的果子都很不错。
她抓起一个放进嘴里,立刻酸得她口水都下来了。
“品质很不错。”苏青青赞赏一句。
“村民们才不会糊弄我们了。倒是外村的果子要注意一些。”白芷护短地说。
“不用,量他们也不敢。”紫苏说,即使远一点儿没有加入苏家的村子村民也不敢。因为这些年他们依附于苏家生存。
“不管怎么说,果子的质量都是要保证的。白芷,你到收购果子那边通知一声,让他们严厉把关。”苏青青不敢大意。材料的好坏可是直接决定于产品的质量。
“是,小姐。”白芷微笑着跑走了。
几个人看完了山楂,才来到厂子里。
内部她同样用的是自己人,而给山楂去掉内核和清洗的工序,则是暂时用几个村子的老人。
按天结算工钱给他们。
老人其实也闲不住,家里的牲畜要管理,又有小手工可做,不差这几个钱。可是东家急用人,大家二话没说就过来帮忙了。
“东家,你看这些果核是不是这样去掉的?”问话的是最爱占便宜的三爷。
生活富裕起来,他的毛病算是勉强改掉了。
三爷为苏青青心疼,收购来的果子不便宜,这样一去掉核,那重量可是要下去很多。
“就是这样做,大家辛苦了。我们指望第一批产品就在今天出炉。”苏青青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算起来在坐的不少是她的长辈,可是在厂子里、村子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她不敬的。
“耽误不了你的事情,放心吧。”三爷狠命地干起来。
剔除山楂核用的刀子是特制的,村民们开始用着不方便,可是熟悉了一会儿,大家就能熟练地运用了。
不大一会儿,他们,面前就堆积了很多的山楂核。
那边,就用工人将处理好的山楂运过去反复清洗了。
“按照这个比例放入糖和山楂熬,要出锅的时候加入防腐剂。”苏青青在内院的车间指点大家熬治山楂罐头。
“是这样的吗,小姐?”月娘被调到这边,她对做饭什么的很有研究。苏青青用她还是很放心的。
“对,就是这样。”苏青青点点头。
工人们在熟悉了流程以后,大家就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第一天上工,苏青青并没有开始酿酒。
等山楂彻底冷却了以后,苏青青首先让大伙品尝了一下。
“不酸,甜丝丝的很开胃。”
“加入了糖以后好吃多了。”
……
大家都给了赞赏。
“不能煮时间太长,就按照半炷香的时间计算,火头也要控制好了,等锅开了一定要用文火。”苏青青反复叮嘱要领。
“是。”大家纷纷答应了。
接着,她用教了另一批下人做了山楂片、山楂膏和果丹皮。
提到果丹皮就要想到贮备辅料,也就是淀粉。
大家看到山楂一会儿经过处理竟然变得这么有趣,一个个都忍不住捏着品尝起来。
别的可以不管,但是最重要的工序,最后都是由苏家自己人完成的。
忙碌到上午,大家才放工回去了。
苏青青带了一些成品的山楂片,山楂膏和果丹皮回去,当然也没有忘记给老人准备了山楂罐头。
“看看姑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吃的?”回到家里,苏青青拿出山楂片逗弄两个小侄子。
孩子看到了伸出小手不住去够,可是苏青青坏心眼就是不给他们。
急得两个小家伙都要哭出来了。
“赶紧给他们吧,两个小馋嘴都要哭了。”苏老爷子和秦老爷子坐在边上看了笑着劝说。
苏青青这才将山楂片塞给他们。
两个孩子接过以后就往嘴巴里塞。
苏余睿吃了第一口酸的脑门都皱起来了,而苏余智则笑嘻嘻的好像很喜欢这个口味。
“爷爷、外公,你们尝尝。”苏青青也给他们塞了一些山楂成品。
“不错,酸酸甜甜的。将山楂的酸味去掉了许多。要是夏天吃了更是开胃。”苏老爷子边吃边点头。
秦老爷子对此也咱不绝口。
“老人多吃一些对血管也好。”苏青青解释。学堂中开设了西医的课程,村里人对血管、血压这类词倒也不陌生。
“好,我们每天就吃一点儿。”两个老人家笑眯眯地说。
“啊。”
“哦。”那边两个小家伙吃完了,不住伸着小手向苏青青要。
苏青青又给他们拿了一些果丹皮,“也不能多吃的,小家伙。”
她左右开工亲了亲两个孩子。
赵杏儿他们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她非礼两个孩子的场面。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什么好吃的?”景宁到了饭点儿,会准时从学堂回来。她眼睛尖,自然看到桌上摆放的新成品。
“大家都尝尝,是厂子里新出来的产品。还在试验阶段了。”苏青青招呼大家。
所有人过来取了一些吃起来,然后都赞不绝口。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下午就准时投入生产了。”苏青青笑着拍板定案。
“苏青青,你怎么这么聪明?”景宁抱着她痴痴地问。
“去,有吃的还这么多的废话。”苏青青笑着将她往外赶。
下午的时候,招工的名额就满了。
苏青青查看了这些人,发现这些人都是在厂子里干活推荐的亲戚熟人,每个人也由他们做了担保。她认真观察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奸猾的人。
不过这些人具体怎么样,她现在也说不好。
“你们用心做,厂子里不会亏待你们的。”她简单的训话。
“是,东家小姐。”过来的人早就听说过这位少东家,当看到她还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少女时,除了吃惊外却没有一个敢轻视她的。
