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小可爱订阅不足, 补全订阅或72h后可看哦~  乐河镇前世他来过几次,所以对地形还算熟悉, 扛着人绕到柳巷后头, 闻湉让大汉去喊个老鸨出来,又打发另一个汉子去边的上药铺买了一瓶金风散。

    花街柳巷旁的药铺多半是卖些助|兴的药物,闻湉点名要的金风散就是其中药效最强的一味。

    买药的汉子回来的快。闻湉将瓶塞拔了,捏着焦长献的下巴,将一整瓶的金风散全部倒进了他嘴里, 然后又不放心的给他灌了一口酒, 确保他将药全部吃进了肚子里。

    刚喂完,老鸨就扭着腰摇着扇子过来了。

    她眼睛在几人身上溜了一圈, 笑眯眯的问道:“几位客官是来找姑娘的?”

    闻湉点头, 拿出一锭银子放进她手里, “要一间房, 再找几个姑娘过来。”

    “几位跟我来。”老鸨眼睛贼溜溜打量着人事不省的焦长献,但是大汉将人扶着, 她看不清脸,再看看手里的银子, 她谄媚的笑了笑, 扭过身子就领着几人进去。

    厢房在二楼,老鸨带着几个姿色尚可的年轻姑娘站成一排, 让闻湉挑选。

    闻湉随手点了四个留下, 就让其他的人离开。

    焦长献早就被扔到了床上, 估计是药起了作用,红色的帷幔内时不时传来点动静。闻湉又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你们四个,好好伺候里面那位。”

    姑娘们上前将赏钱收好,应了一声是,然后才施施然走进里间。

    “焦公子!”里间传来三两声惊呼,焦长献显然是常客,闻湉随手点的姑娘也能认出他来。

    几声慌乱的惊呼过后,随后就是推搡跟碰撞的声音,片刻后,又传来身体倒在床铺上的沉闷声响。

    闻湉一动不动的坐在外间守着,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淫靡的动静。

    三个大汉听的频频咽口水,闻湉又坐了一会儿,确保不会出差错了,才带着人悄悄离开。

    一整瓶的金风散,足够焦长献折腾上一天一夜了。

    等明天焦家发现人不见了,再从青|楼里将人找出来,也足够搅黄这场婚事了。

    回到码头,老渔夫果然还在那里等着,一行人上了船,又趁着月色悄悄的返回了四方镇。

    按照约定,闻湉将剩下的银子结给三个汉子,想了想又多加了十两,“今天晚上的事,不该说的少说。做得好,以后的活儿也还是找你们。”

    一晚上就挣了三十两,就是三个人分,一人也有十两了,足够他们快活一阵子。

    为首的汉子将银子接过去,态度比之前恭敬许多,“爷放心,不该说的,我们兄弟一个字儿也不会往外蹦。”

    闻湉点点头,依旧像来时那样,微微缩着肩膀,揣着手慢吞吞的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已深,闻府的偏门已经关了,闻湉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墙壁,将斗笠取下来扔了,找了个垫脚的地方,就灵活的爬了上去。

    围墙不高,就是砖瓦凹凸不平,硌的闻湉手心生疼,他打小就娇生惯养,皮肤比寻常人娇嫩许多,前世颠沛流离的苦日子过了好些年,也没能改掉这娇贵的毛病,不过是堪堪让他变得能忍耐一些。

    现在这副身体,还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白嫩的手心不小心按在尖利的瓦片边缘,顿时就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

    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手心一阵钻心的痛,闻湉咬紧牙,忍着痛从围墙上跳下去,然后把脖子上的布巾扯下来包着手,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代福正在门口打盹,闻湉放轻了脚步,趁着他瞌睡的时候从旁边绕过去进了屋里。

    顾不上处理手上的伤口,匆匆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将脖颈的长命锁取下来放到一边,闻湉胡乱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束起,到镜子前照了照,除了眼眶通红像是哭过,其他的都跟出门前一样。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皱着眉头将手上的布巾拆下来,布巾被鲜血浸湿跟伤口粘在了一起,扯下来的时候闻湉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用力咬着唇,忍住眼泪将手心的血渍擦干,才颤抖着声音喊代福进来。

    外面打瞌睡的代福被吓了一跳,紧紧忙忙的跑进来,“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扬起来就又看见了闻湉手心的伤,声音都吓得变了调,“公子你手怎么了!?”

