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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去了法戒来战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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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王豹也不来见主将,径自领兵出关,往周营搦战。报马报入中军,姜尚乃问:“谁人见阵走一遭?”

    哪吒忙应道:“我愿住。”

    姜尚欣然许之。哪吒登风火轮,提火尖枪,奔出营来。王豹见一将登风火轮而来,忙问道:“来者莫非哪吒吗?”

    “正是小爷!”笑说着的哪吒,便是挺枪就刺,王豹的画戟急架忙迎,王豹知哪吒是阐教门下,自思打人不过先下手,正战间,发一劈面雷来打哪吒,不知这雷只可打别人,哪吒乃是莲花化身之客,他见雷声至,火焰来,把风火轮一登,轮起空中,雷发无功。

    哪吒祭起乾坤圈去,正中王豹顶门,打昏落马,哪吒复一枪刺死,枭了首级号令回营,来见姜尚备言前事,姜尚大喜。

    且说徐盖闻报王豹阵亡,暗思二将不知时务,自讨杀身之祸,不若差官纳降,以免生

    民涂炭。正忧疑之际,忽报:“有一陀头来见。”

    徐盖沉吟了下便是忙命:“请来。”

    道人进府至殿前打稽首道:“徐将军,贫道稽首。”

    徐盖回礼道:“请了,道者至此,有何见谕?”

    道人道:“将军不知,吾有一门徒名唤彭遵,丧于雷震子之手,特至此为他报仇。”徐盖恍然忙问:“道者高姓大名?”

    道人乃道:“贫道姓法名戒。”

    徐盖见道人有些仙风道骨。忙请上坐,法戒不谦,欣然上坐。徐盖随即道:“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他帐下有三山五岳门人,恐不能胜他。”

    法戒则道:“徐将军放心,我连姜尚俱与你拿了。以作将军之功。”

    徐盖一听不禁忙道:“若如此。乃老师莫大之恩。”

    转而徐盖便是忙问:“老师是斋是荤?”

    法戒道:“吃斋,我不用甚东西。”

    次日,法戒提剑在手,径至周营,坐名要请姜子牙答话。探马报入中军:“有一头陀请元帅答话?”

    姜尚传令,带众门人出营来会这头陀,只见对面并无士卒。独自一人,怎见得?有赞

    为证:赤金箍光生灿烂,皂盖服白鹤朝云:丝绦悬水火,顶上焰光生。五遁三除无比赛,胸藏万象包成;自幼根深成大道,一时应堕红尘,封神榜上没他名。要与子牙赌胜。

    姜尚坐四不象。催至军前,见法戒拱手道:“道者请了。”

    法戎道:“姜子牙久闻你大名,今日特来会你。”

    姜尚眉头微皱的忙问:“道者姓甚名谁?”

    法戒乃道:“我乃瀛洲岛炼气士姓法名戒,彭遵是我门下,死于雷震子之手,你只叫他来见我。免得你我反颜。”

    雷震子在旁听得舌尖上丢了一个“雷”字,大怒骂道:“讨死的泼道!我来也!”

    说话间。雷震子便是把风雷二翅飞在空中,把黄金棍对法戒劈面打来。法戒手中剑急架忙迎,两下大战,有四五回合。法戒跳出圈子,去取出一幡,对着雷震子一晃,那雷震子跌在尘埃,徐盖左右军士,将雷震子拿了。虽然捆缚起来,只是闭目不知人事。法戒转而大呼道:“今番定要拿姜尚。”

    旁有哪吒大怒骂道:“妖道用何邪术,敢伤我道兄也?”

    哪吒登风火轮,摇火尖枪来战法戒。法戒未及三四回合,忙把那幡取出来也晃哪吒;哪吒乃莲花化身,却无魂魄,如何晃得动他?法戒见哪吒风火轮上安然,不能跌将下来,已自着急。哪吒见法戎拿一面幡在手内晃,如是左道之术,不能伤己,忙祭起乾坤圈打来,法戒躲不及打了一交,哪吒方欲用枪来刺,法戒已借土遁去了。

    姜尚收兵回营,见折了雷震子,心下甚恼,纳闷在军中。

    且说法戒被哪吒一乾坤圈,逃回关来,徐盖见法戒着伤而回,便问:“老师今日初阵如何失机?”

    法戒则道:“不妨,是我误用此宝。他原来是灵珠子化身,原无魂魄焉能伤他?”