“你们跟着月娘管事去熟悉一下做工的流程。”苏青青摆摆手。那边月娘带着几个人过来开始领人过去了。
这一次苏家总共招收了一百五十人,他们大多都是一家一家过来的,也按照要求和苏家签订了协议。
苏青青又检查了新收上来的山楂,发现品质都还不错以后,心也就放下来了。
人员到位,苏青青就考虑起山楂酒的做法了。
其中,酒分为两个品种,一种是单纯的山楂酒,另一种则是加了红枣、桂圆、红糖和米酒酒母的山楂酒。
山楂酒需要发酵的时间,对温度也有一定的要求,这些苏青青也一一考虑到了。半个月以后,酒厂进入了正轨的运行中。
“小姐,家里来了客人。”这一天,苏青青正在酒厂里守着,丹桂过来请她回去。
“谁?”苏青青疑惑地问。
“是几位公子和小姐。”丹桂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好,我这就回去。你们先将人招待好了再说。”苏青青慢吞吞地吩咐。不管怎么说,找上门来肯定是熟悉的人,上门就是客。
丹桂答应一声又跑回去了。
苏青青在厂子里又指点了一些工序以后,然后才带着人回去了。
“这会儿会是谁来?”半路上,紫苏几个也很好奇。肯定不会是霖王、晋王和纪世子了。这几个是苏家的常客,苏家上上下下就没有不认识他们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子可没有那个闲心情,还考虑别人。
不大一会儿就到了主院,进了门到了花厅,苏青青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来的人她很不喜欢。
紫苏几个在看到坐在花厅中犹如女神一般的女子时,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这个人脸皮还真够厚的,害过人还敢到苏家来。
“苏姑娘。”范千毅第一个看到了苏青青,他微笑着过来打了招呼。
“苏姑娘能从渭城安全归来,真是太好了。”范千正也微笑着站了起来。
“苏姑娘,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了许多。也漂亮和许多,我都快不认识了。”范绥柔的语气带着一丝的苦涩。
苏青青,明明可以做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命运让她们注定不会有那么亲密的关系。
“范小姐也变了很多,走在外面,我未必能认出来。”苏青青冷淡地回答。
“范公子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她转过头看着范氏兄弟问,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范绥柔,她对这两位范府的公子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祖母的身体不适,听晋王爷说,苏姑娘家中生产一种酒能有缓解作用,而外面并没有卖的。所以,我们几个就厚着脸皮过来打扰了。”范千正恭敬地说。
“请苏姑娘一定要舍几瓶给我们。”范千毅是正人君子,对于当年范绥柔犯下的错误,到今天他都羞愧难当。特别是现在到苏家还有求于苏青青,他到了村口几乎都没有脸进来了。
“请姑娘一定要帮帮老夫人。”一个婢女壮着胆子央求。
苏青青抬头一看,也是认识的人,“绿萝姑娘。”
“姑娘还记得奴婢吗?”绿萝眼中含着泪水显得很激动。
“记得,当年绿萝姐姐和紫英姐姐对我极好。”苏青青点点头回答。
“请姑娘一定要救救老夫人。”绿萝跪了下来。
紫苏眼睛眯起来,一个婢女竟然仗着小姐对她的那点儿情分就威胁起来了。
“山楂酒只是能缓解却不是药,罢了,看在你的份上,我给你一些药丸吧。”苏青青倒不是假好心,而是因为她不怎么喜欢欠人家的人情。
当年紫英和绿萝对她尽心尽职,她临走的时候也承诺过不会忘记这份情谊。还有那位范夫人也还不错,送点儿药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罢了。
“谢小姐。”绿萝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她跪下再一次给苏青青重重叩头拜谢。
“起来吧。”苏青青将她给搀扶起来说。
“谢谢你青青。”范绥柔过来柔声道谢。
“你不用那么客气,我可不是冲着你的面子。”苏青青冷笑看着她,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
在苏青青看来,哪怕是许薇薇那样的人也没有让她这样讨厌。因为许薇薇对自己的恶意是摆在明面上,而不像范绥柔这样的小白花,明着对你巴心巴肺,背后却恨不得捅你一刀。
范绥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而范氏兄弟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青青,家里来了客人吗?”惠娘放工过来,看到屋子里的人。对范千毅她还有些印象,“我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
没等范千毅兄弟作出反应,苏青青已经阻拦了,“娘,他们不是客人,只是过来求医的。不过绿萝姑娘算的是我的客人,绿萝姑娘,你留下来。其他人,出了村口就有客栈和酒楼,我不送了。”