    闻湉被他叫嚷的脑子都疼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道:“你给我打盆热水过来,别惊动其他人。”

    代福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点头,然后兔子一样的往小厨房跑过去——灶上正好还热着水。

    热水端过来,闻湉忍着痛清理干净伤口,又让代福给他包扎好了,才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娘跟……”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跟爹睡了吗?”

    代福心疼的在他手心吹吹,恍然想起正事来,惊恐道:“老爷跟夫人还在等着呢,说等公子回来就让你去正院。”

    闻湉早就猜到了,他用用冷水擦了擦眼睛,等眼眶不那么红了,将取下来的长命锁拿起来准备擦干净戴上,然而方才分明染了血迹的长命锁上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闻湉惊疑的瞪大了眼睛,将长命锁拿在手心里反复的看。

    算上前世,这枚长命锁跟了他整整三十年。说起来也奇怪,傅家什么珍惜物件儿都有,偏偏这枚看着不值钱又不起眼的长命锁世世代代的传了下来,且只传给嫡长子,到了闻湉母亲这一辈没有男丁,就到了闻湉手里。

    闻湉疑惑的看了一会儿,还以为是自己先前看花了眼,将长命锁重新戴好,便跟代福一起往正院走去。

    正院里灯火通明,闻湉看了一眼正厅,依稀能看见窗户纸上透出来的两道人影。

    他垂下眼收拾好情绪,缓步走了进去。

    傅有琴担心了一晚上,本来以为晚饭时间人就该回来了,结果等到大门落锁的时候也没看见小儿子的人影,急匆匆的喊了下人出去找,结果谁也没看见闻湉去了哪里。

    此时一看见闻湉,就着急的将人拉过来,在他背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佯怒道:“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说着又看见他手心的白布,顾不上责备拉着他的手心疼道:“手怎么了?”

    闻湉蜷了蜷手指,将手抽出来背在身后,低着脑袋撒谎,“路上被绊了一跤,在地上擦破了点皮,不严重。”

    “明天就是你姐姐的大婚之日,你这么深更半夜还在外面浪荡,让人知道了成何体统?”坐在主位的闻博礼出声呵斥道。

    闻湉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幽幽的抬眼看向他。

    闻博礼惯常穿一身素色长袍,头发用白玉冠束起,面容端方,气质儒雅,即使带着怒气的呵斥,看着也并不怕人。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四方镇百姓对于闻博礼的评价。

    然而经历过一世的闻湉只觉得可笑又虚伪,他直直的看着闻博礼的眼睛,轻声问:“爹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败坏了闻家的名声?”

    闻博礼一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闻湉从小娇养,性格却很软和,而且向来信赖敬重自己的父亲,闻博礼万万没有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质问。

    他满脸愕然看着闻湉,神情由震惊转为惊怒,“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就这么看待自己的父亲?!”

    傅有琴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少说两句。”

    然后又拉着闻湉到另一边,看着他有些苍白的面色跟发红的眼眶,心疼的摸摸他的脸,“你爹也是担心你,下次回来晚了就让下人回来传个口信。”

    “明天还得早起,让代福给你换了药早些休息。”在闻湉背后拍了拍,傅有琴推着他往外走,让代福打灯笼送他回去。

    闻湉顺从的走到门口,临走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闻博礼眉头皱的死紧,面色不郁的看着背对自己的妻子。

    察觉到闻湉的目光,他的脸色僵了一下,欲盖弥彰的扯了扯嘴角,摆出慈父面孔,“早点回去休息。”

    狠命的在手心掐了一把,闻湉忍住质问的冲动,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对质的时候,然后挺直脊背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代福端了热水给他擦身,换上柔软贴身的中衣,闻湉整个缩进了被子里。

    见他睡下,代福吹灭了桌上的蜡烛,轻手轻脚的退到了外间。

    脚步声走远,黑黢黢的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极轻极细的呜咽声,闻湉死死的咬着被角,任由咸涩的眼泪流了满脸。

    前世种种走马灯一样的在脑子里放过,失去的无力感跟失而复得的欣喜交织成复杂的情绪,白天他还能强作镇定,到了夜深无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濒临崩溃的情绪。

    尤其是刚刚才见到了最让他痛恨的那个人。

    前世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伪装的这么久。他还记得他跟父亲对峙时他脸上扭曲的怨愤。跟他那张斯文的面孔一点都不搭,仿佛丑陋的恶鬼披上了伪善的人皮,让闻湉打心眼里的觉得恶心。