    说话间法戒忙取丹药吃了一粒,即时伤势痊愈,转而吩附左右把雷震子抬来。法戒对雷震子将幡连转两转,雷震子睁开眼一视,已被擒捉,法戒大怒骂道:“为你这厮,又被哪吒打了我一圈。”

    转而法戒便是忙命左右:“拿去杀了!”

    徐盖在旁启道:“老师既来为我末将,且不可斩他,监在囹圄之中,侯解往朝歌,待天子发落,表老师莫大之功,亦知末将请老师之微功耳。”

    看官!这是徐盖有意归周,故假此言遮掩。法戒听的神色一动,略微沉吟便是点头笑道:“将军之言,甚是有理。”

    正是:徐盖有意归周主,不怕头陀道术高。

    话说法戒次日出关,又至周营搦战,军政官报与姜尚,姜尚随即出营会战,大呼喝道:“法戒!今日与你定个雌雄!”

    说着,姜尚便催开四不象,仗剑直敢,法戒掌中剑劈面迎来,战未及数合,旁有李靖纵马摇画杆戟来助姜尚,姜尚祭起打神鞭早来打法戒。不知此宝只打得神,法戒非封神榜上之人。正是:封神榜上无名字,不怕打神鞭一条。

    话说姜尚祭鞭来打法戒,不意被法戒将鞭接去,顿时着忙。

    忽然土行孙催粮到营前,见法戒将打神鞭接去,土行孙大怒,走向前大呼道:“吾来也!”

    法戒见个矮子用条铁棍打来,法戒仗剑迎战,三人正杀在一处,不意杨戬也催粮来至,见土行孙大战头陀,走马舞三尖刀亦来助战。

    姜尚见杨戬来至。心中大喜,两员运粮官双战法戒,正是天数不由人;不意郑伦催粮也到,郑伦见土行孙、杨戬双战道人,郑伦自思道:“今日四人战这头陀不下,毕竟是左道之人。我也是督粮官。他得成功,我也得成功。”

    想着,郑伦便是忙将金睛兽催开,冲杀过来,就把喜不自胜。姜尚兜回四不象,传令:“军士擂鼓助战。”

    法戒见三员督粮官围住自己,不得落空。纵有法宝,如何使用?只见土行孙铁棍在下三路上,打了几棍,法戒意欲逃走;郑伦见土行孙成功,恐法戒逃遁,忙将鼻窍中两道白光哼出来,法戒听得。不知是什么东西响。忙抬头一看,看见两道白光。正是:眼见白光出鼻窍,三魂七魄去无踪。

    话说法戒跌倒在地,被乌鸦兵生擒活捉绑了。姜尚用符印镇住了法戒的泥丸宫,掌得胜鼓回营。法戒方睁开眼,见浑身上了绳索。不由一叹:“岂知今日在此地误遭毒手,追悔无及。”

    只见姜尚升帐坐下。三运官来见,姜尚不由笑道:“三运官得功不小。”

    转而姜尚便是奖谕三运官道:“运督军需,智擒法戒;玄机妙鼻,奇功莫大。”

    姜尚赏谕毕,三运官称谢姜尚。姜尚转而传令:“推法戒来。”

    众军卒将法戎推至中军,法戒大呼道:“姜尚你不必开言,今日天数合该如此,正所谓大海风波见无限,谁知小术反擒我?可知是天命了。速将军令施行。”

    姜尚不禁摇头道:“既知天命,为何不早降?”

    转而姜尚便是命左右:“推出去斩了。”

    众军士把法戒拥至辕门,方欲行刑,只见一道人作歌而来:“善恶一时忘念,荣枯都不关心;晦明隐见任浮沈,随分饥湌渴饮。静坐蒲团存想,昏便有魔侵;故将恶念阻明君,何苦红尘受刃。”

    道人歌罢大呼道:“刀下留人,不可动手!你与我报知元帅,说:准提道人来见。”杨戬忙报与姜尚道:“有西方准提道人来至。”

    姜尚同众门人迎接至辕门外,请准提道人进中军,准提摆手道:“不必进营,贫道有一言奉告,法戒虽然违天助逆,元帅理宜正法,但封神榜上无名,与我西方有缘,贫道特为此而来,望子牙公慈悲。”

    姜尚不由点头道:“圣人吩咐,尚岂敢违?”