这话很刺激也很伤人,绿萝感动于她对自己的好,可她的立场却不允许让她单独留下来。“多谢苏姑娘,可奴婢就是个下人,主子到哪儿自然是要跟着的。”
苏青青点点头也没有继续挽留,她能理解绿萝姑娘的身不由己。
“那好,你下午过来拿药好了。”
范千毅张张嘴想解释一下,可话在嘴边转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范千正羞得脑袋头抬不起来。
范绥柔内心忌恨,她是太傅府的千金,苏青青一个乡下丫头竟然在自己兄长面前如此羞辱自己,她怎么能?指甲将手心都刺破了她也感觉不到痛。
惠娘虽然不知道苏青青为什么将客人往外赶,却也知道女儿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所以她站在一旁也没有说话。
“我可以单独和你谈几句吗?”范绥柔清楚她只要走出这个大门,有些话她就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绥柔。”范千毅厉声呵斥她。
“妹妹。”范千正也警告地看着她。
范绥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儿又是苏姑娘的地盘,我又能对她怎么样呢?”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苏青青冷笑着看着她,根本就没有机会。
“关于霖王爷,苏姑娘也没有什么和我说得吗?”范绥柔豁出去了。
“绥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范千毅大吃一惊。霖王对他们府根本无联姻之意,李元楚又是个决绝果断之人,今天的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就是太傅也未必能保住她。
“让我说,不说出来我不甘心。”范绥柔泪流满面。
惠娘不喜地看着她,觉得这个小姐太不知礼数了。在别人家里流泪算什么?还有霖王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是很赞同女儿嫁入皇家,可是苏家长辈们也看出来了,恐怕渭城一走,两个年轻人之间已经有了感情。
他们都是开明之人,考虑更多的都是苏青青,只要苏青青愿意,他们也不会反对。可是现在看来,这位小姐对李元楚好似也有意思。
“娘,你先出去。”苏青青皱着眉说。
“青青。”惠娘不放心她。
“没事,有紫苏她们在了。”苏青青冲着她微笑着劝说。
惠娘看了看四周的几个丫头,然后不满地又瞪了范绥柔一眼才出去了。
“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苏青青冷笑着看着范绥柔。
“我知道上一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你想过没有,依着你的条件,皇上和皇后是不会答应你做正妃的。我们今后可能会以姐妹相称,你就这么斤斤计较吗?”范绥柔一着急,什么话都冒出来了。快的让范千毅兄弟都来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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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出去这么多天,家里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吧?”苏青青担心地问。
“没事。”景宁抢着回答,主要她是想引起苏青青对她的重视。“有我在,谁敢过来打你家里的主意。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过来,我告诉你,学院里的孩子抽死他。”
王太医几个听了都要哭了,悍女就是悍女,怎么改,骨子里的悍劲还是不会改掉。
“庄子里红果子多,几个村子几乎都丰收了。酿制了一批果酒,然后就放在仓库里不敢动。你看这么多的红果子要怎么用?”苏老爷子问。
“亲家,孩子才回来,让她好好休息再说吧。”秦老爷子不满地看了苏老爷子一眼。
“哎,不是因为她问了吗?”苏老爷子讪讪地回答,他是有些心急了。可是想到仓库中那些堆积如山的红果子,他的脑袋都大了。
“往年那种酿酒的方式是最简单也是最原始的,做出的果酒只能够家里人尝尝。要想大批量生产,必须用上酒母才行。”苏青青笑着解释,“明日我过去看看再说。”
同样的,她也想到了要做一些开胃罐头。
冬季的时候,水果少,有了罐头,可是一大卖点。还有山楂膏,山楂片、山楂条、果丹皮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本王要先回京去。”李元楚开口,“你在家休息几天,用不着这么劳累,还是等几天再到厂子那里去。”
这话透着亲密,苏家人已经见怪不怪,大家都装作没听到,该干什么干什么。
“好,路上小心。”苏青青看着他叮嘱。
“嗯,你也注意身体。”小两口子倒是显摆着恩爱起来了。
“咳咳咳。”惠娘提醒她注意这儿还有外人了。
岂不知王太医他们更是见怪不怪了。
“苏姑娘,等开春老夫就过来。”王太医主动打招呼。
“王太医,可能只许你和老太太过来,庄子里不许进外人的。”苏青青想了一下提出要求。
王太医一愣,然后接到景宁和李元楚不满的眼神后,立刻清醒过来,“无碍。不过苏姑娘我能不能带着家里的小孙子过来上书院呢?”
苏青青想想这个要求不是太过分,所以点头答应了。
王太医得到她的首肯,自然是高兴万分才出去了。
“青青,这些是什么?”景宁看到有下人送进来一大箱子的瓶子。
“是果汁,你可以尝尝,不过天气冷,你还是少喝一些,省的坏了肚子。”苏青青解释。
有好东西,景宁从来也不会委屈自己。
她身边的红衣立刻动手给大家都倒了一小杯。
“好喝。”景宁第一个笑眯眯地评价,“好像是柑橘做的,可是味道却更甜。”
“嗯。”苏青青笑着说,“渭城盛产柑橘,我在那边将柑橘全都收购了。”
一个渭城的柑橘竟然全都被收购了,好大的手笔呀。好在苏家的人也不觉得奇怪了,现在他们有这个实力。
送走了李元楚几个,苏青青回到院子里还没有坐稳,村子里的人就结伴过来看她来了。大家手里也没有空着,带的都是自家做得一些小点心之类的。
黑蛮子家里正好打了一头鹿,直接就送过来给她打牙祭了。
“多谢各位了。”苏青青让半夏几个将带回来的各色坚果分给了大家尝尝。
清溪村经过几年的拼搏,早就在周围城镇脱颖而出,各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小零嘴。不过胜在东西新颖,又是苏青青给的。大家都嬉笑着接过去了。
“回来就好,正好你梅花姐要出嫁,你赶上了。要是赶不回来,她还不哭鼻子。”村长苏大海中气十足。他作为清溪村的村长出去,就是府尹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了。
可谓是春风得意。
“梅花姐要成为我的表嫂子,我当然是要回来的。”苏青青笑着回答,“我还要给她添妆了。”
“我们家里也商量一下,你明杰哥哥和巧儿的婚事也放在一天办了。”赵大生憨憨地说。
清溪村家家户户都要忙着上工,还有各家大棚、蘑菇房、地里的事情加起来,简直都能忙翻天了。成个亲都是难得抽出时间来,很多人家干脆都选择在年底办喜事了。
本村的姑娘也几乎不用出村子,都是和苏记有关联的几个村子接了亲。
羡慕的外面村子眼睛都红了,他们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那天村子里可是有好几家都要成亲的。这下子村子里有的忙了。”有人笑着说。
“没办法,谁叫就年假的时候才能闲下来了。”村长那个得瑟,要不是苏家,他们现在都窝在草棚子睡觉了。
忙有忙的好处,再忙村子里也没有人抱怨,就连那最懒的汉子现在都闲不住了。
“贴出告示,从明天开始收购红果子。”苏青青交代。
和苏家有关的村子里红果子都收下来了,但是别的村子里也跟风种了不少的果树。没有苏青青发话,苏家根本就不会收。
“那么多的果子还不够用吗?”宋婶子抱着小儿子吃了一惊。“仓库里可要堆不下了。就是咱们几个村子各家各户家里还剩下不少了。”
“都收上来,咱们再开一个厂子。”苏青青笑着说。
“又要开厂子呀?”有人惊喜地问。
“嗯,还要招工,你们家里要是有合适的亲戚可以让他们过来,不过只能算是零时工。”苏青青交代。
“哎,我们这就让人传个话。”村民欢天喜地地说。
嫁入苏家的女人回去后地位提高了不少,不过即使娘家人怎么央求他们给他们找个工去做,清溪村的婆娘们也没有一个敢松口的。她们只能多出一些银子照顾一下娘家人。
现在一听说可以招工,大家当然高兴。
“你们找来的人,人品一定要有保证。出了事情,你们是要担责任的。”苏青青叮嘱大家一遍。
这个已经是形成了规矩,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大家掂量着亲戚中谁比较憨厚老实可以过来的,想心里有个底。
等大家散去,外面的天色就全黑了。
苏青青出去好几个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秦家人自然也是留下来吃饭。
厨房里多加了好几个菜,惠娘在餐桌上顾不得自己,一个劲给苏青青夹菜,“多吃一些,看你瘦的。”
“娘,在那儿我没有那么遭罪,别忘记那儿还有我们自己的村子和店面了。”苏青青笑着看着她,心里一直都是暖暖的。“你自己也吃呀。”
“外面再好,也比不上家里的好。”罗氏也忙着给她夹菜。为了苏青青,她和惠娘还特意下厨做了几个菜了。
“鼠疫那么厉害,你能安生到哪里去?”苏老爷子一脸心疼看着她。要不是有景宁在,他都想说,万一有下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就不许苏青青再过去了。