    随即姜尚便是忙传令:“将那法戒放了。”

    准提上前扶起法戒道:“道友!我那西方绝好景致,请尔皈依。”

    西方极乐真幽景,风清月朗天籁定;白云透出引祥光,流水潺潺山谷应。猿啸鹤啼花木奇,菩提路上芝兰胜;松摇岩壁散烟霞,竹拂云霄招彩凤。七宝林内更逍遥,八德池边多寂静;远列巅峰似插屏,盘旋溪壑如幽境。昙花开放满座香,舍利玲珑超上乘;昆仑地脉发来龙,更比昆仑无命令。

    话说准提道人说西方景致,法戒只得皈依,同准提辞了众人,同西方去了。

    后来法戒舍卫国仳祁它太子,得成正果,归于佛教,至汉明章二帝时,兴教中国,大阐沙门,此是后事。

    且说界牌关主将见法戒被擒,忙命左右:“将囹圄中雷震子放下,开关同雷震子至营门纳降。”

    探马报入中军:“启元帅!雷震子辕门等令。”

    姜尚一听大喜,忙命:“令来。”

    雷震子至帐前对姜尚道:“徐盖久欲归周,屡被众将阻挠,今特同弟子献关纳降,不敢擅入,在辕门外听令。”

    姜尚点头传令:“令来。”

    徐盖缟素进营,拜倒在地,启道:“末将有意归周,无奈左右官军不从致羁行旌,屡获罪戾;纳款已迟,死罪死罪,望元帅恩宥。”

    姜尚不禁道:“徐将军既知天命归周,亦不为迟,何罪之有?”

    随即姜尚便是微微抬手示意忙令:“请起。”

    徐盖谢过,请姜尚进关安抚军民。姜尚随后乃传令:“催人马进关。”

    姜尚率兵进界牌关,升银安殿,一面迎请武王,一面清查户口库藏。

    次日武王驾进界牌,众将迎接武王上银安殿参谒毕。武王道:“相父劳心远征,使孤不得与相交共享升平,孤心不安。”

    姜尚则道:“老臣以天下诸侯为重,民坐水火之中,故不敢逆天,以固安乐。”

    姜尚转而忙令:“徐盖。来拜见武王。”

    武王淡笑道:“徐将车献关有功。命设宴犒赏三军。”

    转眼一宵已过。次日,姜尚传令起兵,前取穿云关,放炮起程,三军呐喊,不过八十里一关,前哨探马报入中军:“前军已抵穿云关下。”

    姜尚传令放炮安营。正是:战将东征如猛虎,营前小校似贪狼。

    ...

    话说穿云关主将徐芳,乃是徐盖兄弟。徐芳闻知兄长归周,只急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大骂:“匹夫!不顾父母妻子,**反叛。苟图爵位。遗臭万年。”

    徐芳忙点聚将鼓,众将俱上殿参谒。徐芳道:“不幸吾兄忘亲背君,苟图富贵献了关隘,已降叛臣。但我一门难免戮身之罪,为今之计,必尽擒贼臣。以赎前罪方可。”只见先行官龙安吉道:“主将放心,待末将先拿他几员贼将。解往朝歌请罪,然后再擒渠魁,以赎前愆,以显忠心,则主将满门良眷,自然无事矣。”

    徐芳点头道:“此言正合我意,只愿先行与诸将协力同心,以擒叛贼,上报主恩,是我之愿也,其他亦非所顾忌。”

    众将商议不表。且说次日姜尚升帐问道:“谁去穿云关去走一遭?”

    徐盖应声道:“启元帅!穿云关主将,乃是末将之弟,不用张弓只箭,末将说舍弟归周,以为进身之资。”

    姜尚顿时大喜道:“将军若肯如此,真为不世之奇功,岂止进身而已。”

    徐盖上马至关下大呼道:“左右开关!”

    守关军卒不敢擅自开关,忙报入帅府:“启主帅!有大老爷在关下叫关。”

    徐芳大喜,快令:“开关请来。”

    把关军士去了,徐芳吩咐左右,埋伏刀斧手两旁伺候。不一时,左右开关,徐盖不知亲弟有心拿他,进关来至府前下马,径至殿前,徐芳也不动身,喝问道:“来者何人?”

    徐盖不由大笑道:“贤弟何为见我至此,而犹然若不知也?”

    徐芳大喝一声,命左右:“拿了!”