苏青青出去的这三个月,全村人都惦记着觉也睡不好了。
她可是好几个村子村民们的主心骨呀。
“也不是那么苦。”苏青青笑着说,“主要是回来的路上顺道查了各个店铺的账单。不过今天晚上我是要早点儿睡下了,路上有点儿累。”
“好好,吃完了饭你就去休息。”惠娘第一个赞同。
“不管怎么说,皇上是要奖赏你的。”景宁抱打不平,“要不是苏记过去人,渭城的鼠疫肯定控制不了。”
“王太医几个医术也是不错的。等开春,我邀请了他过来到书院里教习。”苏青青中肯地说。
“好呀,要是太医也过来,学堂里的孩子学到的东西也多。”苏中仁点着头赞许她的点子。
一顿饭在聊天中过去了。
“赶紧回房去休息。”惠娘等她一放下手里的饭碗就催促她。
“好。”苏青青点点头。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到了房间以后,苏青青洗漱后爬上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色刚亮,她就醒来了。这是在渭城养成的习惯。
“咋起来这么早?”惠娘看了心疼地问。
“昨天晚上睡得好,起来就早了一些。”苏青青笑着说。
母女两个坐在一起就亲密地说了一些知心的话。
到了早餐时间,苏家人全都起床了,连两个小包子都不例外。
孩子见到她还有些生,老是偷偷打量她。
“等明年就送他们到幼儿园去。”赵杏儿看到自己儿子抓着小碗不放,发了狠。
“去的太早了一些,等三周岁再去。”苏青青不赞同孩子早慧。
“可在家里他就是一个小霸王。”赵杏儿委屈地看着儿子说。
“所以大人要好好引导才是。”苏青青说。
这一点儿其实不用她说出来,苏家的长辈们也都注意了。
富不过三代,那是因为家里人不知道对小辈们约束。
苏老爷子已经定下来规矩,不许儿孙占家里一点儿的便宜,什么必须靠他自己去争取。
“对,等再过一年去。”惠娘赞同女儿的话。
“苏青青,吃完饭就去厂子里吗?”景宁笑嘻嘻地问。
“嗯,你也过去吗?”苏青青捉狭地看着她。
“我在书院里还有事情,可没有空过去。”景宁笑着回答。
通常这种情况下,她都是有求于人。
苏青青耐心等着她提出建议。
“那个青青呀。”果然,最后景宁沉不住气了。“那些果汁能不能送我几箱子,我想送到京城让父王和母妃尝尝。”
“行,给你十箱,估计再过不久,京城里就会有货卖了。”苏青青先告诉她。最起码,渭城那边加班加点,肯定会争取在过年的时候上市的。
“嗯嗯,就知道你最好了。”景宁大喜抱着她的胳膊不放。
“吃货。”苏青云现在也不怕她了,什么话都敢和她说。
“吃货有什么不好。”景宁耻笑回去。
两个人一大早就开始斗嘴,其余人也习惯了,没有人搭理她们两个。
苏青青吃完饭对长辈们招呼一声,“我到厂子里去了。”
“娘和你一起走。”
“我们也走。”赵杏儿将怀里的儿子给了身边的下人。
“我们也过去。”苏青涧几个也站起来。
大家都要到不同的厂子里去,一行人走出去浩浩荡荡的。
而清溪村的村民也正好都出门上工,孩子则背着各色卡通的书包到书院去上学。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他们都不敢掉以轻心。
时不时有人和苏青青热情的打招呼,苏青青都笑着回应了。
到了厂子那边,大家都各自散去,往自己的工厂走去。
苏青青带着丫头们到了仓库一看,家里人还真不是吹牛,那些红果子太多了,多的需要她抬起头仰望。好在山洞里的温度适宜,保存的果子都很不错。
她抓起一个放进嘴里,立刻酸得她口水都下来了。
“品质很不错。”苏青青赞赏一句。
“村民们才不会糊弄我们了。倒是外村的果子要注意一些。”白芷护短地说。
“不用,量他们也不敢。”紫苏说,即使远一点儿没有加入苏家的村子村民也不敢。因为这些年他们依附于苏家生存。
“不管怎么说,果子的质量都是要保证的。白芷,你到收购果子那边通知一声,让他们严厉把关。”苏青青不敢大意。材料的好坏可是直接决定于产品的质量。
“是,小姐。”白芷微笑着跑走了。
几个人看完了山楂,才来到厂子里。
内部她同样用的是自己人,而给山楂去掉内核和清洗的工序,则是暂时用几个村子的老人。
按天结算工钱给他们。
老人其实也闲不住,家里的牲畜要管理,又有小手工可做,不差这几个钱。可是东家急用人,大家二话没说就过来帮忙了。
“东家,你看这些果核是不是这样去掉的?”问话的是最爱占便宜的三爷。
生活富裕起来,他的毛病算是勉强改掉了。
三爷为苏青青心疼,收购来的果子不便宜,这样一去掉核,那重量可是要下去很多。
“就是这样做,大家辛苦了。我们指望第一批产品就在今天出炉。”苏青青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算起来在坐的不少是她的长辈,可是在厂子里、村子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她不敬的。
“耽误不了你的事情,放心吧。”三爷狠命地干起来。
剔除山楂核用的刀子是特制的,村民们开始用着不方便,可是熟悉了一会儿,大家就能熟练地运用了。
不大一会儿,他们,面前就堆积了很多的山楂核。
那边,就用工人将处理好的山楂运过去反复清洗了。
“按照这个比例放入糖和山楂熬,要出锅的时候加入防腐剂。”苏青青在内院的车间指点大家熬治山楂罐头。
“是这样的吗,小姐?”月娘被调到这边,她对做饭什么的很有研究。苏青青用她还是很放心的。
“对,就是这样。”苏青青点点头。
工人们在熟悉了流程以后,大家就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第一天上工,苏青青并没有开始酿酒。
等山楂彻底冷却了以后,苏青青首先让大伙品尝了一下。
“不酸,甜丝丝的很开胃。”
“加入了糖以后好吃多了。”
……
大家都给了赞赏。
“不能煮时间太长,就按照半炷香的时间计算,火头也要控制好了,等锅开了一定要用文火。”苏青青反复叮嘱要领。
“是。”大家纷纷答应了。
接着,她用教了另一批下人做了山楂片、山楂膏和果丹皮。
提到果丹皮就要想到贮备辅料,也就是淀粉。
大家看到山楂一会儿经过处理竟然变得这么有趣,一个个都忍不住捏着品尝起来。
别的可以不管,但是最重要的工序,最后都是由苏家自己人完成的。
忙碌到上午,大家才放工回去了。
苏青青带了一些成品的山楂片,山楂膏和果丹皮回去,当然也没有忘记给老人准备了山楂罐头。
“看看姑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吃的?”回到家里,苏青青拿出山楂片逗弄两个小侄子。
孩子看到了伸出小手不住去够,可是苏青青坏心眼就是不给他们。
急得两个小家伙都要哭出来了。
“赶紧给他们吧,两个小馋嘴都要哭了。”苏老爷子和秦老爷子坐在边上看了笑着劝说。
苏青青这才将山楂片塞给他们。
两个孩子接过以后就往嘴巴里塞。
苏余睿吃了第一口酸的脑门都皱起来了,而苏余智则笑嘻嘻的好像很喜欢这个口味。
“爷爷、外公,你们尝尝。”苏青青也给他们塞了一些山楂成品。
“不错,酸酸甜甜的。将山楂的酸味去掉了许多。要是夏天吃了更是开胃。”苏老爷子边吃边点头。
秦老爷子对此也咱不绝口。
“老人多吃一些对血管也好。”苏青青解释。学堂中开设了西医的课程,村里人对血管、血压这类词倒也不陌生。
“好,我们每天就吃一点儿。”两个老人家笑眯眯地说。
“啊。”
“哦。”那边两个小家伙吃完了,不住伸着小手向苏青青要。
苏青青又给他们拿了一些果丹皮,“也不能多吃的,小家伙。”
她左右开工亲了亲两个孩子。
赵杏儿他们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她非礼两个孩子的场面。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什么好吃的?”景宁到了饭点儿,会准时从学堂回来。她眼睛尖,自然看到桌上摆放的新成品。
“大家都尝尝,是厂子里新出来的产品。还在试验阶段了。”苏青青招呼大家。
所有人过来取了一些吃起来,然后都赞不绝口。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下午就准时投入生产了。”苏青青笑着拍板定案。
“苏青青,你怎么这么聪明?”景宁抱着她痴痴地问。
“去,有吃的还这么多的废话。”苏青青笑着将她往外赶。
下午的时候,招工的名额就满了。
苏青青查看了这些人,发现这些人都是在厂子里干活推荐的亲戚熟人,每个人也由他们做了担保。她认真观察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奸猾的人。
不过这些人具体怎么样,她现在也说不好。
“你们用心做,厂子里不会亏待你们的。”她简单的训话。
“是,东家小姐。”过来的人早就听说过这位少东家,当看到她还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少女时,除了吃惊外却没有一个敢轻视她的。