    两边跑出刀斧手,将徐盖拿下绑了。徐芳喝道:“辱没祖宗匹夫!尔降叛贼,也不顾家眷遭殃,今日你自来至此,正是祖宗有灵,下令满门受屠戮也。”

    徐盖大骂道:“你这不知天时的匹夫!天下尽已归周,纣王亡在旦夕,何况你这弹丸之地;敢抗拒吊民伐罪之师?尔要做忠臣,你比苏护、黄飞虎如何?洪锦、邓九公何如?我今被你所擒,死固无足惜,但不知何人擒你,以泄吾念也。”

    徐芳冷哼了声,转而传令:“把这逆命的匹夫且监侯,待拿了武王、姜尚,一齐解往朝歌正罪。”

    左右将徐盖监了。徐芳乃问:“谁为国讨头阵走一遭?”

    一将应声而出,乃正印先行官神烟将军马忠愿往。徐芳许之。马忠领令开关,炮声响处,杀至周营,报马报入中军,跪而启道:“元帅!穿云关有将搦战。”

    姜尚一听不由叹道:“徐盖休矣!”

    转而姜尚便是忙命:“哪吒去取关,就探徐盖消息。”

    哪吒领令上了风火轮,出得营来,见马忠金甲红袍,威风凛凛,哪吒走至军前,马忠道:“来者莫非哪吒否?”

    哪吒点头道:“然也,亦既知我,为何不倒戈纳降?”

    马忠大怒道:“无知匹夫!你等妄自称主,逆天反叛,不守臣节,侵王疆土,罪在不赦,不日拿住你等粉骨碎身,倘自不知,犹且巧言饶舌。”

    哪吒不由笑道:“我看你等好一似土蛀腐鼠,顷刻便为齑粉,何足与言。”

    马忠怒起,摇手中枪飞来直取,哪吒的枪闪灼光明,轮马相交,双枪并举,杀至穿云关下。正是:马忠神烟无散手,只恐哪吒道德高。

    马忠知哪吒是道德之士,手段高强,自思我若不先下手,恐他先弄手脚,却为不美。马忠把口一张,只见一道黑烟喷出,连人带马都不见了,哪吒见马忠黑烟喷出口迷住一块,忙将风火轮登起,起在空中。马忠在烟里看不见哪吒,急收神烟,正欲回马,只听得哪吒大叫:“马忠休走,吾来了!”

    马忠抬头见哪吒脚踏风火轮,在空中赶来。马忠着忙,拨马就走。哪吒祭起九龙神火罩抛来,罩住马忠,复把手一拍,罩内现出九条火龙围绕,霎时间马忠化为灰烬。怎见得?有诗为证:“乾元玄妙授来真,秘有灵符法更神;火枣琼浆原自异,马忠应得化飞尘。”

    话说哪吒烧死马忠,收了神火罩,得胜回营,来见姜尚备言烧死了马忠。姜子牙大喜,庆功不表。

    只见报马报入关中:“启主帅!马忠被哪吒烧死。”

    徐芳大怒,旁边转过龙安吉道:“马忠不知浅深,自恃一口神烟,故有此失。待末将明日成功,拿几员反将,解往朝歌请罪!“

    次日,龙安吉上马出关,前往搦战,哨马报入中军,姜尚问:“谁人出阵?”

    只见武成王黄飞虎上帐请命道:“末将愿往。”

    姜尚许之。黄飞虎上了五色神牛,提枪出营,龙安吉见一员周将,怎见得?有诗为证:“惯战能争气更扬,英雄猛烈性坚强;忠心不改归周主,铁面无回弃纣王。青史名标真义士,丹台像列是纯钢;至今伐纣称遗迹,留得声名万古香。”

    龙安吉大呼道:“来者何人?”

    黄飞虎道:“吾乃武成王是也。”

    龙安吉闻言不由眉头一挑道:“你就是黄飞虎!反叛成汤,酿祸之根,今日正要擒你。”

    说话间,龙安吉便是催开马摇手中斧来取,黄飞虎手中枪急架忙迎。二将相交,枪斧并举,大战五十余回合,二将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龙安吉见黄飞虎的枪法毫无渗漏,心不暗思:莫与他卖弄精神,把枪一挑,锦囊中取出一物,望空中一丢,只听得有叮当之声。

    龙安吉道:“黄飞虎看我宝贝来也!”

    黄飞虎不知何物,抬头一看,早已跌下鞍鞒,关内人马呐一声喊,将黄飞虎生擒活捉,绳缚索绑,拿进穿云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