“你们跟着月娘管事去熟悉一下做工的流程。”苏青青摆摆手。那边月娘带着几个人过来开始领人过去了。
这一次苏家总共招收了一百五十人,他们大多都是一家一家过来的,也按照要求和苏家签订了协议。
苏青青又检查了新收上来的山楂,发现品质都还不错以后,心也就放下来了。
人员到位,苏青青就考虑起山楂酒的做法了。
其中,酒分为两个品种,一种是单纯的山楂酒,另一种则是加了红枣、桂圆、红糖和米酒酒母的山楂酒。
山楂酒需要发酵的时间,对温度也有一定的要求,这些苏青青也一一考虑到了。半个月以后,酒厂进入了正轨的运行中。
“小姐,家里来了客人。”这一天,苏青青正在酒厂里守着,丹桂过来请她回去。
“谁?”苏青青疑惑地问。
“是几位公子和小姐。”丹桂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好,我这就回去。你们先将人招待好了再说。”苏青青慢吞吞地吩咐。不管怎么说,找上门来肯定是熟悉的人,上门就是客。
丹桂答应一声又跑回去了。
苏青青在厂子里又指点了一些工序以后,然后才带着人回去了。
“这会儿会是谁来?”半路上,紫苏几个也很好奇。肯定不会是霖王、晋王和纪世子了。这几个是苏家的常客,苏家上上下下就没有不认识他们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子可没有那个闲心情,还考虑别人。
不大一会儿就到了主院,进了门到了花厅,苏青青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来的人她很不喜欢。
紫苏几个在看到坐在花厅中犹如女神一般的女子时,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这个人脸皮还真够厚的,害过人还敢到苏家来。
“苏姑娘。”范千毅第一个看到了苏青青,他微笑着过来打了招呼。
“苏姑娘能从渭城安全归来,真是太好了。”范千正也微笑着站了起来。
“苏姑娘,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了许多。也漂亮和许多,我都快不认识了。”范绥柔的语气带着一丝的苦涩。
苏青青,明明可以做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命运让她们注定不会有那么亲密的关系。
“范小姐也变了很多,走在外面,我未必能认出来。”苏青青冷淡地回答。
“范公子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她转过头看着范氏兄弟问,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范绥柔,她对这两位范府的公子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祖母的身体不适,听晋王爷说,苏姑娘家中生产一种酒能有缓解作用,而外面并没有卖的。所以,我们几个就厚着脸皮过来打扰了。”范千正恭敬地说。
“请苏姑娘一定要舍几瓶给我们。”范千毅是正人君子,对于当年范绥柔犯下的错误,到今天他都羞愧难当。特别是现在到苏家还有求于苏青青,他到了村口几乎都没有脸进来了。
“请姑娘一定要帮帮老夫人。”一个婢女壮着胆子央求。
苏青青抬头一看,也是认识的人,“绿萝姑娘。”
“姑娘还记得奴婢吗?”绿萝眼中含着泪水显得很激动。
“记得,当年绿萝姐姐和紫英姐姐对我极好。”苏青青点点头回答。
“请姑娘一定要救救老夫人。”绿萝跪了下来。
紫苏眼睛眯起来,一个婢女竟然仗着小姐对她的那点儿情分就威胁起来了。
“山楂酒只是能缓解却不是药,罢了,看在你的份上,我给你一些药丸吧。”苏青青倒不是假好心,而是因为她不怎么喜欢欠人家的人情。
当年紫英和绿萝对她尽心尽职,她临走的时候也承诺过不会忘记这份情谊。还有那位范夫人也还不错,送点儿药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罢了。
“谢小姐。”绿萝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她跪下再一次给苏青青重重叩头拜谢。
“起来吧。”苏青青将她给搀扶起来说。
“谢谢你青青。”范绥柔过来柔声道谢。
“你不用那么客气,我可不是冲着你的面子。”苏青青冷笑看着她,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
在苏青青看来,哪怕是许薇薇那样的人也没有让她这样讨厌。因为许薇薇对自己的恶意是摆在明面上,而不像范绥柔这样的小白花,明着对你巴心巴肺,背后却恨不得捅你一刀。
范绥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而范氏兄弟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青青,家里来了客人吗?”惠娘放工过来,看到屋子里的人。对范千毅她还有些印象,“我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
没等范千毅兄弟作出反应,苏青青已经阻拦了,“娘,他们不是客人,只是过来求医的。不过绿萝姑娘算的是我的客人,绿萝姑娘,你留下来。其他人,出了村口就有客栈和酒楼,我不送了。”
这话很刺激也很伤人,绿萝感动于她对自己的好,可她的立场却不允许让她单独留下来。“多谢苏姑娘,可奴婢就是个下人,主子到哪儿自然是要跟着的。”
苏青青点点头也没有继续挽留,她能理解绿萝姑娘的身不由己。
“那好,你下午过来拿药好了。”
范千毅张张嘴想解释一下,可话在嘴边转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范千正羞得脑袋头抬不起来。
范绥柔内心忌恨,她是太傅府的千金,苏青青一个乡下丫头竟然在自己兄长面前如此羞辱自己,她怎么能?指甲将手心都刺破了她也感觉不到痛。
惠娘虽然不知道苏青青为什么将客人往外赶,却也知道女儿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所以她站在一旁也没有说话。
“我可以单独和你谈几句吗?”范绥柔清楚她只要走出这个大门,有些话她就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绥柔。”范千毅厉声呵斥她。
“妹妹。”范千正也警告地看着她。
范绥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儿又是苏姑娘的地盘,我又能对她怎么样呢?”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苏青青冷笑着看着她,根本就没有机会。
“关于霖王爷,苏姑娘也没有什么和我说得吗?”范绥柔豁出去了。
“绥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范千毅大吃一惊。霖王对他们府根本无联姻之意,李元楚又是个决绝果断之人,今天的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就是太傅也未必能保住她。
“让我说,不说出来我不甘心。”范绥柔泪流满面。
惠娘不喜地看着她,觉得这个小姐太不知礼数了。在别人家里流泪算什么?还有霖王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是很赞同女儿嫁入皇家,可是苏家长辈们也看出来了,恐怕渭城一走,两个年轻人之间已经有了感情。
他们都是开明之人,考虑更多的都是苏青青,只要苏青青愿意,他们也不会反对。可是现在看来,这位小姐对李元楚好似也有意思。
“娘,你先出去。”苏青青皱着眉说。
“青青。”惠娘不放心她。
“没事,有紫苏她们在了。”苏青青冲着她微笑着劝说。
惠娘看了看四周的几个丫头,然后不满地又瞪了范绥柔一眼才出去了。
“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苏青青冷笑着看着范绥柔。
“我知道上一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你想过没有,依着你的条件,皇上和皇后是不会答应你做正妃的。我们今后可能会以姐妹相称,你就这么斤斤计较吗?”范绥柔一着急,什么话都冒出来了。快的让范千毅兄弟都来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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